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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欠也好,其他也罷,總之他幫了我,這份心意我是感謝的。等他日若是有機會,還是要換他這份人情的。”我把密函交給抱琴讓她燒掉,然後說道:“過幾天找個機會,我會向慶幕樺進言,要他下旨重查當年寧家的案子。由於這麼多年過去了,而且陸家也已經查辦了,所以就算翻案,也只能恢復寧氏一族的名譽而已。”
“朝堂上的事,你我都看的太多,世家門閥之間的傾軋爭鬥從來不曾停止過,再說當年的寧家未必就那麼清白無辜,所以那些名譽之事我根本就不在乎。而且當年我孃親之所以會入宮,還不是那些人為了鞏固他們自己的權勢地位。”玉蝶在提起寧家之時神色變得冰冷了些,我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也是一樣的涼。
在安泰殿的外面,我遇見了多日不見的淑妃,見她站在我車輦的旁邊,不知是偶遇還是她特意在等我。
“原來是淑妃姐姐。”我含笑打了聲招呼。
“寧妃妹妹進來過的可好啊?”淑妃冷冷的看著我,沒有一點笑意,“難為你還記得我,日日有皇帝相伴,怕是早已將我這個姐姐扔到一邊去了吧。”
看來是有備而來了,那張妝容精緻的臉上連以往那些親善的偽裝都沒有了。我也收起了笑意,說道:“淑妃言重了,本宮承蒙皇上眷顧,加之近來宮中多生變故,很多瑣碎小事還都等著本宮過問,也就無暇陪姐姐閒聊,先失陪了。”
“寧貴妃,且慢。”淑妃先一步擋在我的面前,目光咄咄逼人。“我原以為寧貴妃是皇家貴胄出身,定會言而有信,可誰知道也是背信棄義不守承諾之徒。今天我來這裡就是想討要個說法,如若不然還真讓世人以為我魏家是好欺的。”
“淑妃,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嗎?要本宮來提醒你嗎?本宮所受的封號是皇貴妃,掌握有後宮的生殺之權,希望你謹記這一點,否者將來後悔之時,你們魏家恐怕也救不了你。”我疾言厲色道。
“你……你欺人太甚。”淑妃用手指著我怒然道:“你不要以為在朝中有傅丞相為你說話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後宮嬪妃與朝中重臣結黨營私的罪名是大忌,就算皇上在偏袒寵溺你也無用,到時候後悔的就是你皇貴妃娘娘了。”
沒想到傅有雅明著答應幫我應對魏家,卻暗中離間使我與魏家結怨,而這時實在是不宜在朝中樹敵,看來這些日子還真是對朝堂上的事疏漏了。不過傅有雅為何會這般與我為難,是我大意看錯了他嗎?還有這些事情赤霄為什麼沒有及時向我密報?我按下心思,看著眼前氣勢凌人的淑妃不以為然的笑了,越過她直接走向車輦。之後我在車輦前停了一會兒,回身說道:“淑妃似乎忘記了,本宮是炎國公主,你誣陷本宮什麼罪名不重要,但若是因此兩國交惡引起邊關戰火,你可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
回宮的路上,抱琴猶疑的問道:“主子,那個淑妃就算在不長腦子,也應該清楚宮裡現在的情勢,她不但不謹慎行事,怎麼還會特意跑過來興師問罪呢?”
“若不是真的糊塗了,那就是在試探我,她想知道我與傅有雅之間的聯盟是否穩固。”我大致推斷道。
“她以為現在朝中可以牽制傅有雅勢力的就只有他們魏家,所以便有恃無恐了嗎?”抱琴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不屑道:“耍這種伎倆,將來會有還回來的時候。”
“算了。”我拍拍抱琴的胳膊道:“是我當初承諾她,在彈劾陸家一事上魏源若能伸手相幫,魏家必可以得到豐厚的回報。讓她把豐厚的回報理解成包括皇后之位,也算是我的故意為之。其實把皇后之位送給她也沒什麼要緊的,可是慶幕樺在這件事在似乎格外在意,我也不好他強拗他的意思。”
“可是主子,那就這麼看著淑妃放肆?”抱琴似乎有些不解我對淑妃的放任不理。
“淑妃的事先放一放吧。回去後你馬上傳信給赤霄,要他找個機會進宮來見我。”說完我看著抱琴,想了一下又道:“最近你多去西宮殿走走,只是別讓寒素起疑。”
抱琴一愣,“您難道懷疑寒素?”
我笑了一下,“不是,我是信任他的。只是有些事情還想不明白,所以要你去替我看看有什麼遺漏之處,我想知道陸太后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經歷過風浪的人怎麼會平白無故就成了那個樣子,不過一切還只是我的猜想,只希望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第三日子時夜半,赤霄來清月小築見我。他一身黑衣,輕紗遮面,直接從窗子翻了進來。
“見過公主,屬下唐突,希望沒有驚擾到公主。”赤霄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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