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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飛快,小心避開人流馬龍,那幾日餓得慌了,又化作人形,將將休養過來,這麼一番狂奔,忍不住喘出粗氣。老鼠把身形隱在高牆院角,看著一身銀甲的那人從馬上翻下,後頭轎子裡有丫鬟扶住伸出的纖纖玉手,露出面來,果真不是老夫人。老鼠心裡酸酸澀澀,到底時光荏苒,物是人非。曾經朝夕相伴的故人迎娶了美嬌娘,昔日裡慈眉善目的溫柔婦人卻已不在。吳瑄只怕,也早已忘了自己。

兩扇硃色綴金點的城門巍峨開啟,沈相領一眾文武官將列隊候迎。

吳瑄邁步上前,朗聲道:“下官吳瑄,領命回京。”

當朝沈相沉默不語,不知有心還是無意,任吳瑄跪著,人群裡有些騷動。丞相後頭的一眾官員,只將頭低得更下,緘默不語。躲在牆角的老鼠,恨不得上前撲他身上咬上兩口,越來越搞不懂這人了,在府裡沒看出來,這幅仗勢欺人的壞樣。

約一盞茶過了,沈相清冽冰冷的聲音傳來,“吳將不必多禮,快請起。”話語雖是客氣,老鼠卻看得分明,那男人無論是眼裡還是面上,皆是冷凍三尺的冰塊模樣。禁不住打了個哆嗦,他想起了那幾日好吃好喝間,親耳聽來的話。

“都說這厚祿養著的俱是一群豺狼虎豹,你瞧瞧,這位才上位幾月?就把自己老師拉下牢獄。換個平常人,誰能這般鐵心絕情?左右我是做不到的。”雕著精美鏤花的烏木窗外,有婆婆子在小聲嘰咕。

另一人連忙壓低聲音喝止她,“噓!你可小些聲,一不留神被主子聽見了,你小命可就不保了。”

兩人熄了聲音,腳步聲漸行漸遠,小院裡春光依舊,花蝴蝶伴著新陽翩翩起舞。木頭籠子前,沈苓支著下頜喂老鼠吃食,方才一番議論分明聽得清清楚楚,面上卻平靜如水,彷彿她們說的只是一個旁人。

再之後,老鼠再未見過那位長舌的婦人,還不僅如此。丞相府外,百姓皆道,當今沈相脾氣古怪,一朝遣散所有奴僕。自此,高深的青磚隔斷所有猜疑,再無人知曉丞相府裡,發生過什麼,正在發生什麼。

心緒迴轉,不知那人又說了些什麼,嘴角始終未曾有一絲勾起。面上也未帶著不耐,只是數九寒冬的雪,也不及他毫無溫度的臉。

吳瑄攙著夫人上轎,自己隨後躍上高頭大馬。鑼鼓復又奏響,街道兩旁老百姓重新喧鬧起來。老鼠一雙生得極致的黑豆眼裡,獨餘那一人背影,明明是熱鬧至極的氣氛,尤顯格格不入。原是那份冷傲,它融不進去。風輕輕吹拂,隨著步調,衣袂飄動。那抹紫色,刺痛了老鼠的眼,似有什麼,扯著他的心。

或許是那日他的一句自語,“也許,我本不該來。”

婆子的腳步聲早已消失在小院迴廊,老鼠忘了伸爪子接住他指尖捻著的花生,男人也忘了收回,燦色陽光從小窗透進,老鼠看得分明,那份不再掩藏的疲乏。

作者有話要說:我對於官職什麼的不是很清楚,所以出現了錯誤的地方還希望大家指出

謝謝大家~

故人回來了,免不得要見上一見,老鼠延了進山修煉的臨限。左右這幾日也緩過來不少,晚些便晚些吧。

老鼠跑到城內西邊角落裡的一間廢宅,還未動作,塵灰糊住了口鼻。他抽抽鼻頭,嘴角咧了咧,四肢猛地一抽搐,總算舒暢了許多。尋了處較乾淨的地方,抱身子團了團,又抻了抻,好不容易擺出個姿勢,口裡唸了句咒法,刺骨的疼痛在體內遊走,輕車熟路地傳至四肢百骸。意識在散去之前,老鼠還分了心思想,到底不是第一回 ,竟沒上次那般難以忍受了。

極度的痛苦後,是無與倫比的輕鬆,老鼠眼珠子來回轉,仔細打量一番。嗯,甚是滿意。從多年未曾開啟的竹櫃裡取出件灰布粗衣,顧不得灰重,直接套穿好。凡人衣飾繁雜,老鼠最怕麻煩,什麼左襟右襟、玉冠香囊的,一根腰帶束緊便是,哪來那麼多講究。

那日夜深,老鼠從丞相府慌忙逃出,正門是鐵定不敢走的,世人皆知沈相一怒之下遣盡僕從,若被人撞上,怕是又要聽一番口舌。貓著身子從側邊小門出去,新雨初歇,河岸楊柳抽青,莊嚴巍峨的丞相府也有打掃不及之處,譬如褪色小門外的小道,此番正泥濘不堪,青苔橫行。

半掩不掩的破落木門,隱住那道負手立在園子廊橋的灰衣身影,有誰正望著老鼠費力抱住衣袍下襬,小心謹慎地繞過泥水往遠走去。月光流轉,灑下一片清輝,照亮了池中的紅蓮,亦照亮了那人的眉眼,因著主人的性子,俊逸的五官也籠上一層清冷。少年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眸中,平日空蕩的黑瞳,多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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