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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他的父親最終落入法網。原來慶德大伯父親所開的茶莊的對面住有一戶軍人,家中的主人是解放軍的一位團長,這位團長有一位兒子,年紀與慶德大伯相仿。兩位小孩常在一起玩,不僅投機也投緣。什麼遊戲都玩過後,最後就玩軍棋。開始雙方還互有勝負,但越往後面慶德大伯就贏的多輸的少。孩子的天性就是爭強好勝,輸多了,團長的兒子就有點兒不高興了,最終在一次輸急的情況下,團長的兒子竟用一顆團長將慶德大伯的一顆師長給吃了。慶德大伯不服,雙方吵了起來,團長的兒子強詞奪理說團長的官大,他爸就是團長,慶德大伯一時忘記了他父親的囑咐,情急之下對團長竟不屑一顧,說你爸是團長有什麼了不起,我爸還是師長哩,管著三個團長。團長的兒子聽後,一時目瞪口呆。那個時候,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警惕性都非常高,團長的兒子回去後將慶德大伯的話向他的團長父親一說,那位解放軍團長不敢馬虎,一查就將慶德大伯父親潛伏的國民黨少將師長的本來面目給戳穿了,最終少將師長被團長槍斃了。不能否定,在特殊情況下,團長確實比師長大!只是慶德大伯當時年紀太小,不懂。後來,小小年紀的慶德大伯就從四川成都遣送回原籍,即現在的江夏縣馬鞍山鎮新屋邊村,與他的瞎眼奶奶相依為命。八十年代初,也就是改革開放以後,曾聽父親說起過慶德大伯,說他苦盡甘來了,因落實政策,他的親生母親在臨死前在漢口利濟北路一帶給他留下了一片房產,讓他去繼承,就此他離開了新屋邊。也不知母親是出於什麼想法,在八二年的時候,竟要我到利濟北路去找一找慶德大伯,母親的說法很簡單,說只是去看看慶德大伯是否還是一個人過。後來我去過利濟北路,也找到了母親告訴我的紅旗醬油廠,但卻沒有找到慶德大伯,即使到當地派出所查詢,也沒有發現曾慶德這個人。慶德大伯從此就從我們的現實生活中消失了,只是遇到家鄉的老人說起以前的陳年往事,父親和母親才偶爾提起他,最後總是唏噓不已,說他為他那當師長的父親的死痛苦了一輩子。對於慶德大伯這一獨特的經歷我是深深地刻進了腦海,若在改革開放以前,我是斷不會為他因爭強好勝而導致的不幸結果而深表同情,這是時代使然,但是,在改革開放後的今天,我卻不能不為他因爭強好勝而導致的不幸結果而深表同情,同樣,這也是時代使然。為此,九二年的時候,經過部分加工,我以慶德大伯的經歷為題材寫了一篇說是小說也不像小說,說是雜文也算不上雜文的文章將它發表在《江夏報》的副刊上,題目叫做《團長師長孰大孰小》,為此,我還得了三十元的稿費。在用稿費請客時,同事們問我,那故事是真的嗎?我笑一笑,不置可否。確實,沒有切身經歷,即使我說是真的,他們也不會相信,我情願他們更多拿此當一個笑話……
酒席繼續進行著,但是隨著慶德大伯的到來,主角及相關議題已經完全變了。父親和慶德大伯成了酒席上的主角。我從來沒有看見父親這樣旁若無人地與慶德大伯談論著過去,他們的聲音是那樣大,表情是那樣豐富,情感是那樣專注。說到高興處,眉飛色舞,說到動情處,感嘆連聲,說到悲慼處,唏噓不已。確實,一個人壓抑了一輩子的心裡話,到他有一個發洩的時機和物件時,外人沒辦法控制,他自己更沒辦法控制。我也從沒有見過父親這樣放開來喝酒,比如談到他的父親,也就是我的爺爺時,慶德大伯提議,為老人乾杯,兩位老人就會響亮地碰一下杯,喝下一大口酒。在談到慶德大伯的父親,也就是那位國民黨少將師長時,父親也舉杯提議,為少將師長乾杯,在碰杯以後,兩位老人也會爽快地喝下一大口酒。即使父親在向慶德大伯介紹我時,慶德大伯也提議為我這樣一個以前愛流鼻涕的少年成長為一個國家有用之人而要求父親與他一道喝下一大口酒。當然,對於楊衛平、湯振業以及在座的其他各位向兩位老人敬酒時,他們也從不打折扣,豪爽地喝下一大口,並且誇張地用手指在酒杯上比試一下,徵詢敬酒人的意見:“可以了嗎?”
從慶德大伯的談話中,我對他在人造小平原建好以後的經歷有了一個籠統的認識。其實非常簡單,七五年他到武漢繼承了他的親生母親遺留給他的一套房產後,他就將它賣了,好在他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也就不存在遺產的分割問題。母親所說的紅旗醬油廠,也確實是他父親留下的,解放以前叫做宏盛醬菜廠,解放後就被收歸國有了,並改名為後來的紅旗醬油廠。可能母親將慶德大伯所說的話理解錯了,認為他到武漢利濟北路繼承的是紅旗醬油廠。七七年以後,慶德大伯一個人到了成都,因為他父親在成都娶的那個後母還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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