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外雜談一百五十五 小兒望梁啼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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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雜談一百五十五 小兒望梁啼 瑟瑟寒風，落葉枯黃，街上的來往行人稀疏了不少，那股無形的冷意又開始往人的身上每一處鑽著，開起門的那一瞬間，猛風就朝著人撲來，讓人忍不住地就打起了寒顫。 開始入冬了，母親特地交代何思歸，明年就要辭職回家了，今年冬天得去拜訪一下這裡的那位姨姨，還有姨姨家裡的老人們。天寒時看望長輩是當地的一個傳統，晚輩若是能去陪陪長輩，不僅能讓長輩開心，也是件有面子的事情。 何思歸得了指令，自己也覺得，這些年去姨姨那裡的次數太少了些，於是備上了些禮品和保暖的衣服，選了個有空的週末就去了姨姨那裡。姨姨和家中老人見何思歸提著大包小包上門，進來就說些吉利話，個個都笑開了花。 一群人輪流拉著何思歸的手，都在關心著他的生活和工作，那場面相當熱鬧。 正巧這週末碰上姨夫的妹妹家過小節，眾人喊上何思歸一起前往用餐。 本是歡歡喜喜地吃著飯，可這家人的小娃娃卻突然哭了起來。三四歲的孩子已經能簡單表達很多話語了，這孩子哭著哭著，就斷斷續續地嚎叫著什麼，家裡大人哄了半天，這才把孩子語不成調的詞句，湊了出來。 在場的人幾乎同時往屋內的頂部看去，那上面確有一根橫樑，但橫樑上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這孩子說，有個老爺爺坐在橫樑上，一直把舌頭伸出來，好長好長，好可怕。 眾人雖說什麼也沒看見，但也都紛紛放下了筷子，還有一些年紀較大的長輩站起了身，不敢再坐在那橫樑之下。 這孩子家中的長輩也都有些慌亂，孩子年紀還小，不太可能說謊，那就是真的看見了什麼，小孩的雙目最是純粹，有時候是能見到一些常人所不能見的東西。 就在這詭異的氛圍中，不知是誰開口說了一句：“趕緊去村口找付爺爺來看一下吧，要真有什麼還是得處理好，不然跟上了孩子可怎麼好的。” 這時，這小孩的家人和一眾賓客才反應過來，幾個中年人自發地就說他們去請付爺爺過來，讓家長都繼續陪著孩子，還讓現場的人都先不要離開，給這屋子裡多添些人氣，好讓那些不乾不淨的東西不那麼猖狂。 這大中午的正是飯點，大家都在家裡用飯，很快那位付爺爺就被請來了。付爺爺已是滿頭白髮，手裡攙著根柺杖，但那面色紅潤，眼神也是炯炯有神的，雖是拄著柺杖，但是腳下的步子堅定有力。 付爺爺走進屋裡，也不抬頭看那橫樑，而是徑直走到了那還在抽噎的小孩身邊，慈祥地摸了摸那孩子的頭，沒一會兒那孩子就徹底平靜了下來。然後付爺爺才緩緩抬起頭，看向了那橫樑之上，他抬著頭，看了許久，最後那柺杖重重地點了點地面，才開口說話。 付爺爺對著小孩的家人們說道：“不知道是哪裡跟來的野東西，要強硬的趕走，也是可以的，但是孩子還小，能和和氣氣地把這事處理好，那咱們就和和氣氣地做些事，你們同意嗎？” “可以，付爺爺您老人家幫著安排就好，我們都聽您的。”小孩的家人們沒有不同意的，大家口徑一致，十分認可付爺爺的提議，可見付爺爺在村裡的地位，以及本領之高強。 付爺爺得到這小孩家人們的回答，這才開始安排後續的事情：“嗯，好，那就去買點香燭紙錢，再殺一隻雞和一隻鴨來，再弄一對豬後腿，兩個豬肚，十二個白水煮熟的鴨蛋。” 農村鄉下有許多牲畜宰殺的店鋪，要買些雞鴨豬肉的並不困難，賣香燭紙錢的店鋪就更是數不勝數了，所以付爺爺所需要的物品，很快就被人買齊全了。 何思歸此時正湊在後面，準備看看這付爺爺的本領，突然，那小孩的母親就雙臂向後開啟，頭向後仰起，嘴巴微微張開，整個人好像被人掰直了一樣。付爺爺啐了一口，破口大罵，可小孩的母親還是保持著這怪異的姿勢。 身邊眾人都往後退了好幾步，獨獨留出了那中間的一塊區域，那小孩的母親隨著付爺爺的破口大罵，臉上表情越發的怪異。 “去，找一隻大公雞過來，快。”付爺爺神色冷峻，還帶著些薄怒，對身邊的一箇中年男人呵道。 那中年男人聞言就行動了起來，往外跑去了後院的雞鴨園舍裡，很快就抓來了一隻公雞。付爺爺撇開那根柺杖，伸手將公雞接過，又從屋內的桌案上拿起了一把剪刀，迅速地將公雞的幾關扎破了一處，食指和大拇指拈住雞冠，把那些血蓄在雙指之間。 付爺爺得到需要的雞冠血後，將公雞鬆開，走到那小孩的母親面前，眼神卻對向虛空，語氣兇狠地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自己滾蛋，那還是好酒好菜，紙錢元寶送你一程。要是非要惹事，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回應付爺爺的，是那小孩的母親嘴裡發出的“呼呼”聲，還有被掰得更誇張的肢體動作。 付爺爺不再說話，上前拽住那小孩的母親，嘴裡唸唸有詞地將手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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