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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一陣又一陣地拂來,慕濟凱緊了緊攬在她肩上的手,問:“冷不冷?”
梁夕夕回過神來,她往他那方貼近了一點,搖了搖頭。他的聲音自她頭頂響起,那醇厚的聲線與呼嘯而來的寒風融在了一起,她聽著覺得不太真實。他的體溫源源不斷地傳來,她伸手慢慢地環住了他的腰,在此刻才發現他還是那個在普世歡騰的聖誕夜給自己唱《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的男人。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共同走過這麼漫長的一段日子,無論歡笑還是失落都有對方在旁見證。
梁夕夕偶爾也在想,她是不是應該為那個美麗的錯誤感到慶幸呢?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走在許願長廊;梁夕夕籍著一盞盞閃爍的彩燈看清了許願卡片上的美好祝願。她很感興趣;於是也拿了張卡片許願。慕濟凱站在她身後,半彎著腰看她要寫什麼。她思索了片刻也拿不準主意;繼而轉頭以眼神詢問他。
慕濟凱不像她那麼糾結;只說:“身體健康?家庭幸福?世界和平?”
那些花花綠綠的卡片上都寫著別出心裁的祝願或浪漫非常的表白;梁夕夕給了他一記“你很俗”的眼神;然後託著下巴繼續想。看她猶豫了這麼久也沒有下筆,他沒耐心再等;於是握住她拿住筆的手引著她寫了一串字母。
他將自己摟在懷裡;結實的胸膛虛虛地貼著她的背,梁夕夕感受到那體溫似乎隔著幾層衣衫正毫無保留地傳來;烘得她的臉蛋和耳根都有點發燙。在她神遊的一小會兒;他已經寫好了;末了還有模有樣地簽上了他倆的姓氏。
起初梁夕夕還以為他寫的是英語,但仔細地閱讀了一篇卻發現自己一個單詞都看不懂。她問他寫了什麼,他卻神神秘秘地說:“不告訴你。”
他們回到酒店已經凌晨,她還不肯睡覺,纏著慕濟凱問他到底在許願卡上寫了什麼願望。慕濟凱不告訴她,她就將自己所知道的祝福語一條一條地列舉了出來。他似乎覺得有趣,耐著性子聽她的話,偶爾還給她一點提示。最後還是梁夕夕撐不住,不知道數到第幾條的時候就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昨晚睡得太晚,梁夕夕第二天就不願起床,最終還差點誤了飛機。在香港玩了這麼多天,梁夕夕離開的時候還是有一點點的不捨和傷感。
快樂的時光過得太快,回到G市她一時間倒不是很能適應。慕濟凱問她想不想搬回家住,梁夕夕讓他作決定。他的父母都不是難相處的人,她住這邊的日子也聽得挺滋潤,起碼有長輩的看護和照料,很多瑣事都不需要自己操心。
慕濟凱挺贊同她的說法,不過之後他又問:“你的工作呢?”
工作的事擱置了這麼久,她一時半刻也沒有什麼好的打算。權衡了片刻,她說:“工作的事情,我可以聽你的安排,只要你別讓我專職給你在家裡做好太太就沒有問題。”
“全職太太?”他覺得有趣,“這提議不錯,可惜你做不好。當然,比起全職太太,我更喜歡你當一個全職媽媽。”
她本來還斜斜地躺著沙發上陪他看著時事節目,此時卻從挪到了他身邊端詳了他片刻。他伸手捏了下她的臉蛋,她揮開他的手,問:“你的真想要孩子了?”
看見她一臉認真,慕濟凱也收起了玩心,很坦白地告訴她:“我是有這想法,家裡多個孩子會熱鬧很多。”
梁夕夕將腦袋靠在他肩上,捉住他寬厚的手掌亂掐,“你倒說得輕鬆,反正受苦的人又不是你。”
這話聽上去雖是抱怨,但撒嬌意味卻十足。慕濟凱反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纖細又修長,他漫不經心地把玩,說:“這麼委屈?那遲點再說吧。”
她不滿,“你就這點誠意!”
他故意逗她,“你不願意我還能怎樣,難道要找代孕媽媽嗎?”
“我又沒說不要,我只是隻是”她有點著急,支支吾吾也沒說出下文。他嘴角還銜著一絲挪揄的笑,她惡狠狠地瞪著他。
“只是什麼?”他掐住她的腰將她放到自己的腿上,低頭親了下她微紅的臉頰。
“我還是有點害怕,”她一臉惆悵,眉心鎖得緊緊的,“我怕我不小心”
慕濟凱不忍心讓她說出那假設,於是打斷了她的話,“不會的。”
她乖乖巧巧地窩在他懷裡,他的手一下一下地在她的後背輕撫,溫聲地說:“這次有我陪著你,我保證,孩子一定會順順利利地出生的。”
“那你以後會不會顧著孩子不理我?”她從他懷裡爬了起來,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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