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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姆洛真的要開始質疑自己的僱主是不是永遠不務正業了，以前雖然不去公司上班，但是也只是沉迷實驗室不願意出來，至少弗蘭克交過來的檔案都會認認真真籤掉。

自從上次從斯塔克的宴會上回來之後，澤娜絲在實驗室裡連續待了一天，最後渾身低氣壓地從實驗室裡走出來，無視了朗姆洛不說，還親自到頂層陽臺上砸了一臺電腦。

也許這就是有錢人的快樂吧，他想。

現在的朗姆洛的工作就是陪著澤娜絲全世界飛來飛去打卡，公費旅遊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雖然有很多景點朗姆洛以前都是來過的，畢竟是特工嘛，為了任務也是要在全世界奔波的。

少女的想法過於多變，雖然還不至於讓朗姆洛招架不住，但他也實在是搞不明白澤娜絲現在這些舉動背後的真正原因，莫非就真的只是為了遊玩？

他認認真真地在任務報告上寫上自己的判斷，朗姆洛表示反正自己就是這麼想的了，組織上層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他就不清楚了。

澤娜絲確實不是為了遊玩，她只不過是在給自己即將要建立的各個基地來親自選址而已，當地的自然環境和人文環境、地方政府與地頭蛇之間的關係，這些都是十分重要的影響因素。

也不是說信不過手下的辦事能力，權當是為了散心吧，好不容易給予了她一絲絲關於安東尼復甦的希望，可賈內部的每一串程式碼都被她徹底研究過了，毫無作用。

此時他們正在法國，看見路邊的海報，澤娜絲指揮朗姆洛去弄個兩張門票，工作是真的工作，玩也是真的玩，這個海報上寫著的《搖滾莫扎特》的首映勾起了她興趣。

“事先宣告，”朗姆洛頭疼地把門票遞過去，他倒不是不能鑑賞藝術，好歹也是個義大利人，”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義大利人，對法語一知半解的那種。”

明明是個離經叛道的義大利人好嘛，不會做飯而且對藝術不感興趣。

“我會盡量保持清醒的，在這個什麼莫扎特的音樂劇的演出過程中。”

澤娜絲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門票：”我猜它可能是搖滾風格的？”

音樂劇特別精彩，可以說是不枉此行，劇情發展到尾聲的時候，澤娜絲分辨出來朗姆洛的呼吸聲驟然變得綿長，疑似陷入了沉眠，她搖搖手指示意身側的人不要開口打擾她欣賞接下來的這首歌。

來人顯然善於察言觀色且注重小細節處的體貼，即使是半途來的，也不介意在他想要聊的大事前再次緩緩節奏。

【如果不免一死那就活到死亡的邊緣，保有一切是為了耗盡所有。】

【如果不免一死，我要在我們墓碑刻上”我們的歡笑愚弄了死神與光陰”。】

澤娜絲輕輕鼓著掌，微微側頭瞥向不請自來的黑髮神祇：”這首歌相當不錯，你覺得呢？”

“中庭的藝術向來是他們螻蟻般歷史中的為數不多的亮點之一。”他矜傲地開口，肉眼可見的傲慢從眼角眉梢中流露出來。

他注意到澤娜絲轉頭看了一眼朗姆洛：”不用擔心你的小跟班，我只不過是在他的身上放了一個小小的法術而已。”

“您這可算是不請自來了。”澤娜絲平淡地回答，她藉著舞臺上的燈光端詳著這位來自阿斯加德的神明，”怎麼，天上待得不夠快樂嗎，洛基先生？”

謝邀，可快樂了，剛把傻大個兄長趕出家門。

洛基虛偽地扯開一個笑容，沒有興趣和麵前這隻也就是長得好看一點的小螻蟻繼續虛與委蛇下去，他攥住澤娜絲白皙的手腕：”告訴我，你身上為什麼會有我的標記。”

他料想過很多種對方可能的回答，卻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種。

“惡，”澤娜絲蹙眉，”您的中庭語是不是應該再進修一下，這種說法聽起來怪怪的。”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絲毫不擔心這在洛基眼裡堪稱冒犯的動作會惹怒對方：”我也挺想知道這個印記究竟有什麼作用。”

洛基收回手，摩挲著自己的指腹：”它原本應該是一個作用在靈魂上的標記，可是它被修改和弱化了，現在只能作為一個路標使用。”

他眼神中的疑惑暗藏得很好：”我不記得我有做過這種事情，中庭人，告訴我你的來歷。”

話未說完，他猛然起身躲避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脖頸處的銀白色物質，如果不是有魔法的遮掩，他們這麼大的動作一定能夠引起在場所有人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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