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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開了那封郵件。
只是一眼,不過是一眼,她的臉色便撒白如紙。
交疊的畫面自動切換,一幀又一幀,不同的角度,述說相同的事實。照片中的女子笑靨如花,承歡在同一個男人的身下,暗淡的燈光中,左耳藍色的耳鑽如星閃耀。手中的ipad轟然墜地,液晶碎裂成片,連同她的心,碎成一地。
痛,漫天襲來,一波一波,永遠止盡。宇文風鈴死命的咬著唇,努力仰著頭逼回奪眶而出的眼淚,心裡的痛像無盡的深淵。
伊藤結衣由來是聰慧的女子,她的手段,由來綿裡藏針不動聲色卻令人不寒而慄。她曾說過:“宇文風鈴,你離開了,他身邊的位置再也不是你的。”
是的,不是,連身下的位置也不會是,她宇文風鈴竟是這麼悲哀。天真的以為會是他的唯一。她忘記,十九歲之前的他,身邊曾經有過多少女子。
淚,流了又流,漸漸糊了視線。
她緩緩的彎身,顫著手撿起一塊碎片,恍惚的看著尖利如薄刃的梭角,眼神空洞而蒼白。
異國的廣場,異國的女子,沒有人知道她剛剛經歷了什麼,逃了半個地球,她仍逃不過宿命,被丟棄,被欺騙,從17歲開始,她一直重複著這個悲哀的過程。
她只不過是一具玩偶,沒有人要的玩偶,母親,父親,好友,林曉,甚至,那個欺騙了她的身心卻讓有本事讓她不能自拔的男子,全都不要她,沒有人要她。
她笑,淒涼的大笑,笑容絕美哀慼。
越在意的,越容易失去。最後,通通都失去。
蒼白的臉,蒼白的唇,灰色的人生,灰色的世界,她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碎片,指尖麻澀。如果割下去,疼痛會不會休止?
身邊越來越多圍觀者,嘰哩嘟嚕的說著一大堆她聽不明白的德語,她惘然的抬著看著他們張翕的嘴唇,彷彿失聰在自己的世界,所有的聲音都成為真空狀態下的靜寂。
她抬手,張開無暇的手腕,手持碎片,狠狠的劃了下去。血,噴湧而出,漫成豔麗的花,蜿蜒而下,很美。從來沒有想過,她悲哀的人生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圍觀的人驚叫不已,一間,已有人衝上前用力奪下她手中的碎片並用力的壓住她手腕上的動脈。
她慘白著臉,虛弱的對救她的女子笑了笑,她是醫生,很清楚什麼樣的力度會劃到動脈,她……救不了她。
她沉重的閉上眼,倦極的等待蔓入無邊的黑暗。其實,也不是那麼痛,沒有心裡的痛那麼痛。
年輕的東方女子扯了頸脖上的絲巾用力的壓著她的手動脈,邊包紮傷口邊對圍觀的人大叫,德語,英語,法語都出來,狀似是叫救護車。然後她拍著她的臉低呼,中日韓,每一國她會的語言,她都叫了一遍。
她說,堅持住,沒有什麼解決不了。
她說,這麼死去,不值得,不管你為了什麼。
她怎麼知道,她已經倦得不想再睜開眼睛?
……
慕尼黑工業大學附屬醫院坐落於伊薩爾河畔右側,環境靜謐優美,擁有一支技藝精湛的醫療團隊。
宇文風鈴便是被送到這間著名的醫院進行治療,由於傷口處理及時,宇文風鈴並無大礙,手腕的傷口縫合後,便一直沉默不語,像靈魂被抽離一樣,透著死一般的靜寂。
東方美女站在窗前凝著眉看著臉色死灰般蒼白的她,不解的問:“連死你都不怕,活著又有什麼艱難?”
半靠在病床上的宇文風鈴仍然是靜默無聲,怔怔的望著窗外,生無可戀,死亦何懼。她能想到的,只有這句話。
靜默了半晌,東方美女走到她的面前,輕輕的拉起她的手喟嘆一聲:“我叫沈晴,臺灣人,我知道你聽得懂我的說話,你是中國人是不是?把你的護照和身份證給我,我需要它給你辦住院手續。”
沈晴,沈晴,宇文風鈴緩緩轉過頭來端祥這個美麗的東方女子,這個名字讓她感到熟悉。
許久之後,她才搖了搖頭,淡淡的說:“不必了。”救一個決意尋死的人,意義不大,她還是會再割一次的。
“這是你給我救你的回報嗎?你知道瑪利恩廣場上有多少人參與搶救你嗎?即便是再次尋短見,你也得先好起來。”沈晴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氣惱的責怪:“還有,給你包紮傷口的綠蕾絲絲巾,是我在米蘭時裝週上買的,很貴,你得賠我。”
“多少錢?”宇文風鈴渾身綿軟無力,唇色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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