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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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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桑瞧著地上的李老頭兒,緩緩地說:“我不願意借重他的保證。我要親手捉住這傢伙。不過先決問題,這回事是不是他乾的,還待研究。”他用手指指地上的李芝範。“槍彈還在他胸膛裡,不曾透過我想他不會死,也許他還能說話。”

我答道:“如果能說話,那最好。不過那姓趙的傢伙,無論如何,總有把他找來的必要。你說要親手捉住他,有沒有把握?”

霍桑道:“以前沒有,現在卻不同了。”

這時候一陣波叭波叭的聲響,警廳裡的救護車已開到了。倪金壽就從那車上跳下來。他先驚慌地瞧瞧地上的李芝範,才向霍桑說話。

“不得了!又是一件血案!那怎麼辦?”

霍桑答道:“你別慌。現在先把他送到醫院裡去,也許還有救。”

倪金壽向那車上幾個穿白色制服的人招招手。兩個人便抬著舁床下來,走到李芝範旁邊。不到三分鐘功夫,那汽車已載送李芝範往醫院裡去。

霍桑先向老毛揮揮手,叫他進屋子裡去,隨後向倪金壽說道:“據老毛說,他聽得槍聲奔出來時,還瞧見趙伯雄的背影。”

倪金壽驚呼說:“什麼!又是他乾的?這個人有著某種靠山,委實吃不消他。”

霍桑道:“是不是他乾的,這還難說。不過我們總有再見見這位趙先生的必要。”

倪金壽向街的左右望了一望。“松泉跟荷生在那裡?他們總應當瞧見。”

霍桑便將李芝範曾外出和我從老毛金梅嘴裡發現的兩件事實,連著我們在樓上房間中發見皮鞋的事,用簡短的語句告訴了倪金壽。

他又接著說:“我到這裡時,瞧見荷生還在對面轉角上,松泉卻已不見。等我聽得槍聲追出來時,荷生也不見了。我想這兩個人都很得力,一定不會壞事。”

我才知道剛才我到這裡時,大同路轉角上有個黑衣人,分明就是特地派在這裡監守的便衣探員。這個人我雖不認識,大概就是叫做荷生。現在想必這荷生已尾隨著趙伯雄去了。事後我才問明白,這便衣偵探的派遣,原是出於霍桑的提議。當上午勘驗完畢出王家時,霍桑叫倪金壽撤退那九十九號警士,同時又悄悄地叫他派兩個密探來,原是有著微妙作用的。

霍桑又向倪金壽說道:“你最好再派兩個人來,這裡說不定還有其他變化。”

倪金壽點點頭,便回進屋子裡去打電話。我和霍桑仍留在門外。

我乘機問道:“霍桑,剛才你在李芝範身上搜得的是什麼?好像是一張紙。是不是?”

霍桑點點頭:“是的,是一張匯款收據。”他說完了便迴轉身來向西進行。他的汽車就停在空地的西邊。

當他將汽車門開好以後。倪金壽也已從屋子裡退出來。霍桑向他招招手,我們三個人便一同上車。

倪金壽問道:“我們上那兒去?”

霍桑答道:“警廳裡去。我要等候荷生跟松泉的訊息。”

在汽車進行的時候,大家都保守著靜默。因為這案逐步地發展,越轉越高,雖已峰巔在望,卻還隔著一陣薄薄的雲霧,最高峰的面貌依舊瞧不清楚。並且真像爬山一般,攀登了十分之九的羊腸曲徑,最後一分的努力,實際上也許比以前的更吃苦些。這個感覺我相信我們三個人是同樣有的,所以大家都不言而喻地靜默著。

我們到了警廳以後,松泉荷生還沒有報告來,卻另外得到兩種情報:一種是亞東旅館電話間木壁上的槍彈已經派人去鉗取出來,並且已經檢驗過,是一粒零點四五厘米口徑的彈子,和屍室中的一粒相同。還有一種情報,霍桑在亞東旅館門外瞧風的那輛八零八四四號綠色的強生汽車,倪金壽也已派一個叫做虎林的探夥,到強生公司裡去調查過。那調查的探員虎林費了好一回工夫,才碰見那八零八四四號有關係的司機。據說這輛汽車是一個姓趙的人常僱的,已經僱了二十多天;司機卻不止一個,每隔一二天,總要換一個;這也是由於姓趙的要求。在十八夜裡當值的那個司機,叫做朱福慶。那虎林找著了朱福慶以後,就把調查所得的經過,寫成了一長篇報告。

我們到廳裡時,這張報告已在倪金壽的書桌上。那報告中的文字語句,固然有不少欠通誤寫,但關於車輛行動的時間,卻寫得非常清楚。那行動的時刻,從上一天傍晚開始,我現在把它摘錄在下面:

十八日下午七點半時,汽車開到青蒲路二十七號,趙伯雄走進屋子裡去,一會兒就退出來,並不曾留頓。接著,汽車開到福州路鬧市,在好幾家菜館門前停留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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