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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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說這話？陸茹霜皺起了眉頭，她的心中，從十年前見到琉夙第一眼起，就再也裝不下他人，她把這份少女情懷藏得很深很深，從沒讓人觸碰過。

甄姨娘突然拉過陸茹霜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輕拍，“霜兒，我已經跟你爹說過了，趁他五十大壽之際，既替妃舞尋一門親，也把你和太子的親事定下來。”

“不行……”脫口而出的話讓甄姨娘臉上顯出不悅來，陸茹霜也放低了聲音，“娘，我不喜歡太子，不想嫁給他。”

甄姨娘冷冷地“哼”了一聲，“不想嫁給他？太子是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將來是什麼？那是皇上，而他當了皇上，憑他對你的感情，立後也非難事。”

陸茹霜只顧一個勁地搖頭，“不……娘，我不要做什麼皇后。”

甄姨娘猛地鬆開握著陸茹霜的雙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你不想就行的，你想做什麼？想嫁給那個一輩子沒前途的侍衛？”

聽得這話，陸茹霜猛然抬頭，她從沒想過自己心裡的事兒會被他人知曉得一清二楚，“我……”既然娘已經知道了，她心裡也再裝不下他人，索性為自己爭取一下，她直視著甄姨娘的的眼睛，“是的，我就是想嫁給琉夙。”

說完這話，一陣袖風帶過，甄姨娘的手將將停在她臉側。甄姨娘氣得渾身發抖，眼角餘光瞥到一處白色，突然收回打出的手，反伸到陸茹霜的懷裡。

驚訝之下，隨著那隻伸到懷裡的手，陸茹霜看到一塊純白的錦帕邊角露在外面，正要伸手把它放回去，卻已經被那隻手扯了出來。

甄姨娘看著錦帕上的鴛鴦，臉上的憤怒已經達到極致，她揮著手中的錦帕，質問著陸茹霜，“這是什麼？你繡給那小子的定情信物？”

“娘，還給我。”陸茹霜的話才說完，那塊白色的錦帕已經被甄姨娘丟到了地上，陸茹霜想伸手去撿卻也不及，甄姨娘踩著錦帕，看著自己的女兒，“那些不該有的念頭，你最好給我斷了，你註定是鳳凰的命，不要作踐自己，去做那河裡的鴨子。”

陸茹霜看著被踏在腳下的錦帕，手僵在半空，她何嘗不知道這些，正是因為他和她身份差距太大，所以她才一直藏在心裡。

眼淚不自覺地滑落，甄姨娘看著她傷心的模樣，心也不由軟了兩分，“娘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好，你也看到了，娘這一輩子都被大夫人壓著，做什麼事都要看他們的臉色，就連妃舞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你難道也想跟娘一樣？”

陸茹霜流著淚咬著咬，慢慢抬起頭來，“琉夙不會做一輩子侍衛的。”

“不會做一輩子護衛？“甄姨娘“哈”地一聲笑，“不要以為老爺待他如兒子，丫鬟僕役們尊稱他一聲少爺，他就真是主子了？”她的女兒，是人上人的命，豈是一個小小侍衛能配得上的？

“下人終究是下人，你不要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好好待著等太子來娶你。”甄姨娘見她垂著眉眼，緊咬著唇瓣，知道此事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該說的也說了，她的女兒應該能分清現實。

“你好好想想吧，娘先回去了，”甄姨娘說完這句話，輕嘆一聲，轉身往園子外走去。

陸茹霜環抱著雙腿蹲在地上輕輕抽泣，琉夙不是一輩子沒前途的侍衛！他文武雙全，只要有機會，一定能平步青雲的。可是為什麼，爹不讓他去考功名，要是考了功名，娘就不會再如此看待他。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咔”的一聲響，像是幹樹枝被人踩斷的聲音，陸茹霜趕緊伸手抹了抹淚，抬起頭來大喝一聲，“誰？出來。”

洛歆有些尷尬地從樹後面走了出來，她本來離開了這裡，但是這花園實在太大，小桃又早走了，原本想繞一圈總會找到去“香香閣”的路，哪想走到這裡就聽到甄姨娘那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言論，她不是存心想偷聽什麼，只是想更多地瞭解這個時代的資訊，所以才留了下來。甄姨娘離開後，洛歆就準備離開，哪想這麼不巧，踩到了樹枝。

“我剛好經過這裡，咦，你在這裡做什麼？”此時此地，她唯有裝糊塗。

陸茹霜從地上站起來，臉上淚痕還沒幹，她狠狠地瞪著洛歆，“你都聽到了？”

她如此直接問出來，洛歆就無法再裝下去了，只好點了點頭。

誰想陸茹霜竟是大笑出來，“這下你滿意了？”

“我滿意什麼？”

陸茹霜“哼”笑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太子你喜歡，琉夙大哥，你也喜歡，就因為琉夙大哥不理你，所以你才成天闖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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