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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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惟明冊子中提到的“極樂宴”乃是一個神秘的江湖組織,行事詭秘,通曉天下事,高手如雲,做的都是見不得光的買賣。只要帶夠銀子,刺殺、探聽訊息、走私,沒有什麼是“極樂宴”辦不到的。
其行蹤詭秘,或隱於地下賭坊或藏於巍峨青山中。晏辭君去了,用三千兩銀子換了火藥坊的位置。
她說不知在何處是謊話,越是如此柳霧觀的心就愈涼一分。
沒有機會了,刀沾了血就回不了鞘了。人走錯了路,又哪裡回得了頭?
但柳霧觀還是抱著最後一絲期待,想聽晏辭君說些什麼。
只要她說不是,那麼他便都信了。
他守護多年的月亮啊,該掛在天下而不是墜入烏黑的池水裡。
“現在人證物證俱在,本王倒想聽聽端王妃究竟要如何狡辯。”
聲止而簾動,一陣怪風吹來,珠簾發出琅琅聲。檀香幽綿,吞吐著雪白的煙朧。
柳霧觀頹然地坐在紫檀木椅上,扭頭看向很遠很遠的窗外。
嚴惟明遞來的那本小冊子幾乎是定了晏辭君一半的罪。明昭寺的人在火藥坊附近不僅撿到了匕首,還搜到了石燧、火絨、麻秸這些縱火的物什。兇手遺留下來的火絨上竟還沾著些許桂花油,正是方才柳霧觀在門口聞到的那種桂花香氣。
那個老更夫在證詞中也提到,丑時一刻他親眼看見一個紅衣女子蹲在牆角用石燧打火,似乎是想點了火藥坊。當時嚴惟明詢問那老更夫時,他情緒異常激動,一口咬定那個紅衣女子就是兇手,更痛罵她腸肚黑得要命,是個沒心肝的。
而那些看守人幾乎可以說是被虐I殺的。
兇手不僅摳了他們的眼珠子,剖開肚子挖出腸,割斷餵給野狗,還在他們的背上留下一個神秘的火紋圖騰,臉都刀刮花得不成樣子,遠遠看去就是一團血肉泥。
他們無一例外都是被一刀封喉的,幾乎沒有掙扎就斷了氣,想來兇手應是個武藝高超的人。從傷口來看,晏辭君那把大燕特製的匕首又剛好是吻合的。
最奇怪的是,他們死後被兇手扶起來面牆跪著,像是在贖罪。
還有就是雍王的火藥坊就藏在長樂坊最魚龍混雜的一條街上,極其靠近百姓的屋舍。按理說發生這麼大的爆炸,應是有多人受傷甚至罹難,但最後竟然屋舍被炸燬卻無人受傷,著實是奇怪。
但這些都還只是嚴惟明的初步探查結果,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發現。除此以外,他總覺得火藥坊看守人的死法似曾相識,如果是晏辭君為了向雍王復仇大可不必如此凌I虐他們。然而,這也只是他的個人猜測並做不得數,只能看仵作能不能驗出新線索。
現在的確可以說是人證物證俱在,幾乎所有的線索都指向晏辭君,而她恰恰也是最有作案動機的人。
柳霧觀自然也是知道其中是有疑點在的,他與其說是憤怒不如說是失望。
他失望的是晏辭君竟為了復仇當真生出瞭如此毒心,那個騎著慄紅馬的小郡主啊......
縱使不是至真至純的聖賢,也不該被仇恨矇蔽了眼睛,置幾百戶百姓的性命於不顧。
晏辭君順著柳霧觀的目光望去,她彷彿能穿越群山看到兄長所說的楓林浸染,白鶴振翅高飛。
她緩步走到紫檀木案前,直直地盯著柳霧觀,語氣堅如磐石:“你可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昨夜我本是要去炸了火藥坊的,因為那是我最好的機會了。”
這幾個月來,晏辭君每晚都會夢到雁京的沖天火光,常常在雁京將士的哭喊聲種驚醒。
她恨毒了雍王。是雍王揮舞著彎刀割破了父王的喉嚨,也是雍王活埋了雁京的將士。他還要屠城,就連父王的屍骨他也不肯放過。
可是,她一個敵國郡主,無兵、無權、無依傍,想要復仇太難了。又能怎麼辦呢?
柳霧觀閉上眼,揹著光側過臉去,眼角隱隱有靄靄霧氣。他只恨那時自己已不在雁京,被困在這人吃人的扶陽城裡,任由她一人揹負其所有的不幸與恥辱。
如今故人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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