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不多話的奴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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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頤終於還是趕在酉時之前回到了宮中。
馮庚沒有追問黑衣隱衛的事,承頤也沒有主動講。馮庚將承頤送回到銅閶殿時,卻避開了所有人對承頤說道:“殿下放心,今日之事,決不會從俾將口中傳出。”
承頤對馮庚點了點頭。以他前世加今生對馮庚的瞭解,他信得過馮庚才會讓魃和魅在馮庚面前露面。
馮庚離開後,魃的身影出現在銅閶殿。
魃沒能帶來更多更好的訊息,他與魑共同護送著凌宵到達靈泉山莊時,那個小女童還活著,但仍舊昏迷不醒。但對於承頤來說,沒有死就算是好訊息。
知道小女童還活著,承頤的心裡便有了些安慰,甚至可以說是雀躍。‘不甘心便去改變。’下意識的一個念頭,促成了他今日的行為,而這個行為真的改變了一些事。
這個小女童的生死,或者與自己的人生並無太大關係,但是‘她活著’應證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人生可以被改變’。所以他重視小女童的生死,甚至於,只要小女孩能夠活下來,他願意讓魅一直守著她,護著她。
他沒來由地就相信,這個小女童便是自己重活一世的福星,只要她能活著,自己便能改變命運。所以,他在見到了願禪師的時候,不僅談了為母后供奉長生佛的事,還要求了願禪師在龍隱寺幫他另點一盞長明燈。一盞沒有姓氏、沒有名字,只有一個線條勾勒出來的模糊小女童畫像。
在喜祿侍候著承頤沐浴、更衣之後,承頤讓喜祿仍舊幫自己束了發,著白玉冠,換了一件月白的寬袖常服。
喜祿看看已經完全隱去光亮的天色,不明白承頤為何還要裝扮成外出的樣子。不過他向來不多話,所以一字沒問。
待喜祿給自己穿戴整齊,立在外殿等候吩咐後,承頤自己朝著內殿走去。
承頤來到寢塌前,從床頭第五個抽格最裡層掏出一個絨球。這個絨球很普通,是承頤幼時常抓在手裡玩耍的玩具。拉開絨球縫合的介面處,將手指伸進去,從絨球的大肚裡面勾出一枚鑰匙。
接著他又掀開塌上的褥墊,露出褥墊下的床板。再揭下一塊木質夾板,裡面便露出一個紅木箱子。做完這幾個動作,承頤便有些喘氣。歇息了一會兒,承頤才用鑰匙開啟紅木箱子上掛著的一把銅鎖,揭開箱子的蓋子,露出裡面並排放著的四個匣子。
這四個匣子都是承頤的母后還是賢妃時,陸續交給承頤的東西。裡面放著的是她積攢下來的一些值錢,但又不違祖制、宮規的物事。前世,承頤沒少拿這些匣子裡的東西,或打點各類人情,或換了錢物度日。
承頤記得這些匣子裡,有一個扳指,一個海象牙的扳指。
象牙本為單一的乳白色,時間久了便會泛黃,出現裂紋。承頤母后收藏的這枚海象牙扳指,不知在誰手上沾染了血,血順著裂紋滲入牙骨,竟然讓扳指淡黃色的牙骨中現出紋理斑駁的血絲,而原本產生裂紋的地方卻以金絲掐於其上……使得這枚扳指色澤獨特,又多了幾分貴氣。
前世,在父皇的某次壽誕之時,他將這枚扳指敬獻給了父皇。卻在父皇壽誕過後不久,看到這枚扳指出現在父皇身邊的大太監黃得貴的手上,而且黃得貴似是特別喜歡這枚板指,幾乎從不離手。
那時他才知道,真正喜歡扳指的人是黃得貴。也是過了很多年,他才想明白,母后在後宮中生活了十餘年,能當上賢妃,多多少少都會知道父皇身邊這些人的一些喜好。在給他的匣子裡放這個扳指,應該是給他備著打點黃得貴的,其目的是讓黃得貴能在他父皇面前幫他說上幾句好聽的話。
說來好笑,他們以皇子之尊,居然還得討好一個侍候人的無根奴才。‘沒辦法啊!皇帝身邊的一條狗都比別的人要來得尊貴些。’承頤自嘲地想著,手下卻沒有停歇,在那四個匣子裡翻找。終於在那個梅雕木匣中找到那枚扳指。
承頤取出這枚扳指,將木匣放進那隻大木箱,蓋好夾板,拉好塌上的褥子。人又是一陣喘息,自己的身體愈發地容易累了,得儘快地與凌先生見上一面才行。
這樣想著,腳卻沒有停歇,而是走到外殿的案几上,拿了一個錦盒,將那枚扳指放了進去。
看看戌時將至,想著今日父皇怕不會那麼早就寢,便喚出喜福問道:“如今父皇在哪裡?可是回了壽安宮就寢?”
宮裡住著的主子,各宮都有自己的人關注著皇帝的去向,喜福是銅閶殿負責跑腿的小太監,當然包括打聽各種訊息,尤其是皇宮中權力最大的這個人的動向。
喜福躬身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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