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索然無味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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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豪邁熱血的衝殺聲打破了汾河的寧靜，放眼望去，無數頭裹黃巾的白波賊揮舞著手中的兵刃向著對岸殺去。他們看起來有些氣急敗壞，陣型也十分散亂，但高呼的口號令他們看起來也有些殺意驚天、悍不畏死。

不管怎麼說，這些賊寇衝過來了！

足足數千人馬的白波賊子，如同人海一般，衝向了董卓軍馬的陣營。

“兒郎們，今日便是我等建功立業之時！”面對這些怒吼衝鋒而來的白波賊，胡赤兒也舉刀高吼了起來。隨著他的命令下達，數十隊鐵騎驅趕著一些衣衫襤褸、面黃肌瘦計程車卒出來。

站在遠處山丘上的公孫昱，認出那支部隊就是軍營裡的刑徒營。通俗來講，就是炮灰營。

公孫昱曾經以為在古代戰場，只有長槍兵是炮灰，因為，他們只要學會兩招就可以上場。可是，後來，他才知道，這刑徒才是炮灰中的炮灰，也就是炮灰之王。

這一營的兵士都跟公孫昱營中的白波俘虜一樣，不算作正式的編制，所有待遇也是軍營裡最差的。而且，刑徒營中也基本上沒有軍法約束，死亡機率極高——軍營當中留著這樣的一支隊伍，只為用來當作炮灰。

數百名刑徒被西涼鐵騎用利刃逼著上了戰場，他們同樣揮舞著木矛大吼著，瘋狂如瀕死的野獸。因為他們都知道，衝上去或許九死一生，但若敢後退，必然會被西涼鐵騎斬成肉醬！

兩支部隊很快在汾河東側的灘塗地相遇，碰撞在了一起，血腥殘忍的殺戮也在同一時間爆發。雙方都拿著手中最廉價的兵刃，拼了命要奪取對方的性命。只不過，白波賊的衣服好歹像些樣子，但是，這些刑徒卻可憐的連件完整的衣服都沒有。

別人公孫昱不知道，反正他看到，不少刑徒被白波賊砍成了幾段，腸穿肚爛血流滿地；也有刑徒一矛捅在白波賊的肚子中，然後奪過白波賊手裡的環首刀瘋狂廝殺。

只在瞬間，戰鬥一下就慘烈了起來。

要不是公孫昱經歷過血腥廝殺，不然，他絕對能吐出來。

哪怕如此，公孫昱也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反觀陣前李傕郭汜還有胡赤兒等人，卻都是一副束手旁觀的幸災樂禍，彷彿眼前的殘酷搏殺跟他們沒一點關係似的。他們這些所謂的大將對著前方的戰場指指點點，大聲議論叫嚷，與其說是在打仗，不如說是在看戲。

而且，李傕等人的模樣，彷彿他們個個都是指點江山的大儒。

這樣的態度，立時令公孫昱面上升起了一絲厭惡，回首向著楊柔兒問道：“你們涼州人，打仗難道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楊柔兒的臉色也很難看。她雖然經歷過不少這個亂世百姓沒經歷過的殘酷，但如此令人齒冷以及殘忍的戰役，她還是第一次接觸。這個時候，她強忍著自己腹內翻江倒海的難受，不想在公孫昱面前失了面子。

昨夜一場交涉之後，公孫昱、平陽公主和楊柔兒便約法三章。兩方約定從昨夜起，要捐棄前嫌，戮力為董公效命。

所以，公孫昱與楊柔兒算是達成了協議，做起來盟友。

公孫昱這裡，可以從楊柔兒那裡得到必要的情報。而作為回報，公孫昱則允諾更大限度地對楊柔兒保持公開。包括楊柔兒可以如平陽公主一樣出席軍議，以及眼下這樣的戰場旁觀。

至於說如何得到楊柔兒的身和心，這樣的話題，雙方很默契地並沒有深入。不過即便如此，兩方也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然更進了一層。或者說，被更緊密地綁在了一起。

“雖然這是第一次親眼看到，但妾身平日也有所耳聞。開戰之前，涼州將領通常令那些刑徒衝上前去擾亂敵軍的陣腳，繼而再出動西涼鐵騎發動一輪衝鋒。”楊柔兒深吸了兩口氣，才覺得腹內沒那麼難受，臉色蒼白地向公孫昱回道。

公孫昱聽聞之後，先是一愣，旋即便看了那些如同巷子里拉呱的老大媽一樣“指點江山”的李傕等人後，便微微搖了搖頭，卻並未再說什麼。

很快，那些衝上去的刑徒已然被數倍的白波賊包圍了起來，公孫昱眼神猛地一跳動，轉頭便看向了身後的平陽公主。果然這個時候，他看到了平陽公主也神色一動。

一時間，公孫昱忍不住感慨了起來：果然是夫妻同心，都想到了同一點上。

隨後，公孫昱便是聽到胡赤兒高聲怒吼聲：“兒郎們，敵陣已亂，正是我等大展神威之時！”

兩千鐵騎隨即齊聲應和，聲若驚雷。滾滾的馬蹄聲頓時掩蓋住了戰場上的喊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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