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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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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段時間裡,我還嘗試建立我個人的企業。我注意到,包裝材料都是從西巴基斯坦進口,在這個國家的東半部,我們沒有生產箱子或包裝材料的設施。我說服了父親,允許我建立了一個包裝和印刷工廠。我準備了一份專案建議書,從國有的工業銀行申請一筆貸款。當時,很少有孟加拉企業家想建立工業設施,貸款馬上就被批准了。我很快建起了一個包裝與印刷工廠,僱用了一百名工人。這個專案很快就成功了,每年都有良好的利潤。

我父親是董事會的主席,他極不願意從銀行貸款。商業信貸的概念使他極為緊張,以至於催著我提前歸還了貸款。我們可能是當時絕無僅有的幾家提前償還貸款的新企業之一。那家銀行馬上又主動提出,額外提供一筆一千萬塔卡(taka,孟加拉貨幣)的貸款,讓我們去建立一家紙廠,但這件事我父親根本不肯聽。

包裝業的中心是在西巴基斯坦的拉哈爾(Lahore),但是作為一個國家主義者的孟加拉人,我知道,我們在東巴基斯坦完全可以生產出更便宜的產品來。我們的產品包括煙盒、箱子、硬紙箱、化妝盒、卡片、日曆和書等等。我從來就不擔心賺錢的事。而這個包裝工廠的成功使我和我的親人們都相信,如果我想的話,我可以做到在商界出人頭地。

儘管獲得了商業成功,我仍然想去學習和教書。於是,當我在1965 年得到一份富爾布賴特(Fulbright)獎學金時,這個在美國得到博士學位的機會使我一躍而起。這是我的第三次出國之行。我曾在1955 年作為童子軍去過加拿大的尼亞加拉大瀑布參加世界童子軍大會,1959 年又去過日本和菲律賓。但這次是我獨自出行。一開始,博爾德(Boulder)的科羅拉多大學的校園真讓我大為震驚。在孟加拉,學生對教授從不敢直呼其名。如果一個學生向“先生”講話,那也只是在“先生”允許他發言之後,他才能畢恭畢敬地發言。但是在博爾德,教師看上去把自己當作學生們的朋友。我經常看到教師和學生們光著腳、四肢伸展地坐在草地上,分享食物,開玩笑,聊天。這種親密在孟加拉是完全不能想象的。至於說在科羅拉多的女同學,我簡直窘得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在吉大港大學只有很少女學生,在800名學生中,女生不會超過 150 個。女生還受到隔離,她們通常被限制在女士休息室裡,那是不許男學生進入的。她們在參加學生政治活動與其他活動方面也受到限制。例如,我們演戲時就不允許女性參加,於是男生就穿女裝、化女妝來扮演女性角色。

我在吉大港大學的女學生們都極為靦腆。快上課的時候,她們總是會在教師公共休息室外擠作一堆,隨後跟在我後面去上課,緊抓著書,眼睛盯著腳面,以便躲避小夥子們凝視的目光。在教室裡,她們和男生分開坐,我也學會了不向她們提問,以免令她們在同學面前感到窘迫。出了教室我從不和她們講話。

事實上,我自己對女性也是十分靦腆,所以我儘量對她們視而不見。想象一下我 1965 年夏天到達美國時所感到的驚愕吧!校園裡放著搖滾樂,姑娘們脫了鞋子坐在草地上,曬著太陽,大笑著。我緊張得要命,甚至試圖不看她們。但我還是喜歡坐在學生中心裡,注視著衣著古怪的大學生們來來去去,聊天,調情,吃東西。美國的青年看起來那麼強壯,健康,充滿活力。那是一個體驗麻醉品的年代,喝酒是很普遍的。但是,靦腆的個性使我沒有去參加那些喧鬧的晚會。我寧願在自己的房間裡學習或看電視。

電視在 1964 年才在達卡出現,在到美國之前我對它還很陌生。

在博爾德我很快就迷上了電視。我最喜歡的節目是《新聞六十分》( 60 Minutes),但我也看所有無聊的肥皂劇,比如《我愛露西》《吉利根島》《霍根的英雄》。我發現,開著電視時我能更清晰地說話和思考,至今如此。

當時正是越戰熾熱的時期,我和其他外國學生一起參加反戰集會和抗議遊行。儘管也表示了自己反對越戰的態度,我還是努力去保持開放的心態而避免捲入趕時髦的大眾思維。我那些左派的孟加拉朋友們無法理解我對美國的一些肯定性看法。在達卡,反美情緒高漲,在所有的校園裡,學生們都稱美國為骯髒的資本主義者,成天呼喊著:“美國佬,滾回去!”

很快,我就學會了受用美國的個人自由。我開始感到樂趣。學習很順利,我甚至有時間去學四對男女跳的方形舞。看到人們喝葡萄酒、啤酒和烈性酒,我也不以為怪了。每天都有點滴的意外小事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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