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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嘴上卻還笑道:“我什麼嘴你不要管,但你的什麼天鵝嘴孔雀嘴也得被雨淋成落湯雞嘴了。”阿芬也發抖了,大叫道:“媽呀,這雨……還不快走。”陳曉飛道:“叫媽叫爸都沒用了,咱們就乖乖的讓雨淋過夠,明天再下山去。”阿芬嬌笑著又罵了他一通,還是催他快走。
陳曉飛便緊緊抓住阿芬的手往山下尋路而來,青草荊棘上全是水珠,地上的泥被雨水一攪和,又鬆軟又滑膩。他雖然萬分小心,那鞋上也似生了輪子一般,仰面滑倒,“媽呀”一聲,不想接著又響起來一聲,是因為他抓住阿芬的手,把阿芬也牽扯摔倒了,他顧不得身上疼痛,忙拉起阿芬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關心地問:
“摔著了嗎?”
“當然啦,人家屁股還痛著呢。”
“我幫你揉揉。”
“揉你個頭。”
他一想,自己的頭變成了阿芬的屁股,人不知嘿嘿傻笑起來,笑得阿芬一怔一怔的。
雨一直沒有停息,陳曉飛冷得兩排牙打起架來,想要說句笑話稍減冷意,想了一想問:“阿芬,你猜我現在想到了什麼?” 阿芬道:“你還說話,小心又摔了。”陳曉飛索性道:“今夜反正是九死一生了,多摔幾跤也刺激,要能順著山坡滾到山腳,那才過癮哩。”阿芬道:“要摔你自己摔去,別把我陪上,我的生命寶貴著呢。”陳曉飛笑道:“不陪上你我也沒意思了,你倒猜猜我現在在想些什麼?告訴你,我想到了雨中情,以前只能在電視裡看到,今晚是我自己親身經歷了,浪漫極了。”
“浪漫你個混帳頭,你再胡說我踢你一個人摔下山去。”
“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翻了船你也得溺水。”
“為什麼?”
“因為你的手抓在我的手中,豈不是風雨同舟呢?”
阿芬聽了,說:“我就不讓你抓了。”要抽回手來,哪裡有陳曉飛的力氣大,倒是這抽手的動作讓陳曉飛分了心,一交跌將下去,果然風雨同舟,阿芬也跌下去了。兩人溼淋淋的緊挨著坐在溼淋淋的地上。陳曉飛再三申明這次怨不得他。
突然雨停了,身上既然是溼的,就比被雨淋著還要冷些,陳曉飛說自己身為男兒,困難的時候要照顧好女同胞,欲要脫襯衫給阿芬穿。阿芬笑道:“你那襯衫薄如紙,還想給我取暖,簡直不自量力。”陳曉飛聽了,只恨自己沒穿件大冬衣來。
說笑歸說笑,趕路要緊,雨雖停了,路卻還滑,好比腳底磨油,一不小心哎喲連天。兩人好容易下了山來,已經是夜裡二點多鐘,也未去尋那手電筒,一路顫抖著忙奔上大路來,藉著路燈光,他們彼此打量,不禁哈哈大笑。只見陳曉飛的臉上,身上全是黃泥,白襯衫有幸得一次免費染色,早由白變黃了,皮鞋像一口泉眼,走一步便要往外冒出幾股水柱。阿芬亦然,溼的衣服緊貼著身子,顯出苗條的身材來。
陳曉飛突然把她的手抓了過去,她驚愣不定的,雖然剛才也讓他抓住手了,但剛才的情形不同,現在她更覺得羞澀,她不明白陳曉飛為什麼會這麼做。他這樣做好嗎?阿芬不知道。他覺得如果陳曉飛真要有什麼舉動,她會不知所措。
《命該如此》(十八)
少天靈終於浪子回頭,在父母面前將自己在城裡的一切所作坦白了。少洪能聽罷心裡一陣絞痛,沉默了半日。他知事已至此,對兒子罵亦無益,只好關心起兒子的未來。當他知道少天靈想出去打工,便道:“這也好,好歹自己去外面辛苦辛苦,也讓你知道那錢是怎樣的來之不易。不過,你自己心裡是什麼想法我是不清楚,上天成龍,如草成蛇,你要成龍還是成蛇,自己多用些時間去想清楚,我們並不常在你身邊,你要想什麼做什麼,我們都不知道。”
少天靈鼻樑一陣發酸,哽咽道:“爸,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改習歸正的。”少洪能點點頭,又道:“但如今這世道沒熟悉,你又沒有什麼本事沒有什麼文憑,想要找份事做是很難,須得有個人幫幫你。”他想起少時一位良友,在城裡頗佔些人緣,雖說十幾年未曾謀面,但想必這樣一個忙他還是會幫的。於是寫信一封,又給了少天靈一些錢,叫他買些東西去拜訪此位良友,以求他幫忙找個工作。少天靈突然就落下淚來,心中暗暗立定重誓,決計要離開混混生活。他恨不能再父母面前磕幾個響頭,以求心靈上得到饒恕,但又恐過於做作,只得拿了父親那封書信進城來。
少天靈覺得自己從這一瞬間以後便可以成為好人了,他直接便去三中找陳曉飛,想把心中的激動之情跟朋友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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