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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來過那個——叫陳曉飛吧。怎麼不見他來了?”
“他回家了。”他說。
“那是挺可愛的一個人。”
“可愛?”
“是啊,可愛,呵呵。”
“你還把他當作孩子?”
“呵呵!下次來帶那孩子一起來,跟他聊天好玩呢。”
“好啊,呵呵。”
“你們一村的?”
“從穿開襠褲就在一起玩到現在。”
少天靈便跟阿芬說他與陳曉飛的關係,說陳曉飛的性格,愛好以及其他種種。也說每年他們回家都要受到陳曉飛的葫蘆絲的召喚,然後聚集在一起玩樂,阿芬聽得有些迷醉,她不相信有那樣美妙的音樂可以具有那樣強烈的召喚力量。但她又覺得陳曉飛也許是一個神,神就什麼都能夠做到。
“我也好喜歡葫蘆絲的,下次叫他把葫蘆絲也帶來吹給我聽聽。”
“好!”
阿芬又想,陳曉飛此刻在幹什麼呢?
陳曉飛正在家中聽母親跟他講那個可以稀釋心裡的無聊與煩愁的故事,但他又覺得那不是一個故事,它只是村民們閒及無聊而製造出來的一個談資。
原來陳曉友的二哥陳曉華打工回來這幾年,一直呆在家裡,眼看歲數也大了些,有心要找個女人過日子了。無奈他相貌平平,家境又極為艱難,便沒有姑娘以身相許,連媒人們都不上門。而最近卻有一個媒人上門了,說那姑娘相貌端好,單兩瓣牙稍稍外凸,嘴便有些遺漏。然而陳曉華自己都落到這個地步了,哪還有心嫌棄別人。於是由那媒人帶去一相,兩人各生相許之意。陳曉華很高興,因為那女人的確是個美人,未料到自己會讓她看中了,也實在未料到失意了這多年,竟遇到這樣一個美人兒,碰到這樣一樁好事,便格外的興奮激動,這心情比以前撿得五百元錢時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是一件喜事,起初,村民們也如是說。然而過了一段時間後,人們對這一樁喜事另眼相看了。訊息裡說:那女人去大城市裡打過幾年工,然而下文又說,那女人也不是去打工,而是去做賣肉的事情。她不是屠夫,不賣豬肉,所以她那賣肉的生意就很值得推敲。本來,傳言呢,也不定正確,但大家說得有鼻子有眼睛——二十七八的女人何以還不嫁?那樣漂亮的女人何以會看上陳曉華?她家那樣的好地方何以選擇了黃繆村寨?——這些就是那女人因身上不乾淨而嫁不出去的理由,也是閒人們的論據,他們列舉出了點點滴滴的可疑行跡,彷彿便把這一命題證得天衣無縫了。
陳曉飛就為這一件事而感嘆著人們的無知,他甚至不想去追問故事的真假。事實上,村民們也不去深究,無論傳言是真是假,在這樣一個小村中,它都不會有長久的生命力。村民們像迫切的窺秘狂,尋找的是新鮮,需要的是刺激。他們只是聽別人的傳言,然後添油加醋的再傳,待新聞成了舊聞後,便失去了窺探和再傳下去的意義,像春天過去了,夏季卻來了,他們會就別的一件事傳得沸沸揚揚,依然的去聽依然的去傳。所以,在黃繆村寨,當陳曉華與他的未婚女人逐漸成為舊聞時,另一張流言的風帆又已揚起,這張風帆覆蓋到了童韋鳳身上。
黃繆村寨畢竟只是一個小村,像廟頂的琉璃瓦,小村的靈魂依附著古舊的色彩。無論是是還是非,沒有了傳說,小村便沒有了活下去的理由;黃繆村寨的人只是些粗鄙的莽夫和愚婦,沒有了流言會變成沉默的屍體;黃繆村寨的思想落後和愚昧,沒有了抵誹人們便斷隔了交往;黃繆村寨的靈魂畢竟孱弱,沒有勾心鬥角便沒有昇華的激情。
於是,閒人們又開始談論,他們在談論童韋鳳的什麼呢?
旭日由東邊山頭上升,殘陽從西邊山頭沉墜,漆黑的夜空裡某日生出一輪彎月,漸漸變圓變亮,成為滿月,很滿足的消失了。再有彎月出現時,時間似乎過了一月……兩月……在黃繆村寨,人們早做好了挖渠的準備,但童韋鳳申請款子的事一直未解決。村民們便灰心了,童韋鳳也著急起來了。山野民夫本擅長編撰身邊的小事來作為閒談的源渠,於是這水渠問題成為故事的材料。閒人們似乎覺得,鎮上的官總是喜歡年輕,童韋鳳便沒有了再幹曾經的勾當的機會,撥款的事也就成了空談。
突然間童韋鳳感到了別人眼中的譏誚,彷彿是對自己權利的威脅,她是決不能容忍的。第四次跑到鎮上找到那位曾經很在乎自己的官,第四次提出要求第四次聽到同一句拒絕的話:“唉,小童,政府也難啊,這麼一個小鎮,下面有那麼多的村子,今天這村拉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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