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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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玉半蹲在屋子裡,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昔日裡與她在朝堂上爭了個你死我活的紫陽君啊,原來臉皮這般薄!早知道她以前也調戲調戲他,保管他連朝堂也不想呆!
“四小姐。”乘虛進來,瞧見她這模樣彷彿就明白了什麼。哭笑不得地道,“外頭備了肩輿,您動身吧。”
擦了擦笑出來的淚花,懷玉問他:“你家主子同我一道回去嗎?”
“這個……”乘虛摸了摸鼻尖,看看門外,擠著眼小聲道,“咱們君上很容易害羞的。”
把人羞得都惱了,誰還同她一道回去啊?
懷玉沒忍住,又笑了一陣子,直到扯得傷口疼了,才拖著身子出去坐上肩輿。
江玄瑾不同她一路,乘虛自然也沒跟著她。出門上了來時的馬車,她道:“我想去看看首飾。”
“好,不過可不能看久了,您還得回去歇著。”靈秀溫柔地叮囑。
懷玉點頭,吩咐車伕往福安街走,到了滄海遺珠閣門口便下車,將靈秀和車伕都留在了外頭。
今日遺珠閣沒有平日熱鬧,大門虛掩著,堂前一個人也沒有。懷玉推門進去看了看,問旁邊櫃檯上趴著的夥計:“你們這鋪子倒灶啦?”
不開門迎客,招財正打著呵欠偷懶呢,乍一聽這話,抬頭就瞪她:“怎麼說話的?誰家鋪子倒灶了?”
努嘴指了指空蕩蕩的四周,懷玉道:“沒倒灶怎麼一個人都沒有?你家掌櫃的人呢?”
“掌櫃的有事,今日遺珠閣不迎客。”招財哼聲道,“姑娘請回吧。”
陸景行有事,遺珠閣也照樣可以開門迎客啊,除非他人就在後院,並且不想讓人打擾。
懷玉一笑,拿出陸景行的銘佩遞過去:“我找他也有事,你通傳一聲?”
招財很想說,每天找他家掌櫃有事的人多了去了,誰來都得通傳,還不得累死他?但掃了一眼這位姑娘手裡的玉佩,招財嚇得站直了身子。
“白四小姐?”
不認識她,倒是知道是她拿著這玉佩,李懷玉笑著點頭:“我在這兒等著,你快些。”
看一眼她尚且蒼白的臉色,招財沒敢怠慢,直接道:“您不用通傳,裡頭請。”
他家主子對這位四小姐是個什麼態度,招財心裡門兒清,眼下別的不怕,就怕這傷還沒好完的四小姐在這兒出個什麼好歹,那他肯定得被主子下放去草料場幹活兒。
這樣想著,他連忙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引到了後院。
陸景行正聽著就梧等人說江玄瑾的事,冷不防瞧著門外站了個李懷玉,眼皮一抽,立馬起身迎了出去。
“姑奶奶,你這個時候來幹什麼?”心虛地看一眼屋子裡的人,他壓低聲音道,“就梧他們都在呢。”
“我知道啊。”懷玉叉腰道,“都在正好,有事兒就一起說了。”
“那怎麼行?”陸景行皺眉,“這兒除了我,誰能信你是丹陽啊?”
自信地笑了笑,懷玉越過他看向屋子裡坐著的那個人:“別的不說,就梧肯定信。”
陸景行一愣,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正想說那也不一定吧?結果就梧起身就朝門口走了過來。
神色複雜地看著她,就梧深深一揖:“敢問……姑娘知道李詩人嗎?”
這話問得陸景行莫名其妙的,懷玉卻笑著叉了腰:“怎麼不知道?李詩人才高八斗,曾經以一首詩收服了江湖上作惡多端的飛賊,名氣大著呢!”
身子微顫,就梧眼裡迸出奇異的光來,定定地看著她,嗓音陡然沙啞:“那首詩怎麼唸的來著?”
咧了咧嘴,懷玉拍手便道:“獨行三千里,漂泊無所依。一朝前塵盡,鳳來就梧棲。”
鳳來就梧棲。
這是當初丹陽長公主救了他、給他起名之時念的詩,就梧當時聽著,好奇地問這是何人所寫?
丹陽一本正經地告訴他:“這是李詩人的佳作。”
很長一段時間裡,就梧一直相信著世上有“李詩人”這個人的存在,甚至還起了點崇拜之意。直到後來他發現——
殿下姓李,名綏,字懷玉,自封名號:詩人。
面對這個“李詩人”,就梧哭笑不得。呆在飛雲宮,他漸漸發現這位殿下很有趣,不但愛冒充詩人,還愛逃紫陽君的禮儀課。每每被紫陽君追上門來,她就會朝他比暗號——
食指和中指交纏在一起,意為:快幫我撒個謊!
今日在江府看見這個手勢。就梧心裡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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