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誰家涼夜推西窗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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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種茶花不在行,山莊裡的海棠卻打理的枝繁葉茂。
莊裡的僕婦就常見到,那位新晉表少爺會帶一壺清茶、搬一床搖椅在海棠樹下曬著日頭,自搖自斟自樂,愜意的不行。
偶爾也會帶上竹笛,那時王姑娘一定是在場的。
哦對了,隔壁那家的阿碧也在。
王語嫣會與阿碧阿朱同行。
三女本是閨中密友,情同姐妹般親近。王語嫣有次說起《滄海一聲笑》,言詞間極盡誇讚,大有尊崇之意,引得阿碧心生嚮往,便結伴同行,欲一睹為快。
郭友直接扒了一堆曲譜扔給她們。
這幾天,郭友一直在考慮鑄劍的事。萬年玄冰鐵已順利到手,而赤玉鐵髓卻在廬州霍邱一帶出現過,王夫人託了關係,找人去打聽訊息。而無論訊息幾時帶回,昆明一行已是王夫人最有可能選擇的報酬了。
十幾年與劍作伴,這一時手上空落落甚是難受,郭友甚至在想著,不如干脆去襄陽城外扒個墳更簡單些。
當然,只是想想,本質上還是因為郭友懶!
阿碧在擺弄著七絃琴,郭友問她:“阿碧姑娘,你可會簫?”阿碧愣了下,說:“表少爺,阿碧會的。”
郭友就說:“用七絃琴彈奏《烏蘭巴托的夜》不大相搭,你不妨試試簫,用宮調筒二吹。”
阿碧依言取來,這是一根粗短的南音洞簫,音色深沉、含蓄、頗帶淒涼之感。略擺弄擺弄,便將紅唇抵住吹口,嗚嗚咽咽的蕭聲響起,蕭洞帶起的顫音,幽怨而空闊。仿若置身於遼闊的大草原上,黑夜籠罩,風兒不忍吹起,月兒都躲入了雲裡,馬兒慢些走,讓離別的人兒多看一眼,多看一眼那夜色下的故里。
遠方的風比遠方更遠,我的淚水全無。我想把這遠方的遠,歸還草原。
“真美!”
阿朱喃喃低語,滿臉落寞。
王語嫣最是感性,哽咽道:“嗚!太美了…郭家哥哥,大草原真有那麼美嗎?烏蘭巴托是在哪兒呀?”
三女都一齊看著郭友,便見郭友面有眷戀、語氣輕柔的說:“烏蘭巴托啊!可太遙遠了。從此地入廬州,再過幽雲十六州進入草原,向北走過草地,穿越沙漠,跨過戈壁。當你走到一座大山,那是冠軍侯封禪的狼居胥山,而山的南面,就是烏蘭巴托。”
“啊!封狼居胥!”
王語嫣一下驚喜道:“郭家哥哥,那山上還有碑刻嗎?”
郭友搖搖頭,說:“不知道。”
阿碧失望的說:“你不是去過嗎?怎介不知哩!”
郭友無奈的說:“我只是從龜茲出發,從哈密進的草原,路上發生了一些事,遇到了一些人,如此而已!”
阿朱打趣道:“只怕遇到的那些人,才是草原美的原因吧!”
郭友不由得想起了宋羨芷來,那姑娘現在應該拜入師門,說不定已成了一方有名的女俠了。想起臨別時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公子”,郭友的臉上不禁露出遺憾,低聲說道:“是啊!她會輕輕的喊我公子,有著百靈鳥一般動人的歌喉。她率直天真,溫柔大方。她會過的好好的,再不會悲傷的哭泣!”
阿朱悄悄的撞一下王語嫣的手臂,示意她與郭友問話,王語嫣就問道:“郭家哥哥,她是你的什麼人嗎?”
郭友搖頭道:“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她不屬於誰的人,她只是她自己。”
阿碧的身子驀地一震,腦海裡閃電般想起一段對話:
“你大半天才釣上來這麼一條魚兒,怎麼放了?”
“這魚兒不該屬於我,她該屬於她自己。”
原來是“她”,而不是“它”,我也是“她”!
所以,烏蘭巴托的夜既是草原上的告別,也是你的訣別嗎?
你是從哪裡來?要將往哪裡去?這兒會不會也是你的下一個訣別嗎?
阿碧心亂如麻,旁人說了些什麼都聽不見,呆坐在原地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知過了多久,阿朱叫了她好幾聲才回過神來,卻發現兩人已回到了水榭這邊。
阿朱奇怪的問道:“阿碧妹妹,方才你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是發生了什麼事嗎?跟姐姐講,姐姐和你一起想辦法呀!”
阿碧思緒凌亂,裝著滿腹滿肚的心事,此刻阿朱問起卻教她如何訴說才是。
是啊!不過相識數日,正如他所說的,江湖故人而已,誰知他幾時便拋去,只剩孤影?
只是,魚兒既被釣出了水面,人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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