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人馬俱碎。如牆而進(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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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習習,旌纛輕揚。
牙旗為一軍之首,其所在處則為主帥所在,兵書有云:牙旗者,將軍之旌。謂古者天子出,建大牙旗,竿上以象牙飾之,故云牙旗。
高郵軍中軍處。
張士信及其幕僚蔡彥文正站在牙旗下觀望戰事。
蔡彥文字在張士誠身邊作參軍,只是這個人並無什麼才能,更是個酸腐書生,平日裡好與人吟詩作對,出口住口必之乎者也,對政事民情絲毫不懂,偏又好為人師成日裡殷勤獻策,張士誠不耐其煩,正好其胞弟張士信開口問他要個參軍,便索性將他打發去張士信的帳下任用了。
這下可是有趣了。
本身張士信也是個草包,其為人輕浮浪蕩,胸無點墨卻又好附庸風雅,這兩人一聚上,便正如蓮妹妹遇到了慶哥哥得償所願,又有如旱地有了甘霖歡天喜地,這兩位相處下來,一個自認為是伯牙再世,一個自覺是子期本期。
而此次出兵揚州城也是蔡彥文的主意。
前頭有說起過,張士誠現下忙著享樂,一干軍政大事俱交由親信手足處置,而身為張士誠的同胞兄弟,如今的張士信權柄威重,可以說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不過是攻取一個小小的揚州城而已,那邊蔡彥文才剛一提議,這邊張士信便興致昂揚的應承下來,即時升帳擂鼓,聚將點了兩萬水軍便浩浩蕩蕩的順江而來。
此前早有斥候探知了揚州城的情報,當得知攻破揚州城的軍隊僅僅兩千眾而已,張士信不驚反喜,直言張蠻子(張明鑑)軍空有其表,若早知他如此無能,自己便該早先來取,何用今日奔波?
張士信一向自大驕侈,大船方一靠岸便催促士兵整佇列陣,其時有大將進勸道:“大軍方至,宜營造高車雲梯以作攻城,揚州城固垣高,未必一日便下,可使一路大軍只攻一門,餘者掩埋蹤跡,待入夜人乏之時突然發難,定可一舉拿下此城!”
勸是好勸,言是良言,可惜,張士信身邊有個蔡彥文,當場便否了這一建言。
張、蔡二人可謂是臭味相投,作“知己”之交,張對蔡也是言聽計從,因而一眛催促前軍,欲急奪城池以顯武功,並美其名曰“今當夜寐城衙,足顯我軍威武”。
便如此,前軍先是被玄甲騎攔腰截斷,又為陷陣營陌刀所阻,後再有射鵰營矢發連攢,一時間死傷慘重。
眼見場況不妙,張士信已起了慌張,適時,蔡彥文獻策道:“左丞相(其時張士信已任江浙行省左丞相),敵軍兵寡,可搖旗幟令前軍反抄馬騎馳道,再派中護軍驍騎衝殺,待敵軍稍潰,即以全軍壓上,如此定可將其一網而盡矣!”
張士信聽罷,心下略一沉吟便哈哈大笑道:“好!不愧是質軒(蔡彥文,以字行,別號質軒,紹興路山陰縣人),所言甚得我意!傳令,驍騎出擊。”
雖有將領表示此舉大為不妥,但張在軍中積威已久,竟無人願意當面指出。
命令很快便執行了下去,馬匹嘶鳴聲中碎泥濺起,一千驍騎迅速衝出中軍肆意馳騁,看那馬首所向,目標卻是最前方披著黑色重甲的陷陣營。
嗯?
對此,冬瓜表示:雖說騎兵天然壓制步兵,但自己這一身重甲卻被那一千騎當作弱雞,這就叫他很是不爽。
“蒲尼木,我現在火氣很大啊!”
冬瓜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招待他們,至於如何炮製這一千“羔羊”——
他緊了緊手中的陌刀,一個旋斬將對面七八個高郵兵劈死當場,繼而高聲令道:“陷陣營,御!”
御,即防禦,為結陣之意,乃是陷陣營每日訓練科目之一,眾陌刀手早已熟然於心,待一聽到命令便即拋下對手結隊成陣,各個緊握手中陌刀,將刀刃斜斜對向了那邊馳來的驍騎。
馬蹄聲疾。
隆隆的蹄聲急發,敵騎來的甚快,冬瓜看到馬身上的敵軍露出的張狂笑面不由的眉角輕抖,很是惡狠狠的道:“下盾,盾前,山字,疏!”
疏,並不是散開,而是疏通;盾前,山字,即一人御盾前出,後方左右各有一陌刀手殺敵,因其站位與“山”字相似,所以稱呼為“山字”。
此為小陣,通常用於小隊作戰陣式,尤擅攔截阻擊,重心卻為盾手。
盾為半人高重盾,常人扛起走不過半里即累的不輕,可在陷陣營士卒的手上卻無此慮,甚至還能輕鬆舉起舞上半日,因而當冬瓜的命令一下,便見盾手反手將背上大盾抓來抵在身前疾走十數步,跟著“呯”的一聲大力將盾牌下端的鐵枝插入泥土,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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