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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終》(六十八)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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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講半昏半醒時聽見樂曲也跟著唱了起來。

此刻的臺上,秋意可說已經到了深秋的地步,這個段子前番的意味完全是為了一件關乎朝廷、百姓、江湖正義的事情,偶爾還有些可笑的地方,而此刻才知道段子最深的意味在最後。

樂曲停了以後臺下沒有鼓掌叫好的,但是任誰的心裡都無疑地認定了這是個蕩氣迴腸的好段子。

等下了臺,魚愛媛第一件事就是衝著還綁著的邊、顧二人大喊道:“他要是有什麼事,你們下半輩子就給我到大牢裡待著去。”

立刻,她找來了經濟經大夫。

上臺的時候,她見到了伯講那既陌生又熟悉的背影,還有那同樣既陌生又熟悉的飛索術。

自打李侯爺拿俘虜跟天外族交換的時候,魚愛媛就知道了,伯講就是當時使得自己心儀的“百藝神童”,難怪這一連數年自己都沒有他的訊息,而且見到伯講背影的時候似曾相識。

經大夫把著伯講的脈,面色轉憂為喜。

再觀伯講面上,不但轉紫青為紅潤,而且那些麻子一般的痘疤居然也在平復……

臺上的背景換成了白雪皚皚,曲樂班子現在打起了鑼鼓傢伙點裡的快衝頭。

“鏘鏘鏘……”“下五天”中的“星君”們穿著行頭,按照梨園行裡跑龍套的身段,踩著鑼鼓點粉墨登場了。

在臺上按順序一字排開,都拉開山膀站好了,為首的“眉星”先說話了。

“欸?咱們堂堂的五位‘星君’怎麼跑上龍套了?”“是呀,都收了吧。”

“哐呮啐啐啐……”,隨著這個傢伙點,幾位“星君”收了架勢,但之後的說話是按唸白的腔調來的。

“我說各位,該到冬天咱們‘下五天’這幾重天的了,到底在大典禮上咱們演什麼呀?”“目星”道。

“聽說,古韻軒的孫老掌櫃的給年統和藺澆指點了一出大戲,足可以在臺上壓軸兒了呀。”“鼻星”道。

“好啊,不過咱們得好好把把關才是呀。”“口星”道。

“對,讓他們來個‘過五官斬六將’。”“耳星”剛說完,其餘幾位“星君”一起“嗯”了一聲,“啊,口誤口誤,只‘過五官’,沒有‘斬六將’。”

“星君”們一起“欸”了一聲,而後還是按照龍套的身段下場了。

打鼓佬打衝頭,大鑼鐃鈸相間,“哐才哐才哐才……”

先上場的居然是海天鏢局的“痛快”屈霆。

自從屈霆知道自己誤會了“雲羊”安菁,後來想方設法見到了安菁就一個勁地道歉示好,可她就是愛答不理的。

最後還是冷悟情冷總鏢頭給想了個轍,讓屈霆找安菁去問當初孝義門和蝕骨門一場大戰之前的一段掌故,改成戲本子在大慶典上做為壓場大戲,而且讓他參演。

屈霆先有四句白口,邊念邊使身段,

“孝義建門幾十年,不敢自命有不凡。一片丹心匡正義,何懼邪狂來進犯。”

“鏘。”

他接著唸白,“昨日蝕骨門門長危險給我孝義門下戰書,約定三日後一決生死之戰。蝕骨門危害江湖武林,我孝義上下早有剷除之意,那蝕骨之武功不足為懼,就只是他們的毒功……唉,防不勝防呀……”

鑼鼓傢伙點又起,藺澆和年統上場了。

“師父。”“師父。”

他們分左右站在了屈霆的兩旁。

“啊,你們來了。”“師父,今日為何愁眉不展呀?”

“是呀師父,又為何事發愁呀?”年統跟著道。

“你們自己看吧。”屈霆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應該就是那危險下的戰書了。

年統和藺澆來到前面,頭對頭湊在一起,腦袋一抬一低地看了個仔細。

“也好,咱們跟蝕骨門這筆賬也該做個了斷了。”“師父,我們這就去告訴師兄弟們好好地準備一番。”

“且慢。”屈霆攔住了要走的他們,“如何準備呀?想那蝕骨門下皆是會用毒功之人,既然他們敢下戰書,也一定是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唉,到時候……咱們孝義門下可就要吃大虧了……”

“嗒倉。”

“師父,我有辦法。”藺澆道。

“你有辦法?快些於為師父道來。”“我知道蝕骨門的毒全都來自雪人谷。那雪人谷的雪人老大其實並非助紂為虐,也非是與蝕骨門同流合汙,我想只是一時被危險矇蔽。我們要是能在這三日裡見到雪人老大曉以成破厲害,斷了蝕骨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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