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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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旁的親信再看不過去,當即擄胳膊挽袖子地就要扇拓跋奐的耳光,卻俱被李穆然攔下。李穆然不氣不惱,只是靜靜地看著拓跋奐,滿目中盡是同情憐憫。
看得出來,這男子對慕容月當真是動了真情,否則又何必如此強出頭呢?甚至明明曉得慕容月是在利用他來嘗試獲取另一名男子的注意,也無怨無尤,反是一心憤恨自己的情敵有眼無珠。誠然,“情人眼裡出西施”,慕容月這許多缺點,在他眼中,也均美化成了可愛之處,甚而不允許旁人對之稍有否定。
痴情如己,倒也做不到這般地失了理智。驀然間,李穆然想起冬水,不禁輕輕嘆息,暗自慚愧。想來,他和冬水都是同樣的人,即使是兩情相依,也是心有二用,掛念在旁物之上。無論何情何境,都會先為自己留好退路,以免一輸便輸個一窮二白,無從翻身。
有時倒真是羨慕簡單如拓跋奐,這麼痛快淋漓的愛,不留半分餘地,即便輸到現在這個地步,又有何妨呢?人生一世,若連自己都給自己的心處處羈絆,那活得也太過辛苦。
無暇再聽閒話,怕只怕,慕容月已認出冬水的喬裝打扮,他實難想象,冬水面臨著怎樣的危險。李穆然對身邊兩名親信稍一點頭,便轉身出了屋子。曉得今日要跑許多路程,遂先自去了軍營,牽出了萬里追風駒。
打聽了將近半個時辰,終於得知慕容月的轎子是出了鄴城,向北而去。
向北而去?他驀然間想起下朝時與同僚談起之事,不覺嚇出一身冷汗。
將萬里追風駒催到了極速,然而飛馳到那一棟荒郊殘塔時,仍是來不及了。但見烈火熊熊之中,隱隱約約現出那先代留下的木塔遺蹟。無數哀號自塔中撕肝裂肺般傳出,恍似煉獄之中,群鬼哭嚎。
殺人如麻如李穆然,聽了這些人臨死前的掙扎,也不禁背後直冒冷汗,對慕容垂平添了三分懼意。這些人盡是鄴城原有的王族貴胄,皆屬苻堅麾下。他們往昔十分倨傲,曾有開罪慕容垂,卻不料,如今自嘗苦果,竟落得如此下場。
只望慕容月莫要如此喪心病狂才好。然而他餘光一掃,心中已是一沉。
不遠處,斑斕錦繡,正是慕容月的小轎。
看塔的兵士們依著指示放火後早已回城交差,慕容月獨自留在塔旁欣賞塔內的嘶嚎,那一襲緋衣隨風飄舞,甚為顯眼。
“你也來了?”她聽到馬嘶聲,頓時回過頭來,一臉的得意。
“冬水呢?”李穆然冷然道,下意識地,手緩緩按上了劍柄。
慕容月仰頭一指,道:“她原來叫冬水麼?我當她是叛軍亂黨,叫人關在塔頂啦。你若還想要解藥,就別去……去了也沒用。”她微笑著,滿臉的不屑,“你中了毒也不求我給你解藥,卻要她來騙我。我就要看看,你究竟能狂到什麼時候?”
她眼波一轉,又道:“現下你總之救不出她來。不如求我給你解藥,我往事一概不究,如何?”她滿心的企盼,一心只以為,以性命相要挾,這孤高自許的男子總會服軟,卻不料,她玩火**,不知不覺中,已犯了李穆然大忌。
李穆然聽明冬水就在塔頂,情急之下竟全然忘記了嚮慕容月報仇,只仰頭看了看木塔,覷見二層木板尚有一處可以落腳,當即一提氣,便冒著煙火滾滾,縱入塔中。
“去吧去吧。總之,你要回來拿解藥。”慕容月臉色一變,但兀自痴心不改,只笑吟吟地看著木塔,靜候著他回心轉意。
“冬兒!冬兒!”被燻得雙眼通紅,淚眼模糊中,李穆然終於摸上頂層,然而卻看不清那重重煙霧後的人影。
這一路上,他已見到不少被燒死燻死之人,眼前看火勢尚未蔓延到頂層,委實大喜過望,但嗅著濃煙,又惟恐冬水早已中了煙毒,是以一上了樓層,顧不得自己也會吸入煙塵,只一味高聲呼喊。
“穆然。”隱隱約約地,樓層正中傳出一聲虛弱的呼喚。李穆然大喜之下,聽聲辨位,少頃功夫,便找到了冬水。
“我救你出去!”他抽出長劍,只抖了兩三下,登時將冬水周身的繩索斬斷,然而緊接著就是“噹噹”兩聲巨響,他手中巨震之下,長劍竟然脫手掉落。虎口傳來一陣劇痛,但見鮮血長流。
“我出不去了。”冬水慘然一笑,伸手一提,自腰際牽出一條精鋼打就的鏈條來。
“胡謅什麼!”李穆然怒道,撿劍再砍,卻只有火花四濺。須臾功夫,劍身斷折,那鏈條依舊完好無損。他仍不肯放棄,轉而運了十成內力,一掌擊向栓鐵鏈的木柱。孰料那木柱結實異常,繞是他打得滿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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