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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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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一頭牛,對當時一直處於飢餓狀態的戰士來說,簡直是座小山,任憑你費多大的勁,也沒辦法把它弄回營地。彭富九用槍上的刺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割下一條牛腿。牛的大部分,只好留在山上。沒有糧食害人,有時候有了糧食也害人。彭富九一個戰友,還是他的老鄉,有一次不知道從哪裡幸運地弄到老百姓埋著的一罐子青稞,拿回營地,用臉盆炒了滿滿一盆,大家湊上來,戰友就給每個人分了一點。隨後,自己躺在大門板上吃,睡著了還在吃。炒的青稞,吃了以後要喝水,一喝水青稞就會發,肚子就要漲。到第二天要出發了,彭富九到處找不到那個戰友,最後他看到那個戰友正在爬樹,還告訴彭富九說,自己漲得不行,想消化消化。彭富九說,我們要走了,你要不行就騎我的馬吧。彭富九還特意關照馬伕,叫馬伕一定要把那個戰友帶回營地。那天部隊行軍六七十里地,而戰友在半道就撐死了,馬伕把他綁在馬上,馱回了營地。那時有句口號是:一出門,就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彭富九是獨生子,他參加革命以後,家裡房子就被敵人燒了,父親和姐姐給敵人抓了,在家裡沒有什麼,不可能回去,不可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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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富九

東方衛視創意總監主持人駱新

採訪彭富九的時候,正趕上全國許多電視臺熱播一部電視劇《暗算》。而創作這部小說的成都作家——麥家,就曾經是一名在情報部門工作的軍人。對於那個外表是植物研究所、實際上是某情報部門的“701”的描述,我相信,麥家肯定是取材於位於北京香山腳下的總參某部。因為與這個軍隊系統中最神秘的“深宅大院”毗鄰而居的,恰好就是中國植物科學研究院。如此逼真的環境,使我不能不相信,我的校友柳雲龍所扮演的“特工安在天”,隨時都會出現在我面前。而我要採訪的彭富九,難道不就是某種版本的“安在天”麼?作為總參某部的前任部長,彭富九雖已年逾九旬,但依舊保持著“特立獨行”的軍人威嚴。在我採訪的所有老紅軍中,他是惟一拒絕別人攙扶、獨立下樓的老人。不過,我倒是沒有看出,他身上存有多少“神秘”的色彩。倒是他的兒子,已經四五十歲的彭洪亮,在採訪前,頻繁地與我們面談,希望我們能設計出比較周密的採訪提綱。據他說,老爺子脾氣很怪,與記者交談,常常會“話不投機半句多”,遇到歷史上說不清楚的事情,他會停止描述,堅決不扮演“捕風捉影”的角色。彭洪亮說,老爺子身體不大好,按照慣例,他只能每天講一個多小時的話,然後就必須吸氧休息了。但是,在與我一次對話長達兩個多小時的彭富九,精神卻表現出驚人的矍鑠。他的講話雖十分嚴謹,仍不乏親和。他的聽力非常敏銳,大概是多年做收發報工作所鍛煉出來的能力(對《暗算》中關於“瞎子阿炳”的神奇聽力的演繹,他頗不以為然,他認為這是誇張,凡在我軍從事過機要電報員工作的人,其實都有這種本事),手腕也很靈活,聽說我也是軍人後代,小時候還學習過無線電發報,他的精神頭馬上就來了,搬出一個小型的直流發報練習機,“嘀嘀嗒嗒”地為我演示了一段他嫻熟的手法。據他自己講,他每天都要用這部發報機“鍛鍊”,延續著自己對往昔的回憶、精神和身體的活力!也許,當年為了一句“一天能吃四頓飯、還能聽戲”,就被“忽悠”到了機要部門的彭富九,做夢也想不到,長征途中,他所在的情報部門,會遭遇到那樣巨大的壓力。作為紅2、6軍團的大腦和神經中樞,他們就是決定一支部隊生死的前哨,這些紅軍情報人員,不但要揹負者沉重的裝置、忍飢受凍、一路狂奔,即便大軍駐足,他們也不能有片刻的喘息:既要聯絡自己的部隊,還要偵聽敵人的電臺。他們要支撐著整個紅軍的指揮系統,自身也遭遇著無數次槍林彈雨的生死考驗。這支小部隊,可以說承載了當時紅軍最尖端的裝置,他們是技術型人才,一方面,能受到自己人拼死的保護,另一方面,也會受到敵人致命的誘惑——他當年的“同志”,就有好幾個中途叛變投敵!我問他,你為什麼能堅持下來?彭將軍的回答,很堅定:我有信仰!由於職業的特殊性,彭富九的記憶力超群。他所說的許多人名、地點、時間,很少有錯舛。對於情報機要工作的重要性,將軍陳述了很多,但最讓我印象最深刻的,則恰恰是西路軍的“出師未捷”、幾乎全軍覆沒之後,軍委震怒:為什麼敵人“馬家軍”的來往電文,我們竟然都沒有破譯出來?經過調查,才發現是我軍委二局(即總參某部的前身)一個幹部、想要爭破譯之功,但自己破譯不出來,導致積壓了大量電文。劉伯承仰天長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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