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爭鳴可期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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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宋,當官與講學並不矛盾,比如朱熹在江西知南康軍的時候,就重建了“白鹿洞書院”,並親自訂下了聞名後世的一條條教規:
“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
“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
“言忠信,行篤敬,懲忿窒欲,遷善改過。”
“正其義,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行有不得,反求諸己。”
陸九淵當年拜訪朱熹就曾去過白鹿洞書院,還應邀在白鹿洞書院做過一次著名的演講。
如今聽茅庚提及要在高雄建立書院,當下便道:
“朱熹當年在南康任上,重修白鹿書院,乃是一段佳話。在此辦一書院,陸某閒時講學,倒也使得。”
“象山先生曾在白鹿洞書院演講‘義利之辨’,鞭辟入裡,聽者莫不悚然動心。在下深為敬佩!”
當年陸九淵在白鹿洞書院所講的“義利之辨”,連朱熹也忍不住擊節歎賞,茅庚所說並無誇張之處。
“人之所喻由其所習,所習由其所志。志乎義,則所習者必在其義,所習在義,斯喻於義矣。志乎利,則所習者必在於利,所習在利,斯喻於利矣。故學者之志不可不辨也。”這一段,可謂陸氏經典語錄。
有意思的是,在朱熹關於陸九淵“義利之辨”的題記上,還專門有一句話“凡我同志於此反身而深察之”,不知道後世的“同志”是不是從這裡來的。
“茅特首謬讚了!陸某不過是本著聖人之言,略事發揮而已。”
一說到義利之辨,茅庚隨即想到自己這會兒整天琢磨的就是如何獲取最大的利益,令人汗顏啊!照陸九淵的標準,同志是斷然算不上了,不知道會不會被他目之為小人。
“象山先生,在下每日裡都在言利,先生不會視在下為小人吧?”
陸九淵呵呵一笑,拍拍茅庚肩膀道:
“茅特首何出此言,你雖然事事時時言利,但你將所取之利,建醫院,辦書院,制軍器,正所謂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此乃一片公心,正合聖賢之道。何謂大義?此即大義矣!”
這個高帽有點太高了,茅庚一下子有點戴不習慣,不過總比被當作小人好。
咦!好象設立醫院就是陸九淵在知荊門軍的時候第一個這麼做的,不過那已經是歷史上1192年的事情了,如今茅庚搶了先,本來應該是陸九淵的創舉,結果變成了茅庚首創。
遇上正主,茅庚大感心虛,連忙岔開話題,抓住陸九淵話中的“辦書院”的話頭,順口就說道:
“象山先生,這麼說,你是贊成在下在此創辦書院了,對吧?”
陸九淵對於講學向來是來者不拒,但對在高雄這裡辦書院,心裡還是有些拿不準,擔心受海峽所阻,大宋的學子只怕未必就肯浮海遠渡來臺灣,要辦成一個有規模的書院只怕很難。不過陸九淵馬上就想到了還有一個朱熹就在福建那邊,當下便道:
“茅特首,高雄這裡,與大陸有汪洋大海之隔,以陸某之聲望,恐怕未必就能令學子們負笈而來,但大海對面有一位友人朱熹,此刻他正在武夷精舍講學,陸某便去信一封,看朱熹能不能來此講學,若是朱熹能來,則大事偕矣!”
茅庚心道,要是朱熹來了,大宋最頂級教育資源就佔全了,哈哈!不過在此同時,只怕朱陸二人天天會為理學和心學而發生爭論,那就有好戲看了,除了朱陸之爭,自己還可以偶而去摻乎一下,這麼一來,便足以辦一個《爭鳴》雜誌了。
茅庚想到得意處,忍不住面露微笑。卻聽陸九淵說道:
“聽說朱熹有足疾,也不知他來不來得了。”
“那,你還寫信邀他嗎?”
“那當然。不過我想,要是明天大炮試射效果不錯,我想朱熹是不介意親自來看看的。”
茅庚只好付之一笑。一想到陳亮此前也給朱熹寫信邀他來臺,陸九淵與朱熹的交情固然深厚,但搞不好朱熹真的會更願意給大炮面子。
兩人正在說呢,國公府上的一個小廝過來傳話,說國公有請。
茅庚心道,趙抦這又是怎麼了,該不是又是要鬧著去看火藥的製作吧。
一到國公行轅,趙抦就對茅庚說:
“我這裡有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先聽哪一個?”
說這話時,趙抦臉上帶有壓抑不住的得色。
“先聽壞訊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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