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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孟重光用浴巾包緊徐行之,神清氣爽地大步跨出溫泉沐池,將他安置到房中床榻上,並彎下腰來,溫存地親吻了好幾下他的臉頰。徐行之昏昏欲睡,半眯著眼睛看了他一下,就轉開了視線。孟重光索性蹲下伏在床邊,雙手搭在榻邊,乖巧道:“師兄,你想吃什麼?不管想吃什麼,重光都想辦法給你弄回來。”徐行之嘀咕了一聲“讓我想會兒”,便闔上眼睛不再動彈。孟重光耐心地等了許久,發現徐行之呼吸均勻,像是睡著了,便伸手盡情撫弄著徐行之因為吸飽了水汽而顯得格外殷紅的唇。昨夜盡在泉池中裡裡外外地翻滾混鬧,徐行之的臉直到現在還殘餘著一縷熱力燻蒸後留下的薄紅,看得孟重光心情大好,在那抹紅意之上意猶未盡地親了又親。他把被子細心地替徐行之掖好,這才緩步掩門而去。門扉的關閉聲響起後,徐行之隨之抬起痠痛得要了命的胳膊,撣開了沉重的眼皮。昨夜那樣的瘋狂,讓徐行之心有餘悸,也叫他胸口砰咚砰咚狂跳不止。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是在看到重光那樣難過時,本能地做出了那樣的動作,抱住他,安慰他,挑弄他,熟稔得像是做過幾十幾百次一樣。徐行之甚至覺得昨夜與孟重光鬧了一整夜的人並非是自己,而是沉睡在他體內的原主。……然而原主真的在嗎?原主徐行之上輩子希望擁有的家人和安穩人生,他徐屏有了;而他作為徐屏,卻又一次被迫接手了徐行之的人生和爛攤子。這他媽又算什麼呢?真的會這麼巧合嗎?徐行之喃喃自語著:“孟重光,九枝燈……九枝燈,孟重光……九——”在反覆誦唸中,他腦中乍然閃過一個片段。徐行之喉頭猛地一繃,竟是猛地跳將起身,腰部一陣報復性的裂痛又逼得他躺了回去,卡住腰身,痛得渾身發抖。小時候他曾信手翻過不少詩集,曾讀過一首詩,印象極為深刻。深刻的原因,是妹妹很喜歡這首詩,說她的名字就取自這首詩。徐行之還記得,當初他引頸一看,就又好氣又好笑地揉亂了她的髮髻:“你那名字明明是兄長給你取的!希望你‘亭亭南軒外,貞幹修且直’。怎麼會是從這倒黴詩裡摳出來的?真不吉利。”梧桐看著他笑,把纖細的手指搭上了他的梨花木右手:“兄長起的名字我很喜歡。”徐行之被她這一笑弄軟了心腸:“喜歡就好。”梧桐靠著他的肩膀,把腦袋枕在他的肩上,而徐行之也遷就著她把肩膀傾斜下去,方便她枕靠。徐梧桐輕聲道:“兄長是世上最好的兄長了。”他將自己的殘手遞出去,故意在她面前晃悠:“你兄長可是個殘廢,這也叫好啊?”“好。什麼都好。”徐梧桐用小手合攏抱住他的木手,珍惜地望著徐行之,道,“……兄長,在梧桐眼裡,這世上的人都多生了一隻手。”徐行之仍記得當時的心情,溫暖、平和,彷彿自己不必費心爭搶,就已經坐擁了世上最美好的一切。然而,現在思及那首詩,徐行之只覺渾身發冷,恨不得把自己縮排被子深處,好從中汲取哪怕一點暖意。“九枝燈在瑣窗空,希逸無聊恨不同。曉夢未離金夾膝,早寒先到石屏風。遺簪可惜三秋白,蠟燭猶殘一寸紅。應卷鰕簾看皓齒,鏡中惆悵見梧桐。 ”——九枝燈在,瑣窗空。——三秋白,三秋,徐三秋。——鏡中,惆悵,見梧桐。——還有,徐屏,石屏風。怎麼可能……老天不會給他出這樣殘忍的謎面,再讓他去猜測那個謎底吧。徐行之的喉結急速滾動著,儘管一晚的蹂躪已經讓喉嚨裡灼痛難熬,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把湧到喉頭的酸水吞嚥下去。然而那一股股酸澀苦麻感著實熬人,徐行之終是忍耐不得,掙扎著爬起,扶住床側,劇烈乾嘔起來。晶瑩的胃液從口中翻出,沿著口角絲絲滑落,他嘔得從床上翻滾下來,雙肘撐緊地面,臉色青白地恨不得將胃整個吐出。他聽到門被破開的聲音,聽到了孟重光的驚呼與匆匆而至的腳步,緊接著,他被一雙有力且柔軟的臂彎環抱了起來:“師兄,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一點清涼貼上了他被燒得快要沸騰起來的腦袋,又驚慌地撤開:“師兄,你發熱了。你再稍加忍耐,我馬上去叫元師姐來。”徐行之抬手捉住了他的衣襟。本來打算撤身而去的孟重光一怔之下,馬上明白過來,溫聲安撫著,親吻著徐行之滾燙的耳朵:“好,師兄,我不走,我哪裡都不去。”他伸手執住徐行之的手,對門外大喊:“周北南!曲馳!!來一個人!”徐行之躺在孟重光懷裡,枕頭左側便是世界之識贈與他的匕首。他掙動了一下身子,用快要撕裂的沙啞嗓音道:“……枕頭,枕頭下面。”孟重光一怔,伸手去枕下摸索片刻,便將那把匕首交入了徐行之手中。徐行之把匕首拔出鞘來。匕首刀身雪亮如銀,刃薄尖銳,其上隱有光彩流動,那是天地靈氣集聚的痕跡,只要對準了天妖眉心處的妖核,一匕首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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