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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枝燈方覺自己失態,略有羞澀卻又依依不捨地放開了手臂。“師兄突然跪下,嚇了我一跳。”九枝燈溫聲道,“我還以為師兄要同我生分了。”“得在你手下人面前給你把顏面撐起來啊。”徐行之自尋椅凳,往下一坐,長腿一蹺,“怎樣,他有沒有欺負你?”做了尊主,九枝燈說話間自有一股凜烈的上位者之氣,在徐行之面前也不加壓抑:“他不敢。”徐行之也看得出來,九枝燈此時功法已是大有進益。在九枝燈化魔之時,徐行之把他帶至秘境玉髓潭,替他疏導經脈,因此他成功化魔後,原本的功力絲毫未損,而在回到魔道總壇、研習魔功心法之後,他數年未曾提升的修為竟又向上漲了三階,此時已逼近金丹大圓滿之期,隨時可以升為元嬰之體。那六雲鶴撐死也是個金丹七階,即使在魔道總壇根基深厚,恐怕也得忌憚於九枝燈的實力,不敢輕易為難於他。想想那日他為接九枝燈回山,以同命咒挾持石屏風、趾高氣揚的模樣,再親眼見到他剛才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徐行之便覺一陣痛快。在替九枝燈由衷欣喜時,徐行之又禁不住想,若是重光在此,定然要把六雲鶴壓制、欺凌於他的事情林林總總數上三日三夜,哪怕無理也要硬攪上三分,並委屈地央求自己替他出頭。想著他那張臉,徐行之唇角便泛起了淺笑。九枝燈用心望著這張令他魂牽夢縈的笑顏,只覺看著他便已經坐擁寰宇,滿心舒暢:“師兄,可想飲酒?”提及此事,徐行之才想起剛才飲宴之事,問道:“小燈,以往你可是滴酒不沾,今日是怎麼了?”九枝燈輕描淡寫地答:“自從回了魔道總壇開始,我才突然發現,會飲酒未嘗不是件好事。”寥寥幾句話,便令徐行之微微變了顏色,心臟也沉沉地墮下去。……他終究是過得不好。他盡力嘗試著寬慰於九枝燈:“酒可不是好東西,喝少了尤嫌不夠,喝多了昏天黑地,連今夕何夕都不知不曉。”說完這話,徐行之自己都想笑。近一年來,他時時想著九枝燈被領走時那種無能為力之感,唯有醉酒方能一解遺憾,現在他反倒語重心長地勸九枝燈莫要飲酒,也是滑稽。九枝燈不以為意,道:“師兄不在身側,我何必知道今夕何夕。”這話聽著古怪,但徐行之未曾深想,只是心疼他心疼得緊。……他已是回不來了。無論怎樣,都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沉默如海、挾劍驚風的素衣少年了。徐行之斟出一杯酒來,與他碰杯,滿飲而盡。九枝燈卻遲遲不飲,只盯著他隨著酒液吞嚥而起伏滑動的喉結,惟願時間便停留在此刻,再不前進。待酒過三巡,九枝燈放下酒杯,道:“師兄,我此番不為別的,只想來看一看你。此後你若是見到魔道總壇方向有何異變,勿要擔心。”徐行之一怔:“怎麼了?你要作甚?”“我想嘗試渡過元嬰雷劫。”徐行之臉色一變,猛地擲下酒杯:“胡鬧!你進入大圓滿之期才幾日?怎可說渡劫便渡劫?”九枝燈的語調難得有幾分頑皮之意:“師兄當年不也是說渡便渡嗎?”徐行之哪有心思同他說笑:“你何時受雷,叫上我一起。師兄已是元嬰之體,為你擋上一擋,還是綽綽有餘。”九枝燈的心臟一瞬間靜得忘了該如何跳動。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說:“師兄,你會受傷。”徐行之擺一擺手:“你是我師弟,是我一手帶大,看你受罪,倒還真不如在我身上劈上幾道雷來得爽快。”九枝燈痴望著徐行之,心中悸動愈甚,竟連嘴也約束不住了:“那……師兄,你可知為何我這麼早便要渡雷劫?”“你出任魔道之主有多難,我明白。”徐行之寬容道,“為著提升實力,拼上一拼也未嘗不可。師兄在,你儘可安心……”“不是。”九枝燈似乎是受了侮辱似的,難得打斷了徐行之的話。——不是的。——他是為了師兄。區區魔道之主的位置,怎配與師兄相提並論。但九枝燈卻並未將心中所想如實說出:“師兄……是定要出任風陵山主的吧。”“誰知道呢。”自從上次繼任典儀被魔化的九枝燈打破,清靜君便再未提及要他繼任一事,徐行之也樂得清閒,畢竟他更加喜好行吟放浪,這風陵山主之位,他寧肯叫如晝來當。可九枝燈卻自有一番打算。六雲鶴想扶植自己做傀儡,自己便假意聽命於他,放任他與自己兩名兄長相鬥,待他收拾好河山,掉頭一望,那個被他用來作為令箭、沉溺酒夢肉鄉的弱子竟也在暗地中招攬了一批不俗的勢力,與他呈相拒之勢,一時竟不能奈何此人分毫。只要九枝燈漸漸從他手中將權力剝奪而來,做好這魔道之主,再與正道正式締約修好,那在四門之中,夠格與師兄相配的、能夠同師兄比肩之人,便唯有自己了。他會在那時,光明正大地向師兄提出道侶之約。以前只活於他的綺夢之中、哪怕稍加肖想也覺得玷汙了他的人,現如今竟是唾手可得,九枝燈只想上一想,便使他忍不住興奮到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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