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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府君自小與清靜君共同起居生活, 年少時更是抵足而眠,早見慣了他不著衣冠的模樣,便留在屋裡沒走。他端起茶壺倒了一杯水,潤過喉嚨,為一場漫長的說教做好了鋪墊:“師兄, 你去哪兒了?”清靜君坦誠回答道:“想行之了, 就回風陵看一看。”廣府君一口水嗆了出來,咳嗽連連:“……徐行之?”清靜君用毛巾撩起水來, 擦拭自己已久違了的軀幹:“嗯。”“師兄!”廣府君怒道, “現在是什麼時候?!你為著一個徐行之,私離重地……”清靜君打斷了他:“溪雲,他值得。”殘缺一手、孤身一人,面對已獲取壓倒勝利的魔道, 仍要回到風陵山為師門復仇的徐行之,值得自己為他做任何事情。廣府君察覺到清靜君有些不對勁。——以往師兄就算再寵溺徐行之,在自己批評指責時,也多是和風細雨、不露聲色的偏袒迴護,從未這般直截了當。廣府君試探著問:“……師兄,你究竟怎麼了?”清靜君不願將自己經歷過的事情和盤托出,不是怕廣府君不信,而是怕洩露天機、招致禍患,只好尋了一個藉口:“師父今夜託夢於我了。”聽到師父赤鴻君的名號,廣府君一凝:“師父說了些什麼?”清靜君緩聲道:“世界書……並非是我們想象中的大能之物。”待清靜君濯盡身體,把帶有青紫瘢痕的雙足浸在水中時,他已把自己前世所知盡數告知了廣府君:“行之體內的世界書只是殘體,並無落筆成真之效;我們先前那般防備他,對他實在太不公平。”廣府君知道,師兄雖是荒唐,但對赤鴻君向來尊崇有加,不會頂著師父名號信口編纂,又聽清靜君將諸樣細節講得真切無比,便生了幾分動搖之意,悶聲靜思,不再言語。……四門神器無一是真,這個事實無疑將廣府君心中最後一條退路也堵死了。半晌之後,他幽幽嘆了一聲:“……若此次魔道得勢,我們未能守住師父留下的基業,就算身死魂消,也難贖其罪啊。”聞言,清靜君撫拭佩劍“緣君”,鎮定道:“守得住的。”廣府君只當師兄是在寬慰自己,兀自道:“師兄,你儘管安心。沒有神器傍身,我還有腰間佩劍,還有我這條性命。……我會用命守衛風陵,至死方休。”清靜君知道廣府君所言非虛。上一世,嶽溪雲確實是戰到了力所能及的最後一刻。在蠻荒的屍山間,孟重光殺了他十數回,都沒能認出那啖人肉、吃人心的怪物是誰,但清靜君與廣府君自幼長於同門,同袍連襟,怎會認不出那是何人?清靜君心中生痛,面上卻不肯顯露出分毫異樣,慢條斯理地玩笑道:“溪雲的性命,還是留著打理風陵俗務吧。不然徒留我一人在世,無人管我飲酒與起居,豈不是大大的壞事?”廣府君被他這話說得有些掛不住臉,好好的一腔豪情壯志都變了味道,不禁嗔道:“師兄今日怪話太多,定又是飲酒太多之故,戰前切莫要再沾酒了。師兄的酒壺在哪裡?我暫替師兄保管。”清靜君笑:“……你搜呀。”廣府君沒想到此時清靜君還能生出玩鬧之心,氣道:“……師兄!”清靜君滿眼溫柔地盯望著廣府君,立即叫後者沒了脾氣,認命地嘖了一聲,脫鞋上榻,將被褥一一翻開,認真檢視,口中仍是絮絮叨叨:“飲酒於身體不利,對修持己心更無半分好處,師兄還是早日戒了酒為好……”清靜君閉上眼睛,靜心傾聽,只覺這親切的嘮叨聲宛如天籟。……故友親朋既已見過,仇敵也該去會上一會了。三日後,半夜寅時兩刻,正值人睡得最熟、精神最憊懶之際,魔道廿載率大部魔修,直奔寶安山。他算準四門修士連日來精神緊繃,隨時準備應戰,應該已是疲勞至極,誰想甫一照面,廿載便隱隱變了顏色。……四門弟子竟像是早有準備似的,個個有條不紊、從容不迫,佈陣之慎、防衛之嚴,竟像是早已知道了魔道眾動身的時辰,只張開一個口子靜等著他們鑽入甕中。廿載苦心等待了那麼多日的戰機,如今看來竟變成了一個笑話。他正疑心是不是魔道中出了叛逆之徒,便瞧見對面陣法讓開了一條通路,從中緩步踏出一個長身玉立的青年。清靜君身著一襲流雲素衣,腰負長劍,不像劍修,倒十足是個文士君子的模樣。卅羅對於四門的嚴陣以待感觸不深,但與清靜君剛一照面便樂了:“喲,好一隻細皮嫩肉的小羊羔。”廿載雖不想輕慢對手,但眼前之人千真萬確是個美人胚子,氣質文弱,身形也不魁梧,著實不像傳聞中所說那般英武。卅羅一笑,乾脆對他品頭論足起來,聲音還不算小:“穿這麼鬆垮的衣裳還能瞧見屁股,挺翹的啊。”清靜君近旁的弟子們聽到對面的魔頭膽敢如此折辱自己的尊長,立時騷動起來,但清靜君卻只是將右手按在劍柄上,心如止水。上一世,清靜君同卅羅交戰時,根本沒去注意卅羅相貌幾何,只記得其人驕狂張揚,如今細細看來,果真是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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