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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普通的花,是尊貴的牡丹,大氣而高貴的國花,才能擁有的氣質。
只是看著都覺是聞到了花香,醉了。雲塵景心中閃過這念頭的剎那,手中的摺扇輕落到另一隻手的掌心。藍眸眯緊,是有些朦朦朧朧,是有些不可置信。
這樣一張醜八怪的臉,怎麼就,只讓人遺忘了她的醜,記得她的美。
再仔細望了眼她身上的“新衣”,突覺哪裡熟悉,藍眸定在那鎏金暗紋一剎那,猛然心頭哪兒驚乍,迅疾往另外兩人望了過去。
只見那兩人,也都是像痴了一樣,盯著那身衣物。
其餘人,不知情的太監宮女們,可能只覺花夕顏奇葩。醜八怪都能穿上身好衣服,而且並不顯得多醜。而如在宮中服役多年深知深淺的,猶如太監總管李順德之類,早是抬袖在擦熱汗,目光驚異不已。
知情人只記得,這衣服,曾被譽為,非某人不可穿也。不是這衣服不給人穿,是有些衣服正好是配某些人的,其他人,穿不出那個味道。
可這花夕顏又不是他們東陵國的子民,白昌國的人,怎麼能將東陵的國服,給穿得這樣有模有樣。
疑慮,應是在眾人心中閃過,偏偏是沒有一個人,敢捅破這層紗。眾人只望最高貴的那位龍尊,絕塵仙顏既是一言不發,五官閉緊,他人怎敢有意見。
黎子墨的眸光落在她那雙可能改穿了宮鞋而感到有些不適的小腳,雲眉擰了擰,即轉了身。
主子移駕,花夕顏有些急了,她忍到現在全是為了兒子,可兒子如今在哪。
“大人!”為了兒子,她不怕再厚下臉皮,“大人,可否讓民婦看看兒子?”
此話一出,讓那些不知她來路的宮人們均是一驚。
雲塵景的白扇子悠然搖晃:若是一般百姓,見到這皇宮這陣仗,早就嚇到啞口無言了,會敢直接向皇帝提要求?
“李順德。”被迫停住的墨眸,劃過她臉上那抹沒有虛假的焦躁,出聲。
“奴才在。”
“帶她先到永寧殿候著。”
“奴才領旨。”
緊接,宮人們浩浩蕩蕩擁著主子走了。
花夕顏不清楚此話是否可以當真,咬了下嘴,目光求助。只見那雲痞子走之前衝她頻頻搖曳白扇暗示她。切。她若是輕易信了這個信口胡言的人才怪。目光一掃,掠到那位宅心仁厚的宮大人。
接到她遞來的視線,宮相如回了頭,對她含笑地點了點。於此,雲塵景不高興,尾隨宮相如發起了牢騷:“她怎麼就覺得你人好呢?我等著她,看她知道你是刑部尚書後,怎麼辦。”
宮相如只是笑而不語,眸底藏了深。只聽前頭又有人傳黎子墨的旨意給他:“宮大人,聖上讓您到太子殿把人接到永寧殿。”
太子唸書,本是該到專門的講堂的,有人伴讀,以解讀書苦悶,彼此促進學習。可近來奉了黎子墨的命令,太子被關在太子殿一個人唸書。聖上的命令,連太后都沒有辦法。於是在宮相如那晚走後,太子太傅張明先大人,奉命進宮,日夜督促小太子唸書。
在太子殿裡,先前混得如魚得水的小木木,從此刻起人生髮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
“殿下!”
烏亮的教鞭,砰砰砰,打在小太子的學習桌上。小木木的小心臟,伴隨教鞭的起伏,砰砰砰,響亮地震動了三下。
嗚嗚,他是代替那小子來這裡騙吃騙喝的,怎麼可以變成了代替黎東鈺在這裡唸書!
可那教書的老師,哪管他是真太子假太子,揮舉手中教鞭,敲打書桌,認真盡責:“殿下,此乃我東陵先祖嘔心瀝血寫下的帝訓,不止先帝日日夜夜將它放在枕邊銘記於心,殿下的父皇,今聖上,曾經在三日之內,將此書一字不漏,背誦出來。殿下你怎麼可以連讀,都可以讀錯呢?”
白髮白鬚的老師氣得要吐血的樣子,小木木心裡無奈攤開小手:我又不像黎東鈺是讀書的料子,人之初我都能背成如豬豬。
張明先大人年近七十古稀,氣起來,喘息連連,一不小心,好像命懸一線。加上是三朝元老,德高望重。也因於此,太后怕了他,不敢強行到這裡搶太子。
太子作為龍體,張明先再氣,不可能真打太子,揮揮教鞭只是比比模樣。訓完一頓,走回老師的位上,轉回頭,看到太子的鼻頭上頂了支毛筆,眼珠子又差點瞪了出來。
一下真怕張明先翻了白眼,張公公忙上前扶著他,勸道:“大人授課累了,這快到晚膳時分了,不如歇息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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