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褻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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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肉強食的自然界中，越是獸中之王，越喜歡那種遠離獸群，俯視蒼生的感覺，人類也如此，因為上位者同樣不願跟卑微、普通的平凡者走在一起。

此時塞納的福克斯大街，一輛華貴的馬車由一隊浩蕩的聖殿騎士護送匆匆駛向遠方的蘭斯王都，用兩匹馬牽引的車身由上好的馬克木構成，外表被漆成了神聖的純白色，車廂的座椅由雙足飛龍的軟皮包裹，柔軟舒適富有彈性，坐在上面配合著車廂自身的減震體系，幾乎感覺不到震動。

“還有點早啊。”

普利莫大主教正坐在寬敞的馬車中小憩，也不知他喃喃自語是在指去王都的行程還是在說奧菲利亞如今的手腕仍略顯稚嫩，亦或是二者都有。

掀開窗簾，普利莫看向窗外：聖殿騎士們被祝福過的秘銀盔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威武，宛如天神下凡，道路上那些平民望向車廂上的三角形教廷標誌投來虔誠和敬畏的眼神，這些都讓普利莫感到十分舒心。

可惜啊，自己已經老了，要是再年輕十歲，他絕對可以在臨終時將姓名前冠以“聖”這個字眼了。

嘆了口氣，自嘲的笑了笑，普利莫正打算伸手翻看那本《混沌啟示錄》，就感覺馬車停了下來。

“咚”的一聲悶響車廂晃動了起來，車廂內的魔法陣也亮了起來，華麗、古樸、晦澀、望而生畏的圖形緩緩轉動著，慢慢暗了下去。

“褻瀆者！”普利莫趕緊將將窗簾放下，趴在了地上，大氣不敢出。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普利莫努力了半天也無法從隔音效果極佳的車廂中聽到外面發生了什麼，但他不敢走出馬車，只能這樣趴在地上乾瞪眼。

終於，車門開啟了，而普利莫眼前的是...

血漿飛濺在充滿神聖氣息的車廂裡，現場，已經沒了活人，只有那本許可權極高才能翻閱的《混沌啟示錄》沉默的記下了這一出慘劇。

......

“偏執起來的女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聖格里高利大教堂地下的一間小屋內，奧菲利亞正面帶微笑看著眼前已經宛如野獸般的人形：“恭喜你，格里菲斯先生，你已經展現了你那不輸於你老師的才華，我很滿意。”

“不不不，這還遠沒有達到我心目中的完美。”奧菲利亞身後格里菲斯佈滿血絲的雙眼中透出一股狂熱：“只要再給我一些時間，他們將會更完美，人類終將得到進化！神明將不再是值得仰望的存在。”

瀆神，在這片大陸上的任何一個角落，任何人不管富貴貧賤，都會被拖到廣場燒死，又或者被秘密帶入異端審判所。

但在異端審判所，當著聖女的面瀆神，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相信你終將成為人類文明的開拓者。”奧菲利亞聽著眼前這個雞窩頭男子瀆神的言論並沒有什麼反應，甚至有點...興奮：“現在的成品，你能生產多少？”

“聖女大人，如果有足夠的凝神薰香，一個月就能生產十隻。”格里菲斯撓撓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我完成研究，他們將擁有神智，成為真正的新人類，到時，大陸上將沒人能拒絕您的命令。”

尋求真理之意

讓我們祈禱，讓我們祈禱，得以領受聖餐

對治癒的渴望將平復我們的恐懼，使我們滿足

尋求真理之意

但須警惕人的弱點

奧菲利亞虔誠的禱告著，彷彿自己身在莊嚴聖潔的大教堂而不是血腥的地下監牢。

“吼！”監牢中的人形野獸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突然大聲吼了起來，開始撞擊監牢大門。

“很有趣的現象，也許我該多研究一下他們到底有沒有意識...”格里菲斯雖然被嚇了一跳但臉上的恐懼馬上被興奮所取代了。

“我會找幾個騎士來讓你繼續實驗。”奧菲利亞做完了禱告，望向嘶吼的怪獸眼中多了一絲憐憫：“我相信他們會更加強大，對麼？格里菲斯先生。”

如果說這些凡人知道，他們所信奉的神明...或是說恐怖的未知生物，根本不關心他們死活，只是隱藏自己的惡意行走在人群中，他們會怎麼想呢？

也許他們的反應會很有趣吧。

......

“什麼？你只是追求長公主就被放逐了？”卡琳一臉不可思議：“放在自由之城你這點過錯真是純潔的可以感動異端了。”

“怪我咯，家裡本來看我也不順眼，國王陛下只是順手為之吧。”勞倫斯瞥了瞥身後的菲麗絲看她臉色並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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