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重獲新生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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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重獲新生
楊澤被水龍席捲之後,唯一的意識便是凌嶽策騎與萬軍狂奔而來,恆木玄則掠回本陣的一幕。隨即便是在水龍內部運動的澎湃巨力面前,頓時喪失了聽覺和感知。
只知道他彷彿又置身於前來地海的那日風暴之中,船體的上下顛簸,水柱撞擊船壁發出宛如錘擊重鼓震懾心臟的重響。
前塵過往彷彿一一在眼前重現,那個國家叫大曄,那處都城叫上林,侯府內秋月下有靜謐排迭綻放的花樹。上林城有個喜著藍衫的女子,在“他”長大成人漫長的時間裡面,他曾經為了能見得到她一面相處而無比歡愉。侯府那處湯溝產業的溫泉山莊,重獲新生以後,他在那裡度過了一整個飄雪的冬季。還有那些他曾經淡漠但如今知悉彌足珍貴的情感,程英在冬夜裡頂著橘子一樣的光燈神情安詳的熬一碗參湯。他和兩位大哥在夜光下喝著湯溝酒聊著王都的名媛貴女,暢想著未來幹一番大事業,然後王都的女孩便會蜂擁而至入懷,什麼董宣,陸茶兒之流,都要靠邊站。
那些流水一樣的時光,沖刷出無比清冽的回憶。
但是一轉眼彷彿就狂風驟雨。
宮城內苑猶如桃花一樣鮮豔欲絕,如繁盛卻留之不住桃花一般的西陀聖女紀靈兒。一個侯府落魄世子對聖女的追求,這種前所未有的事件所導致半個貴霜陸洲東陸地區都陷入震驚之中,德昭天子盛怒之下,原本前途大好,在秋天進入秋道學院,依託蘄春候府在王都關係,學院畢業後鹹魚翻身大有可能成為讖緯院從五品官員身著錦衣的自己,被隨船隊發配至遙遠地海的路程之上。
遭遇雷東來,俞小小和半藏大師生死未卜。大曄國少有的兩位大修行者陷入危難,這無疑對大曄國來說是極為巨大的打擊。
如果時光重來,他還會不會去追求紀靈兒?還會不會因為突然找到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重心而伸出手去力圖抓牢,儘管那是可能將他焚成灰燼的燙手火爐?
只是楊澤沒有答案,甚至可能永遠也再沒有答案了。
他現在是死了嗎?
沒有太多外在的感知。視覺,聽覺,感覺完全已經閉塞,只覺得身體不受控制的被託上託下,僅有的意識也在自動回憶在這個世界走過的點點滴滴。和他曾經“死”過一次的經歷何其相似。
儘管他極不甘心,不甘心他好不容易在重來一次的生命裡確立的重心和目標,真正所想要和渴求的事物,就這樣再也觸碰不了,及達不到,一隔便是永恆!
這種求生且掙扎的劇烈慾望似乎在某處顫抖了他的神經,然後這種顫抖擴散開去,迅速共鳴了很多處同樣不甘於就此死去消亡成為一具枯骨塵埃的神經和細胞。
爭分奪秒,像是一場爭取最後生存和身體控制的戰爭。越來越多的意識被喚醒。面板的感知,耳膜的鼓脹,雙目的疼痛。一股極為劇烈的刺痛,突然橫切入他的神經。令他整個人全身上下,頓時有一種單細胞生物面對威脅刺激的通體蜷縮。
然後再是巨大的痛感,從脊椎迅速蔓延爬上他的軀體腦幹。疼痛讓楊澤忍不住要大叫。但口鼻的感官都處於閉塞之中,所以這種痛哼更像是對他靈魂的痛楚鞭笞。 這還僅僅是一簇痛感而已,真正的痛覺彷彿才剛剛開始,宛如萬針穿體,隨即一波波的痛楚之感,掩著他的骨髓深處,從腳底板到脊椎,然後瘋狂的衝向他的腦幹。
楊澤身體猛烈顫抖。正在衝擊他對痛苦的極限忍耐。
而肉體的痛苦往往是有一個承受限度,到達一定的程度,人體若不是昏厥,就是類似自我保護性質的麻木這些痛楚。但對楊澤來說,這些巨大的痛感彷彿能刺到他的靈魂,他大腦無法透過調節身體神經感受來做出分毫減低或者減弱痛苦的可能。他只能承受,他在狂叫在嘶嚎,甚至有一陣子,都期望自己的靈魂就這樣潰散消逝,不要去沉淪這種抽筋扒骨般可怕的痛感。
劇烈顫抖之中,楊澤逐漸的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感官開始回覆,隨即他有了知覺,有了感應,他發現自己正在冰冷的水中,隨著水流上下起伏,寒冷的觸感像是千萬把刀子,細而鋒銳的在他通身面板上刮划著。
但經歷過剛才奪回身體的痛苦,這種冰冷的觸感,便如同小兒科一般幾乎可以讓楊澤忽略過去。
他的眼睛動了動,開始睜開,楊澤看到的是清澈透亮碧藍但是無比冰冷的河水,而他彷彿被掛在了一個橫亙河床的巨木木椏之上,隨著暗湧流動河水起伏。
有了感知,有了觸覺,同時護住他心脈的靈脈之力,也自此完成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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