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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無表情地跟著嚴副部長來到酒會大廳，穿過一圈圈站著交談的人群，來到大廳的一個角落。

白爽轉過身，對著霍紹恆微微一笑，“首長，我們又見面了。”

霍紹恆點點頭，“白秘書。”

嚴副部長笑著道：“已經不是白秘書了。白爽如今是我們外交部最年輕的發言人，前程無量，後生可畏啊！”

“恭喜。”霍紹恆頷首示意。

白爽心情很激動，連忙道：“首長可別這麼說，我這一次，要多謝謝首長您，還有您的那位趙秘書。”

霍紹恆見手中的煙扔到牆角的垃圾桶裡，伸手從走過的侍應生手中的托盤裡取過一杯紅酒，對白爽示意：“cheers。”

趙良澤一個人在陽臺上，這時終於同意了顧念之的要求，將手機開啟視訊通話，對準了大廳裡面霍紹恆的方向。

只見從大廳的另一端，穿著一身梨花白香奈兒夏季薄套裙的顧嫣然，也在馮副部長的帶領下，往霍紹恆和白爽這邊走過來了。

顧念之握著手機，透過趙良澤給她看的視訊通話，看見霍紹恆一左一右站著兩個漂亮女子。

一個她認識，是那一次的發言人白爽，另外一個她不認識，但生得娟秀婉媚，是難得的第二眼美女。

顧念之的目光在這兩個女人身上匆匆掃過，只停留在霍紹恆身上。

只可惜從趙良澤的這個角度，她只能看見霍紹恆的背影。

但是光背影也夠她兩眼放光，恨不得舔屏了。

這時白爽正在對霍紹恆回憶那一次大會上最緊張的地方。

“……當時我聽說美國人宣佈破解了密碼，真是全身都涼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回應。好在是您幫了我一把。您的屬下趙秘書給我發的那條簡訊，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補誰的缺呢？

霍紹恆眼神微閃，想起了當時那句扭轉大局的犀利話語。

在他面前乖得如同小貓咪的顧念之，居然也有這樣刁鑽古怪、靈動慧黠的一面，他一手插在褲兜，一手端著酒杯舉了舉，難得幽默了一次：“……怪我咯？”

霍紹恆側過頭，唇角微微上勾，一向冷酷得令人心悸的臉上，漾起了笑意。

低沉的笑聲從胸腔處傳來，帶著耳朵無法抵抗的磁性，俊美得讓人絕望的容顏突然就有了絕處逢生之感。

這個微笑雖然稍縱即逝，但卻被顧念之透過視訊通話一眼就看見了。

一向對人不假辭色的霍紹恆，居然對著白爽的方向笑得如此開心，顧念之心裡如遭大錘擊打，雙眸頓時一陣酸澀。

她的雙手不受控制地抖動起來。

仰著頭，久久凝望著臥室天花板上的浮雕，手指啪嗒一聲摁掉手機，主動結束了跟趙良澤的視訊通話。

白爽也從來沒有見過霍紹恆笑過，雖然這個笑容非常短暫，她還是受到莫大鼓勵，忍不住又說：“是啊，這句話說得真好呢。——那趙秘書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好好謝謝他……”

霍紹恆這時心裡一動，背上突然有被人窺伺的感覺。

他回過頭，正好看見陽臺上趙良澤正皺眉看著他自己的手機。

霍紹恆一轉身，趙良澤就從自己的手機裡看見了，他趕緊關掉手機裡的視訊通話，抬頭對著霍紹恆笑著招招手。

霍紹恆揚了揚下頜，示意他過來。

趙良澤忙將手機放入衣服兜裡，笑著跑了過來，從侍應生手裡接過一杯香檳酒，也對白爽舉了舉：“恭喜白副司長。”

外交部的發言人是一個兼職，必須是新聞司的司長或者副司長才能擔任。

白爽成了新發言人，那肯定也被升為新聞司的副司長了。

白爽的臉紅了紅，不過還是落落大方地和趙良澤碰杯，笑道：“我剛才還跟首長說起你呢。如果不是你，我這個任務就算砸手裡了。”

“那哪能呢？！”趙良澤笑得更加歡快了，“再說也不是我……”

沉默不語的霍紹恆這時突然咳嗽一聲，對白爽道：“……失陪，我去那邊坐一坐。”說著轉身就走。

趙良澤明白這是霍紹恆警告他不能把顧念之扯進來，心裡不由苦笑，覺得就這樣奪了她的功勞，很對不起顧念之。

但是霍紹恆的命令，他也不能不理，而且他也知道，這件事把顧念之扯進來，確實對顧念之一點好處都沒有。

趙良澤忙對著霍紹恆轉身離去的背影立正敬禮，“首長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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