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自橫暴露,景召懷疑自橫身份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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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點左右,急診室前前後後來了一波食物中毒的患者,都是附近一所高中的學生。秦響和周自橫過來掛號的時候,分診臺有人在排隊。
值班護士處理完手頭的病人後過來給周自橫量了體溫和血壓,他是外傷發炎,要做抗感染治療。
“家屬先去掛一下號。”
秦響眉頭皺起,躊躇了一小會兒,才跟周自橫說:“我去掛號,你坐在這裡等會兒。”
周自橫坐在候診的椅子上,懨懨地嗯了聲。
秦響留下他,去了分診臺。
分診臺的護士說:“身份證給我。”
周自橫沒有身份證。
秦響很小聲地和護士說明情況:“我們出來得急,沒有帶身份證,不用可以嗎?”
護士說:“醫保卡也行。”
“也沒有帶。”秦響很焦急,“能不能先掛號?”
護士給了她一張登記資訊的單子:“身份證號碼記得吧?”
秦響一臉為難:“一定要填嗎?”
護士有點不耐煩:“現在都必須實名掛號。”
秦響沒辦法了,寫字的時候用手遮著,填了陳野渡的資訊,希望護士不要念患者的名字,那樣她還可以藏著單子不給周自橫看到。
周自橫這會兒燒得暈暈乎乎,躺靠在椅子上,眼皮耷拉著。有人過來,坐在了他旁邊的位子上。
那人叫道:“野渡。”
周自橫眼皮動了動,視線裡有重影,和燈光一起,晃得他眼花。
“你怎麼在華城?”
見他不回答,那人問:“哪不舒服?”
他不想說話,覺得煩。
“陳野渡。”
一隻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
他毫不客氣地推開:“你誰啊?”幹嘛一直和他說話。
對方回答:“景召。”
周自橫不認得,本來就人不舒服,更加沒有好脾氣了,粗著嗓子說:“你認錯人了。”
“抱歉。”
景召起身,坐到對面的椅子上。
秦響掛完號過來,因為心裡焦急,也沒心思管四周,徑直走到周自橫身邊。
“自橫。”
他用手枕著趴在椅子上,很不舒服:“嗯。”
秦響蹲下來,聲音很輕柔,像在同小孩子說話:“走得了嗎?”
那倒不至於走不了。
周自橫手一伸,虛弱的語氣:“你扶我。”
秦響扶著周自橫去了急診外科,周自橫臨走還回了下頭,給了景召一記冰冷冷的眼神。
景召發現陳野渡的電話關機了,他打了幾次,無果。
他給方路深發了一條訊息:【醒了打給我】
他傷已經處理過了,起身往外面走,還沒出醫院,方路深打過來了。
“沒睡?”
已經過了零點了。
“有案子,在局裡熬夜。”方路深問,“有事找我?”
“野渡這幾天有沒有什麼異常?”
“元宵之後我就沒見過他,電話也打不通。”方路深在那邊抽菸,聲音有點沙啞,“前幾天我家那個傻弟弟也來我這裡打探野渡的近況,什麼情況?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剛才那位手上戴的手錶景召認得,陳野渡喜歡戴錶頻寬一點的手錶,因為手腕上有自殺留下的傷。
扶著那位的女士他也認得,是陸女士的租客。
景召沒有十成的把握,暫時不好說。
“我也不清楚,聯絡不上他。”
元宵已經過了,華城的氣溫慢慢升高,街上路人脫下了厚重的大衣,樹葉也開始抽芽。溫度一上來,殯儀館的防腐工作就難做很多。
上午九點,殯儀館接收了一具特殊遺體,往生者被人挖開了肚子,五臟六腑全部遭到了嚴重破壞,而且身上有多處被砍傷損壞。
遺體要做修復,難度頗高,由商領領、老裴、馮康、小李四個人負責,將近中午一點才修復完。
從修復間出來後,老裴問馮康:“家屬來了沒?”
走廊裡一位家屬都沒有,這樣的情況並不多見。
“沒來。”馮康說,“我去業務廳問了,這位往生者沒有家屬,他的同事辦理了‘一條龍’,火化間的師傅等會兒會過來。”
“一條龍”是殯儀館的一項喪葬業務,從接屍到下葬全權由殯儀館來負責,家屬甚至可以不用露面,一般辦理“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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