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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當差第一日(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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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夥巡校領了命令,便各自離去。方才王天金說了,雲揚和八兩跟著那名叫鬍子的人,走的是寧家集子的的日班。

燕都四周攏共有三處繁盛的集市。分別是隆德集,北陽集和承慶集。這裡原是燕都附近的野民自發形成的草市。後來,來往燕都的商販經常在這裡歇*易。久而久之的也就演變成了巨大的商貿中心。

雖說是在城外,但這些地方到底還是歸燕都府管轄的。又是個商貿繁盛的所在,每年光是課稅一項便是筆不菲的數目,別說燕都府眼紅,就是朝廷也不會放棄這幾塊肥肉的。所以,原本只要巡邏城池的巡校便不得出城,維持這些集市的治安秩序。寧家集子乃是北陽集的一部分,周圍散佈著不少的農戶。

要說王天金的玄甲隊也是背了點,巡城使將燕都分段分割槽,讓四個校尉抓鬮選擇。玄營的校尉抓的一手好籤!淨是些犄角旮旯的荒僻之地。隨後校尉又把那些地方分段,讓手下的四個隊長抽。王天金的一雙臭手,抽了最下下的籤。他那段地方是又遠又荒。

選的差也就算了,更可氣的是王天金的玄甲隊還沒有滿編。一支巡校隊照理說是在三十人左右。最少也是二十人。可王天金這隊到現在只有十二個人。人又少,又要要巡這麼一大段路。手下兄弟受著累,王天金心裡也憋著火。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隊裡開始流傳著這麼一個說法。說是王天金惡了哪個人物。人家刻意的為難他,讓他難做。是不是真的沒人知道。平時王天金要是聽到這些話,上去就是一通踹。

雲揚和八兩跟著的那個“鬍子”其實並不是個虯髯大漢,而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至於人家為什麼叫鬍子也就不得而知了。說不定人家就姓胡呢?

這個鬍子啊,七尺身材,膀大腰圓。膚『色』略黑,面相倒是周正。腰間挎著把刀,不苟言笑的,頗是冷峻。雲揚和八兩一前一後的就這麼跟著。一路上誰也沒有吱聲。

去往寧家集子的路其實不遠,但是其中卻有個緣故。從城門到北陽集的路上會路過禁軍東大營。軍營是不容許等閒人等靠經的。不止是軍營,方圓十里都有斥候,哨位警戒。一旦被軍隊發現,立刻拘捕。就算你是朝廷公人,也是不容情的。

早先就出了一樁這般的事情,曾有一隊巡校思忖著自己是朝廷的人,和禁軍也算是“自己人”。因為貪圖省事,就直接穿過軍事禁地。被軍隊當場擒拿,那隊巡校以為軍隊不敢下死手。發了昏居然拔刀抗捕!軍隊當場就把他們給格殺了。事後,燕都尹和禁軍頭領在金殿前打起了對臺官司。可到最後也是不了了之。有什麼辦法呢?禁軍頭領一句“誰敢擔保他們不是『奸』細”就把燕都尹弄啞火了。是啊,誰敢去擔保?這要是出了差錯,他也是要負責任的。幾個小東西,死了也就死了。無非是多撒些銀錢給家眷罷了,自己可還有大好官途呢!

上官不過問,下面的巡校就沒底氣。軍營裡那些人又不講道理。無奈之下,只好委屈了這對肉腳。多走些路繞過去了。累是累點,可命更重要啊。

暮秋了,果子壓彎了枝頭,一路上果香飄揚。田裡的稻穗沉甸甸的掛著,飽滿的幾乎要炸出來,巧手的農夫在田間扎著草人,披著蓑衣嚇唬著貪食的鳥雀。好啊,又是個豐碩好年節。

當然了,這世間有圓圓滿滿,也就會由悽悽慘慘。深秋了,難免草黃花敗。稀稀拉拉的倒在路邊,一點也不爭氣!人道一葉落而知天下秋。眼下到了秋尾巴,葉子可就掉光了。以往高大雄壯的綠蔭現如今乾癟地像個雞皮鶴髮。哦不,是雞皮禿頂的孱弱老叟。古人說傷春悲秋,可古人又說秋高氣爽。到底是喜是悲,實在為難。

可眼下巡邏的三人卻沒有心思考慮悲喜的問題。時值九月下旬,早晨頗是寒涼。走在山間野地裡又沒有遮擋,秋風在脖頸子裡剮來剮去。雖算不上如何的猛烈。可吹久了照樣讓人寒的打激靈。

八兩縮了縮脖子,輕罵了聲賊老天。雲揚還好,青州本就比燕都冷些。這般的天氣他倒也還適應。前面的鬍子就像沒有知覺一般,自顧自的往前走。

雲揚的腳底有些痠痛。八兩更不堪,一雙腿像套了腳鐐。怎麼也走不動路了。前面的鬍子似乎腦後長了眼睛一般。停下了腳步淡淡道:“你們先歇會,離寧家集子還有十幾裡呢。”說完,一個人抱臂站在路邊。

原來這木頭會說話啊!八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拿手按著腳踝鬆快著。也不知道這土匪的腳力是怎麼練的,十幾里路下來了。眼不見他有一點疲憊的模樣。雲揚沒他這麼大的怨念,找了塊稍微乾淨的地方盤腿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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