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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討厭!劉藻沉下臉色,直言道:“來不來?”

“不來。”謝漪道。

劉藻“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謝漪在她身後,看著她強忍怒氣的背影,不由輕笑著搖了搖頭。

隔日,謝漪果然沒有來。

劉藻:“……”她還以為謝相是欲先抑後揚,好使她驚喜,沒想到竟是說實話。小皇帝對丞相的誠實極為失望。

謝漪不來,來的自然是桓匡。自知桓匡的用處後,劉藻便甚為好學,從未顯出不滿。桓匡見此,也漸漸對這弟子溫和起來。

他為大儒,能教出許多名士,以致為天子之師自是有緣故的。劉藻跟桓匡讀了三月,才漸漸察覺。

詩三百,思無邪。說的是《詩經》純樸無偽,能夠陶冶情操,導人向善。他不再每篇都講,而是擇其中有教化意義的篇章來解讀,又穿插孔孟之言,談及治國之道。如此一來,桓匡的課也不那麼難熬。

只是劉藻還是以為謝相所授更合她心意。桓匡的治國之道,皆是仁義道德,是王道。但謝漪偶爾還會提一提詭道。

劉藻以為死守一家之言,未免呆板,所謂諸子百家,誰家好用就用誰家,何必分什麼儒、法。

不過這話,她只放在心中,誰都沒說,甚至連面上都無一絲流露。桓匡講課之時,她聽得專心致志,還能舉一反三,見解精湛。幾乎使得桓匡以為,他又要教出一仁主來。

時日漸暖,劉藻脫下冬衣,換上輕薄的春衫。謝漪一見她,才發覺陛下長高了許多。謝漪這回來,竟帶了幾分竹簡與錦帛。

劉藻不免好奇,問道:“此是何物?”

謝漪道:“是郡國所上奏疏、表章。”

劉藻驚喜,她即位後,還未批閱過臣下所上的奏表,不想今日竟是見到了。但她雖喜,面上依舊是鎮定的神色,衝謝相點了點頭,緩緩道:“請謝相授課。”

因每種奏表都只帶了一份,謝漪便未與劉藻分榻而坐。有宮人及時上前,在劉藻身側置了一張坐席。謝漪便跪坐在席上。

她靠近了,劉藻又聞到那熟悉的香氣,本能地覺得緊張。謝漪絲毫不知,揀出一份竹簡攤開,開始講授。

奏表自有格式,上奏之人不同,格式也不同,大臣有大臣的寫法,諸侯王有諸侯王的寫法,列侯也有一套格式。

大漢的規矩,非軍功不封侯,非列侯不拜相。這規矩在武帝時被打破,成了拜相者必封侯。故而時人也尊稱丞相為君侯。

列侯封邑稱為國,未尚公主或在朝無任職者需往封地居住,不可逗留長安。

謝漪拜相後,自也被封侯,封的是鞏侯。她的封國在鞏縣。

謝漪便從列侯的奏表開始說起。奏表的寫法不同,皇帝批閱的方式也不同。劉藻學得很快,幾種奏表,不到一個時辰,她便精通了。

劉藻原以為謝漪教了她如何批閱奏表,便會讓她接觸大臣們的上書,然而並沒有。彷彿那只是一過場而已,教過了便罷了。

劉藻滿腔熱情,卻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心情也不好了。謝漪身上的香氣,溫柔而淡雅,似有安神的作用。劉藻的怒意漸漸被安撫下來。她明白,她是鬥不過謝漪的,既然鬥不過,不如先與她交好,使她放鬆警惕,而後再尋機擊敗她。

劉藻迅速調整好狀態,笑問:“不知丞相食邑幾何?”

謝漪答:“五千戶。”

五千戶,比起一些劉姓諸侯王還多,但劉藻仍做出驚訝之色:“丞相夙興夜寐,殫精竭慮,為我大漢,奉獻良多,區區五千,豈能酬卿?”

謝漪笑而不語。

劉藻接不下去了。

但她並非能輕易挫敗之人,很快又想起一事,與謝漪道:“朕已十五,歲數不小了,當及笄稱字,懇請謝相贈字。”

《禮》雲:“十有五年而笄,二十而嫁。”說的是女子十五歲,便可加笄成人。

為天子贈字,非厚德位尊者不可為。此事一旦傳揚出去,必可使謝漪更加勢大,但劉藻不在意,她剛讀了《越王勾踐世家》,深知退一步,未必是壞事。她現在只怕謝漪不能對她放下防備。

謝漪果然動心,她側首沉思,緩緩道來:“十五之齡,如日初升,如春之臨,正是生機萌動,萬物復甦之季。”

劉藻點頭,心中還有些小小的激動,她果然受不住誘惑,要為她贈字了。

謝漪還在深思熟慮,她想了許久,方望著劉藻,鄭重道:“不如,就叫萌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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