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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寂靜如初。吳展圖看著這突然空白無物的牆面，久久都沒有動一下。

“你將這玉佩扔了……居然……把它扔了……”好似自言自語般，吳展圖緩緩地啟唇道，“這麼多年，……我白白奢望了這麼多年……”

他想，若時光還能倒流，自己便絕不會答應再做那聖朝將軍，這樣也絕不會淪陷進去，以致現在的頹然，無法自拔。

聖朝滅亡與我何干？你軒轅吟風冷酷無情又怎樣？……為何要將我牽扯進來……為何為何為何！

下了整整一夜的雨終於停了。

陽光穿透雲層將雨後的景色照得熠熠生彩。吳展圖皺眉命人垂下簾幕，躲在黑暗中呆呆地坐著。侍從疑惑地站在一旁，無人知曉王爺此刻的想法。

很久之後，吳展圖才動了動身體，啟口道：“為了江山，尚能如此……為了江山……”

作者有話要說：我要好好理理思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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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十二章　。。。

多日後，軒轅吟風派出第二批使節至楓國，兩名使節在侍衛的護送下到達。楓國庸王只草率一見便將所有的後事推置予承王。吳展圖接了聖旨，將眾人安頓在王府中。囑咐完一切離開時，目光匆匆一掃，卻見一名侍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吳展圖一驚，觸電般移開目光。

那侍衛提起步子，猶豫了很久才終於小跑著上前追上吳展圖。

成大肖將他攔在三步之外，那侍衛也不反抗，只怔怔地看著，末了啟口輕聲道：“將軍……是你麼……”

吳展圖不著痕跡地移開目光，道：“你認識本王？”言語平和，心中卻泛起一陣酸楚。

那侍衛便是跟隨吳展圖多年的黃陵。

那年軒轅吟風隱藏了吳展圖生還的訊息，黃陵得知將軍戰死，痛不欲生。好在東方亮始終在一旁照料開導，才讓黃陵重新振奮起來。此時此刻，他見這承王長得與將軍如此相似，驚詫之餘心存僥倖地期冀，此人便是吳展圖！

然而他終究在吳展圖漠然的注視下醒悟過來。一個是聖朝將軍，一個是楓國權臣，這二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同一人。他露出一抹苦澀的笑，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成大肖看著黃陵走遠，疑道：“王爺識得此人？”

吳展圖轉過身，不慌不忙地往前走，好久之後才答道：“不過是一箇舊部下，……不值一提。”

此次派使節來主要是商談二國通商之事。聖楓相鄰，但由於戰爭不斷，二國始終自閉大門，本國的賈人到他國經商，若被查證便是違反律例。然隨著這些年來二國關係趨於平緩，斗膽犯險的賈人愈來愈多，軒轅吟風得知這已成氣候，早就想制定條例作一統籌。

一月後，使節帶著商談結果歸來。

翌日，黃陵被召入宮。

在軒轅吟風的循循善誘下，他神色悲痛地將心中疑惑一一吐出。軒轅吟風只坐在案前，驗收這結果。

黃陵說道悲痛處，滯了滯，見皇帝面無喜色，以為自己言語有失，忙道：“此人只是同將軍相像罷了，微臣所言一切皆為臆斷，陛下……”

軒轅吟風打斷道：“他一點都不認得你？”

黃陵點頭，苦笑道：“那是承王，又如何識得我輩無名人。”

軒轅吟風頓了頓，又道：“朕給你的書信可有親手交給他？”

黃陵答道：“微臣按照陛下的吩咐，親手交至承王手裡。”

“他怎麼說？”軒轅吟風有些激動地撐住案面站起，雙眸牢牢地盯住黃陵。

黃陵垂下眸：“承王將它遞給一旁的侍從，便離開了。”

軒轅吟風一怔，又道：“你沒有對他說這是朕寫的？”

“說了。”黃陵道，“當時承王還對微臣笑了笑。”他一滯，眼中露出痛苦，又道：“這笑容微臣在將軍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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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曾見過……”軒轅吟風閉上口，認真地聽他說。

黃陵續道：“那時將軍帶著我剛離開景都，每每摸到腰際的玉佩，都是這般笑著。”

軒轅吟風坐□，揮揮手道：“下去吧。”

黃陵領命退下。

皇帝將案上的玉佩擱置手心，然後將頭埋進雙臂中，那姿態似在休息，又像在躲避什麼。

無人知曉。

夏日一過，秋風尚未卷盡樹葉，冬便不知不覺地來臨了。

這日，聖朝下了第一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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