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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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遭到了徹頭徹尾的背叛,實打實的恨不得斃了他,如今想起來,還是牙根癢。要說愛,也是真愛,把一張褪了色的小像貼身帶著,每天拿出來看——乾淨清澈的一雙眼睛,交際時是長袖善舞的梨園名旦,回家穿著月白色學生制服,纏著他討論新學的知識,他說什麼,莫青荷都聽得懂,他沒說的,莫青荷也懂。
沈培楠是個多疑自負的爆脾氣,從小在黨國要員家庭長大,見慣了爾虞我詐和政界軍界種種見不得光的伎倆,生平最厭惡別人跟他拿心眼兒,因此就冷待了杭雲央,莫青荷卻壓根就沒心眼,那時兩人住在北平,沈培楠跟他對桌吃晚飯,一抬頭就看見他盯著自己微笑,目光是發自內心的迷戀和喜愛,他的心就忽然柔軟了。
莫青荷就這麼闖進他心裡,一名做戲的伶人,一株在初夏的水塘迎風款擺的荷,每次想起戲臺的那次相遇,沈培楠總這麼認為。美貌的伶人是花,他的小莫卻尚未開放,是青青的一枚花苞,不芳香,不取悅,孑然一身,高不可攀,在臺上款款走著步子。
戲臺是他的天下,他做著自己的夢,看客都是夢裡人。
沈培楠那晚喝多了酒,但真正讓他醉了的是莫青荷遠遠朝他投來的一瞥,讓他禁不住揣測往後的風情萬種。大約刻骨的愛情就是一場搶奪,原本是一個毫無瓜葛的人,公然霸佔了他內心幽獨多年的領地,毫不畏懼的開疆闢土,用一次次赤誠而單純的表白,在那顆快磨礪成鐵石的心裡擠出一片舒適的容身之所,最後喧賓奪主。
後來斷了聯絡,一仗接一仗的打,駐紮過一座座城市,憋的狠了也在花團錦簇裡玩過婊|子,幹過兔子,被一名柔若秋水的良家小姐愛慕過,收過她親筆寫來的一封封纏綿悱惻的情書,也想過結婚,但用一個戰事吃緊的由頭又打消了念頭。
沈培楠沒想到他會一直惦記著莫青荷,都說戲子無義,他也真沒想過,莫青荷還像個傻子,一根筋的等著他。直到一支討人嫌的八路軍出現在他的駐地,莫團長氣勢洶洶的來找他理論,沈培楠看著他充滿力量的一舉一動,感覺在一剎那恢復了青春。
心裡一片封閉的領地重新被開啟,經歷了多年的沉寂,被塵封的愛情如同開了閘的洪水,滾燙又凜冽的徹底湮沒了他。
他的表情不動聲色,他太會不動聲色,然而心裡著了火,兩人小小的恩怨在時光和生死麵前變得不堪一擊,他激動而陶醉,恨不得將那生龍活虎的小兔子揉進懷裡,狠狠的教訓他,佔有他,聽他迷戀的叫沈哥,像過去一樣,跪趴在床上分開臀瓣,肯求自己進入。
沈培楠保持著他的威嚴和體面,蹙著眉頭,朝八路的駐地越走越快,泛著潮氣的山風撲著他的臉,他抬起手,摸著臉上砂紙似的面板,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三十七歲,算不得年輕了,也再不想獨身一人,時間緊迫,戰局嚴峻,他要快點把那小崽子追回來!
兩萬多國軍士兵,鋪開鋪蓋也是浩浩蕩蕩的一大片,山路曲曲折折,好半天還沒走出駐地,沈培楠繞過一棵兩人才能合抱的老樹,聽見營地鬧哄哄的,一隊戰士還沒休息,正列隊集結,一個個噤若寒蟬,一名長官黑著臉,從排頭到隊尾依次排查。
“你們是黨國的軍人,怎麼做偷雞摸狗的事?”那名軍官面色陰沉,昂著脖子喊道:“我聽到山下的老百姓說有人偷了他家的羊,我還沒有上報,如果是咱們的人乾的,立刻主動找我認錯,把羊還回去!”
沒有人答話,大家站姿筆挺,一個個問心無愧的目視前方,沈培楠緩步走過去:“怎麼回事?”
那軍官沒想到遇見長官,嚇了一大跳,立刻抬手敬禮,大聲道:“報告,山腳的老百姓家裡走失一隻山羊,懷疑是我們的人偷的。”
沈培楠正為突圍煩心,聽見這麼窩囊的事,知道是軍糧短缺所致,更加覺得煩躁,礙於身份不能發作,沉聲道:“上報你的長官,各連隊鋪開了查,偷盜惡習,不能姑息!”
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說,揹著手轉頭就走。
他在很鄙夷這種事件,心說抓到罪犯必須嚴懲,等穿過這一片山林,離得八路軍駐地還有八丈遠,就聞見一股讓人直流口水的羊肉香味。
身穿灰色軍裝計程車兵圍著篝火坐成一個大圈,柴火上架著大鍋,隱約還冒著熱氣,離得越近,羊羶味越重,大約鍋裡煮得就是那隻走丟的山羊了。戰士們一個個臉露笑容,與國軍駐地的陰霾氣氛壓抑截然不同,歡聲笑語不斷傳來,竟像在野炊一般,火光的映照下,三個小兵站在圓圈中間,一唱一和好似在說相聲,這幫士兵也不像士兵,連年軍費匱乏,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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