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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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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南京對外文化協會的江良,在日本“中國歸來者聯絡會”代表團訪問南京時,曾對該團體成員說:

燕子磯是揚子江岸邊有名的名勝之地,這裡,曾彙集了約10萬難民。日本軍從三個方面追趕而來,用10挺機槍將他們包圍,幾乎把他們全部殺了。據僅有的倖存於難的人說,當時揚子江的江水變得血紅,留在江岸的屍體,一直放到翌年春天,臭氣熏天,散發到幾公里之外。附近一帶都可聞到這種氣味。('日'山岡繁著《訪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戰爭受害地區》第9頁)

可見,燕子磯的集體屠殺不是個別人的道聽途說,而是有廣泛的文字記載,不能視為謊言或誤傳。既是事實,必定還有其他證人。

抗戰勝利後,國民黨當局對日軍在南京的暴行除依靠軍統、中統、警察廳及各行政機構進行統計外,還成立了南京大屠殺案調查委員會。對燕子磯的集體屠殺,調查人李龍飛在1945年10月1日的呈報中說:

罪行事實:民國二十六年十二月間,在燕子磯一處,殺斃我解除武裝青年在五萬人以上,屍橫遍野,慘不忍睹。

同日,中央統計局職員陳萬祿向組織呈文報告說:

餘謹將親見敵人罪行之事實,據實陳述如下:

敵人有計劃之恐怖行為,敵佔南京時任意殺戳。在燕子磯江灘我解除武裝被其殺害者五萬人以上。

可以肯定,李飛龍的報告來自在燕子磯當地調查報告。後者則是情報,材料的來源很可能就是李飛龍調查的結論。二者不可忽視的缺陷都說我解除武裝者”,沒有提到被殺害難民的數目。

陳光敬敘述日軍在八卦洲集體

屠殺軍民致廣松信函

(1945年12月27日)

廣松先生臺鑒:來表得悉令郎懷金君給敵人殘殺,至感痛心。本人決代轉呈上峰,與敵人結算此一筆血帳,為死者申冤。又八卦洲一表,所填未詳,聞該處欲渡江之軍民,約10萬,俱給敵人掃射,屍體蔽江,江水停流,此千古浩動,有心人莫不髮指。

前面已經提到:燕子磯江灘與八卦洲隔江相望,若是睛天而江上又無霧,對岸停靠的船隻肉眼都能數出。而八卦洲雖有內江和外江之分,但洲內並無很集中碼頭,不可能一處集中“約10餘萬”人。燕子磯江灘集聚的約10餘萬人,也不是單純去八卦州的,而包括直航江北的卸甲甸、通江集、九里埂、沙洲橋、划子口、大河口以及內河東溝、瓜埠、六合等地。所以陳光敬先生的“又八卦州一表……約10餘萬”指的就是燕子磯江灘上集聚的“約10餘萬”人之眾。由此,我們可以推測出在燕子磯被集體屠殺的一說是2萬以上,一說是5萬人以上,有的則說約10餘萬人。這三個數字到底哪一個數字正確可靠呢?從材料的來源看,郭國強是屠殺現場的目睹者,稱得上是第一手資料,可靠性最強。但三臺洞和燕子磯江灘有一定距離,所目睹被屠殺的人數和物件就不那麼準確;然而可準確地證實燕子磯江灘上發生過集體大屠殺。唐廣普的證言可證明“燕子磯街道上有那麼多被屠殺的物件。郭岐的敘述證明燕子磯集體屠殺後留下的部分慘狀。說其是部分,一是漂浮在江面上的屍體大部分匯入江中的激流衝到長江下游去了,只是在回水灣處才殘留下少量屍體。二是殘留下的屍體中可能還有上新河、下關等地集體屠殺被江水衝下來的屍體。

其他資料的來源當然是來自當地群眾中的調查,具有相當的準確性,視為歷史資料也完全是應該的。燕子磯的集體屠殺未能找到更多的倖存者和目睹者,客觀上有其原因:第一、當地人先於難民逃到江北去了,留下的看家守門者已被日軍殺害;第二、燕子磯本身就是過往客商的碼頭,由這裡逃到江北去的難民散居在蘇北、皖北,以致山東、河南等省;第三、八年抗戰中這一帶都是戰場,或參加抗戰而犧牲,或為民被日軍屠殺;第四、抗戰勝利後國民黨當局對整個南京大屠殺的調查深度和廣度都有限,許多很有價值的直接見證人被忽視;第五、解放後,人民政府對南京大屠殺的史料曾做了大量工作,但到後期,由於一些倖存者和目睹者死亡,失去了這一部分證人。但是,既然南京大屠殺是歷史事實,不管日本一些右翼分子如何狡辯、抵賴,也不管日本投降時他們如何下力氣去消滅罪證,但總會有些證據留下來了。

日軍在南京銷屍滅跡15萬具就是證明。

日軍集體屠殺南京軍民後,將屍體大部分扔進長江中,部分用汽油焚燒後掩埋,妄圖以此方法來銷屍滅跡,逃避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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