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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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蘭廷在別人心中就是一位本事不大脾氣不小的風流王爺。
當年先帝在位時,很多人都吃過他的虧。司馬蘭廷因為容貌極美,少不得朝堂之上,私宴之中有眼光放肆之徒,一旦被他察覺了也不管你什麼身份地位,舉起鞭子就是一頓猛抽。如果不服,鬧到皇上面前,重的判你個不敬皇族之罪,輕的責難幾句傳出去也名聲難保。久而久之,倒真沒人敢對他有絲毫不敬了。
而現在,先帝既去,想必這位留都的王爺日子不如以前隨性了,有心依靠太傅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太傅,為何會允許?
司馬蘭廷帶著兩分親和,與眾人見了禮,再見楊駿他已經智珠在握。
前一次楊駿以“留都”為要脅,還讓司馬蘭廷些微介意,在風起雲湧的當口他需要留旁應變。如今卻知道,為著蘇子魚的關係,楊駿非但不會趕他,只會籠絡他,以期借他之力留下外孫。
昨夜對著歧盛似笑非笑的眼眸,司馬蘭廷十分狐疑,他雖然早看出楊駿此人好謀無斷也萬萬沒料到他竟然會做這種類似自掘墳墓的舉動。
“可信麼?”
歧盛捏起一瓣清潤金黃的桔子扔到口中,不緊不慢的回道:“這得由王爺自己斟酌。不過,可不可信有什麼關係呢?”
司馬蘭廷微皺的眉頭舒展了。
是。可不可信有什麼關係?對方只要有一絲這種想法,都可以拿來善加利用,人家都伸出頭來了,你不設個套子讓人鑽,也說不過去吧。
這賞菊會就是穿針引線做套子的第一步。
“王爺賞臉,老夫榮幸之至吶。”
“哪裡,哪裡。太傅抬愛,司馬蘭廷愧不敢當。”
兩人一個假親睦,一個假謙恭,客套完了相對入座。這湖邊庭臺上設的都是對席,各席位間花木相隔,遙遙相望。太子在上位,以司馬蘭廷的身份也只有和太傅對席而坐。
“王爺言重了,不知王爺愧從何來?”陽光下,楊駿眼角額間一道道的橫紋明晃晃的交織臉上。
這句問話看似隨意實際卻不大客氣。司馬蘭廷心中冷笑,這楊駿,不知是身在高位驕橫慣了,還是真的腦不濟事,居然如此直接。
“蘭廷當初答應太傅攜弟前來,既然失言自是慚愧。”
“呵呵,王爺明人不說暗話,好,好……”那道道褶皺一舒展,像臉上一邊開了一朵菊花,司馬蘭廷眼波不動,心裡卻暗暗轉道,幸好他家小魚一點不像這老匹夫。要是小魚臉上也開這麼兩朵菊花出來……呃,司馬蘭廷想想,還是很可愛。
這邊還在胡思亂想,那邊楊駿已經接道:“只是未知王爺因何失言?”
司馬蘭廷清清淡淡的一嘆:“舍弟說他來找過太傅……”見楊駿臉上一暗裝作沒看到,繼續言道:“雖然並不清楚箇中原由,但他情緒頗為激憤。我知他前日接到太傅賀禮,心裡其實是頗為高興的,也不知為何突然轉念。問他,他也只說是因為從鄭叔手中拿到一封家父遺書……”
“是鄭方圓麼?!”
司馬蘭廷一副除此之外還能有誰的表情。楊駿氣得咬牙切齒。當初蘇秋解釋,他還未全信,今日看來確實是因此壞事的。
“子魚的脾氣,可能太傅不大清楚。他這個人本性善良,最重感情。如果不是傷他太甚,斷不會有決然之措。我原想只要不再生其他事端,等事情久了再勸勸他,也就無礙了。正好,這小鬼闖了點禍,我便將他送走好讓他靜心想想。”司馬蘭廷看似拖拖拉拉解釋了一大堆,其實是想斷了楊駿欲報復鄭方圓的念頭,這是對楊駿說只要你不要再橫生枝節,我自然有辦法幫你勸人。
楊駿倒很受教,他也不想再讓蘇子魚懷恨自己,念頭一轉接道:“小孩子活潑一點是好事,不知令弟惹了什麼禍,可有老夫幫得上忙的地方?”
新年番外(一)
12月27日。
清晨七點多,盛象湖才露出一個模糊的輪廓,冬季的蕭索暗含在四周黑朦朦的一片中。室外溫度只有五、六攝氏度。室內溫度拜現代科技所賜,比春天還溫暖。
床上被褥中隆起的身形蠕動了半晌,伸出一隻手來,面板像黑瓷般泛著光澤。
那手向枕頭上摸索,抓抓挪挪還是枕頭。又向下摸索,抓抓挪挪只有空氣。於是乎,修長的小腿向周邊尋踢,整個KING SIZE的大床被他像八爪章魚似的肢體動作翻找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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