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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 殫精竭慮
郡國府的大總管叫奉福,是個很有和泰意味的名字。單看名字不看人,你會猜測名字的主人身形發胖,圓圓的臉上帶著和氣笑容,可實際上奉福瘦得跟竹竿似的,臉上的表情雖然夠不上陰冷卻絕對是不苟言笑的。
蘇子魚頭暈腦脹的醒來,正對著這張嚴肅的臉,半天無語。
蘇子魚現在的情況就好比這樣,有一潭清泉,本來可以緩緩沁潤周邊方圓十丈遠的生靈,它偏偏要一次性傾倒出來澤及遍野,那下場可想而知:泉涸水乾。所以暈睡兩天醒來的蘇子魚仍然覺得疲憊不堪,身體像拖著千金鐵般的沉重。
出事那天,他才被屬下送回郡國府時還伴發了高熱,上下一眾屬官嚇得臉青唇白,也弄不清楚他是中毒了,還是突然宿疾爆發了。請來大夫來一摸脈象,也只道他是氣滯血逆,矇蔽濁竅暈厥過去而已。開了副平肝洩熱,鎮心定驚豁痰啟竅的藥劑,煎好後拿去喂,一碗藥也只灌得下十之二三。好在雖然人沒清醒,倒是慢慢的退了熱。
鄭方圓雖不如其他人這般忙無頭緒,猜到大概是運功上出了問題,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算知道蘇子魚身上帶著些好藥,因為分不清藥性,也不敢亂用。一面對眾人謊稱是勞累過度舊疾迸發,一面由得意識不清的蘇子魚被人灌藥施針。弄了兩天蘇子魚果然醒過來了。
一雙黑亮的眼睛毫無預警的突然睜開,和奉福大眼對小眼。
後者端著藥碗的手沒有出現一絲抖動,穩穩的一手端碗一手慢慢盛出一勺藥劑。黑中透亮,泛著沉沉的苦澀之氣。蘇子魚頭皮發麻,一個冷慄從脊椎竄上頭頂百匯穴。勉強吞下一口唾液才覺出自己口腔裡存留的怪味,他不覺得自己有病,既然醒了便不會再吞什麼不明湯藥,於是蘇小哥盯著奉福的眼睛很乾脆的回絕:“不吃。”
喂藥的人也不堅持,輕輕放在一旁退下去。坐在一旁的鄭方圓踱了上來:“小祖宗總算醒了,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子魚覺得腦袋上帶了個鐵梏,捧著呻吟一聲,嘆道:“我大概自不量力了。”
鄭方圓稍微放下心來:“你再不醒,我只得向洛陽白馬寺求援了。”
鄭方圓受司馬蘭廷囑託本來只需送蘇子魚平安到達許昌,因為這場病被耽擱滯留下來,雖然山匪的事提前解決了,可他知道洛陽將有變故此刻不能將蘇子魚送回去,只得陪蘇子魚留在郡國府靜養。
蘇子魚神氣困頓,又休息了一天也不見起色,索性丟開這頭急衝衝地去審問被捕回來的山匪,期望能早點了結這樁差事回去洛陽。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百多個餘孽身上竟然個個有冤情,人人喊冤屈。
匪徒甲說:“大人,我冤枉。想當初我也是一介良民啊!好好的在老家受著幾某薄田度日,可地主非要強佔我土地,逼我為奴啊。出了上山為匪我還有活路麼我?你要治我,也得先治那逼良為匪的地主啊!”
匪徒乙說:“大人,我冤枉。我家世代在工坊做事,一向循規蹈矩,好不容易娶了房媳婦,可工坊小少爺看上我媳婦,非要霸佔為妾,我逼不得已帶著媳婦逃出來,為了躲避追殺我也是不得已上山當土匪的啊!”
匪徒丙說:“大人,我冤枉。我是想作個好人的,可我從小長這副樣子,人人看到我就跟看到賊似的,走到街上平白都會被人誣陷成小偷,我也不容易啊……”
……
如此,不勝列舉,數不勝數。許昌的官員更在此時突然爆發出剛正不阿,秉公執法的官品來,力主一一查清所有冤案,還世間一個公道!同時也不容居心叵測者混水摸魚妄圖逃避律法制裁。
一百七十八名匪徒啊!那得查到猴年馬月去了。蘇子魚再不通事理也認為這些傢伙實在耍自己玩了。忍不住氣當場就在公堂之上爆發了,才摔了一個硯臺兩個筆筒,突然眼前一黑又暈了,被趕上來的奉勇接個正著。
眾人這才意識到,不用教唆山匪編撰竄供,或者千方百計找藉口留人生事了。這位蘇小爺實在病得不輕,壓根走不了。現在該擔心的是怎麼跟洛陽那邊交代,好好一個人才到許昌十天,暈了兩次三天了。
其實蘇子魚這問題吧,說輕還真不輕,真元耗損已近油盡燈枯。但你要說是病卻又不是病。
固神真元是人與生俱來的能量,普通人的固神真元隨著精神意念的飄逸不定而散亂不寧,修佛之人透過修行守住真元不時時外散,儲藏在紫腑內醞納迴圈,生生不息,到了一定程度就能在有需要時釋放出比常人強大百倍的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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