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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氣入體共天地一息,身同自然,以身御自然造化,化為大威力。修行之時開敞七竅引入靈氣在體內連行周天,借外力融為內力穩固身經脈,以達更高境界。
前些日子蘇子魚身中迷毒,身被點穴,無法呼叫蘊藏在紫府內的真氣,情急之中想起釋天則的修行法門,開七竅緩緩引外界靈氣入體勻和為自身精氣。只是佛道兩門修行之法背道而馳,他不敢多練,只等化氣之法引得紫府內自身真氣微微同參而動便嘎然而止不再使用。如今迫在眉睫,再顧不得其他全力執行起釋天則來。
靈氣以比首次兇猛得多的勢頭澎湃而來,起先蘇子魚還能橋歸橋路歸路遵循大小經脈源源不絕的引進體內,再和自身真氣結合在一起過脈衝穴。很快的,從七竅間洶湧進來的靈氣開始和自身真氣衝撞起來,他再也不能控制靈氣入體的速度和量度,氣流像暴雨後的山洪般狂衝進蘇子魚體內,如水火相抗,他自身的真氣也成了脫韁的野馬在體內亂竄著尋找外入的氣流迎頭痛擊。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兩氣相沖相撞那種痛苦超出了任何人能抵受的限度,氣血在衝擊中膨脹,經脈間彷彿要被切無數的碎片,似要爆炸開來般,針刺電劈。蘇子魚只覺得“轟”地一下,經脈一陣凹凸激顫,身體不由自主的疾震,胸中那股憋悶至極的氣血直衝出口,兀地噴出一蓬血雨,壓力銳減。那兩股氣勁終於融合到一起,各經各脈似乎充滿了蘊實豐厚的力量,渾身是勁。
蘇子魚急喘兩下,捏了捏恢復自由的拳頭,沒有時間去思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猛提一口真氣雙腳一點向別留軒投去。
他驚奇的發現,體內充沛的真氣更勝以前,騰身而去的感覺就像鳥兒一般天生就在空中飛翔。抬頭看天,風中一絲一毫的氣流變換,遠處噼嘙作響的熊熊火熱彷彿觸手可感。
背後,劉敬扶著方才陡然間被莫名震飛的明成,滿臉驚懼。
九十三 滅門驚變(三)
翻了個筋斗後蘇子魚穩穩落在庭院正中,腳方觸地他便感到一種似曾相識的心驚,即刻間四面八方有大量的箭矢呼射而來,這才知道留別軒周圍大約全部被司馬蘭廷的手下包圍了。十多個從北海王府調來的護衛不問青紅皂白,對著來人射出密密的箭網,蘇子魚動滾西躲被激出了真火,徑直往軒內投去。
留別軒內,方才歡飲聚宴的賓客早已經四散逃空,只剩下司馬蘭廷、歧盛、楊駿和他的管家護衛。這宴會是楊駿辦來招待司馬蘭廷和“蘇子魚”的,陪客都是楊黨中人或者楊氏的門客,本來擬定在會後和幾個心腹討論明日對付進都的楚王,沒想到被人捷足先登打了個措手不及。
突然發難的歧盛沒有多餘的動作,在管家進來稟告有軍隊集結異動時他一劍刺穿了楊駿的小腹。楊駿驚痛交加,他一生賣女求榮、害人無數,到頭來怎麼也沒想到會栽在自己一心疼愛的“外孫”手裡。楊駿身邊的護衛救援不及,等出事後趕過來又哪裡是歧盛的對手,況且他身邊還有個司馬蘭廷。即使他沒出手,依然像一把出鞘的利刀在旁邊帶給人巨大的威懾。楊家的護衛並非不堪一擊,可和歧盛的一戰只能被形容為,摧枯拉朽,片刻間阻礙全無。
楊駿眼簾內兩顆眼珠如死魚一般灰敗,透出一種錯亂的悽苦。他無望地仰視著如妖孽附身的歧盛,蒼老慘白的臉上痛得滿頭大汗,全然失去當朝權臣的威儀風範。
歧盛握住了插在楊駿腹內的長劍劍柄,清水般的眼睛泛起深刻的怨毒:“還記得二十五年前被你活埋的夕娘嗎?爺爺!”
象是被雷擊中了一樣,楊駿震驚的臉上血色全無,全身僵硬了。
“住手——”
蘇子魚和司馬蘭廷同時疾撥出口。
“噗——”
劍在楊駿身體裡順勢一絞猛然拔出,伴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噗——”
飛撲進來的蘇子魚箭入肩頭,踉蹌幾步,未及穩住身形便急往楊駿扶去。
司馬蘭廷則身法疾移,換形無聲,輕比菸絲,勢如旋風,帶起一陣破空之聲擋在一心搶前的蘇子魚身後,目眥欲裂向外怒吼道:“誰準你們胡亂放箭的!”
電光火石間,抽劍、中箭、擋護、搶前。三人行事塵埃落定。
“啪!”
歧盛回撤的劍尖上,被蘇子魚揮掌一拍,只覺得一股銳若利刃,又是沛然不可抗禦的真氣透掌而入,觸電似的硬被震退兩步,手中之劍險些飛脫,心下駭然。
蘇子魚一招得意,卻並不覺得暢快,隱隱覺得氣血並未平穩,氣海穴一陣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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