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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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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面前服侍的原是二管家懷清的小兒子平安,可那事後,阿孃跟前服侍之人,全部被運出長安,轉賣各道,無二人相連,便是父子夫婦亦不能脫。如今這個侍奴依然喚平安,卻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了。

轉角曲徑,往行書齋,途上侍兒無數,卻幾乎不見舊時模樣。阿孃家嫂具是好樂之人,慣得府中侍兒皆好談笑,往日覺得家裡語笑嫣然其樂融融,十分和美。可那日後一個個打問下去,多少知情不報?大兄氣罵奴婢,卻被阿爺一盞熱茶砸在臉上。今日……

平安請命,程處弼入內,不待阿爺訓話便跪在地上。盧國公見狀心氣稍平,擺手讓長安下去了。

“可知為父今日喚你來,作何?”

程處弼低頭負罪:“是兒無理溫氏!膽大妄為,險些傷及溫娘子。而後又為辛秘之事糾纏,辱及門風。兒知錯!”說罷,咚咚咚便是三記清響,須臾額上便滲出淤血。

盧國公掃了小兒一眼:“若有來次?兒當如何?”

程處弼沒有說話,老實說,他著實不知該如何勸解公主!阿孃這邊不能休更不能死,那婦人一家全處置了不算什麼?那個孩兒送得遠遠的便是。這是僅能做的了,可程處弼知道二嫂不會滿意。可是真不能讓二哥和離!更不能逼死阿孃。左思右想,越想越是頭痛:“兒愚鈍,兒無法!”

“是故便一門心思的纏著你二嫂難得喜歡的小娘子問主意?”盧國公真不知道,為此嘆氣好還是欣慰好。“三兒主意是不錯!有些話公主不好說的,別人能說。男人想不到的微末,女人想得到。可惜三兒找錯了人!”

程處弼不解,抬頭看阿爺,但見屋內燭火輝映下阿爺面上竟然古古怪怪的。象是得意欲笑,又象是幽然懷念。目光定轉過來,一片精華:“三郎可知溫氏俗例?”

程處弼搖頭,他是晚生子。懂事時,黎國公已過世,家族搬回幷州。小溫相付遠任,離長安幾千裡。就算是虞國公也無甚印象了,後來溫家出了那等禍事,更是少有談論。溫家俗例?忽想起溫大郎幾次與科友出遊時的作派:“阿爺可是指溫氏少姬妾?”

還算不笨!

盧國公抬手讓兒子起來,程處弼不敢坐,立在手邊聽話。盧國公環轉一遍屋內,富貴榮華濟集怏怏,開朝時候,多少老兄弟皆如是,可如今剩下幾家?“你與洪道自小便好,為父問你,洪道伯父果真愛丹成痴了不成?”便是聖人召見也多不應約,把個府裡搞得香菸嫋嫋,比道觀裡還香火鼎盛。統共保琳一個兒子,天天拘在跟前,養得道士一般。學沒有正經上,到年紀娶個媳婦也是個沒嘴的葫蘆。成婚三載卻還沒有聽到喜訊。“去歲,聖人體恤,賜下四個宮人於保琳,後來如何?”

程處弼早便知道鄂國公尉遲敬德並非真正愛丹,只不過不想再執兵權之計罷了。也知那四個宮女入府一年,卻連保琳兄的衣邊也沒襯到。保琳每日與父一道修學練丹,幾月下來連夫人的面都不正經瞧,更不用說侍姬了。原先也不覺得什麼,聖人雖不常下賜宮女,高興起來卻也不是沒有過的。以前不覺得如何,今日聽阿爺說起這事,一前一後,卻覺得後脊處有股滲人的寒意串了起來。難不成?難不成、聖人竟是疑心鄂國公修道真偽?

見處弼臉色大變,神情憂懼,程知節心中稍慰,又問:“鄂國公順旨歸家養老,是哪一年?”

這次,程處弼面如雪白,顫聲回答:“貞觀十七年。”

“應該說是貞觀十七年二月!”正月太子承乾謀反,當月不成事敗,牽累李氏宗親朝貴無數。敬德當時任夏州都督,並不在長安,辭表上來時,程知節便瞧著聖人臉色十分不對。雖然應允,可事後多少不悅。後來見鄂國公府越鬧香菸越盛,便有了下賜宮女予保琳傳嗣之事。卻不想,連保琳也是個半修道的了。

話頓,屋中良久不曾言語。燭臺上的燭花爆過一朵又一朵,屋外寂靜得只聽得又起風雪之聲。燈影下,程知節看著面前么子,又是喜歡又是憂懼。這一生常外在外征戰,與妻子聚少離多。長子在婚後第八年才得,次子又隔了五年,待到三子就已經是四十歲了。因時世故,長子養育幾乎未曾管過,次子稍好些,也不過多看幾眼,真正在跟前看著長大的唯這三子處弼。處弼是個好孩子,武藝學業樣樣拔尖,身為兒郎自然更愛武科。可為程家生計,命其主以學文,竟然也無半句怨言。哪怕在詩詞經史上的天賦並不拔粹,亦無追悔。

長子平庸,處亮論下來最好,卻因為尚了公主只能甘守平寂,處弼更是個懂事的。小小年紀便知道在兄長面前藏拙,維家族和氣。可是,僅僅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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