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得之誠可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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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年玉貌,意氣年少。
三位人中龍鳳依主賓位各自坐了,小丫鬟解亭瞳奉命帶著兩名扮成隨從的驍武衛將士去岸邊購些冰飲等祛暑之物。
大事在身,楊紹方與李令儀僅僅是剛剛見過禮,也沒過多贅言,之後他便迫不及待的問起沈行簡如今的大雍情勢。
而沈行簡的回話卻讓他如芒在背。
沈行簡面色凝重,拱手答道:“殿下,大雍這些年外無戰事,內無靡費,其勁敵唯有冬天時常降下的雪災而已,甚至可以說大雍漸至政通人和的佳境也不為過。
而大雍皇帝——慕容垂,他膝下也僅有兩位皇子,大皇子是慕容英布,二皇子便是齊王慕容川普,後者也是臣的好友,他們兩人又都對其父慕容垂敬佩至極,所以大雍國內局勢還算明朗,殿陛之間的明爭暗鬥也少得多,有興隆之兆。”
楊紹方嘆道:“如此說來,真是難以讓人安心。想本宮身為大祁儲君,一心欲與民休息,勸課農桑,革新軍制,中興大祁!可是眼下卻不得不奪嫡黨爭,實在愧煞人也!”
他又想起那日春獵完禮時,於嘉德殿宣讀的國政大略,陡然怒火中燒,忍不住拍案而起,甩甩袍袖,憤然道,“懷顯六年、九年、十年!幾乎每年的國政大略都是在勸課農桑!
勸課農桑!勸課農桑!可是最後的農桑都勸何處去了?還不是勸到那幫中飽私囊的蛀蟲肚子裡去了!每想起此事,本宮就恨不得用鐵鉤把老百姓的民脂民膏從那些腌臢東西的肚子裡勾出來,看看他們的五臟究竟是不是紅的!”
太子雅人深致的性格一向在外,眼下罕見暴怒,竟能讓人戰戰慄慄,很出乎意料。
沈行簡和李令儀趕忙起身撫慰。
李令儀頷首說道:“殿下也不必過於自責,想我大祁自中宗武德大帝復國,至今已歷百年六帝,雖難以驅除北方之禍,但也是國富民殷,便是強鄰蔑德也不敢輕易動作。
而今局勢混濁,江山社稷都在翹足企首,殷切盼望殿下的東宮能夠澄清玉宇,垂憐蒼生。這應是非常之功,而非常之功必行非常之事,皆為大局所迫,是不得已而為之。”
忽而聽聞李令儀此言,楊紹方頓覺其聰穎靈慧,絕非尋常的大家閨秀可以比擬。
於是他平息火氣,稱讚道:“李姑娘言之有理,非常之功必行非常之事,而非常之事必用非常之人!可憐那些庸臣,見識淺短,連這道理都想不明白。”
沈行簡也趁勢說道:“殿下,庸臣如黃河之沙,淘不盡,衝不完,普天之下比比皆是。雖然臣說,大雍漸至政通人和,但其庸臣昏官也不在少數,同樣的鷺鷥腿上劈精肉,同樣的蚊子肚裡刮油水。故而臣有時便想,若是以類分之,這些人獨自立國,倒也是一場好戲吧!”
沈行簡這麼一說,楊紹方被逗笑了,他揮揮手,示意跪坐回位子,拱手道:“沈兄所言甚是有趣。但據我所知,大祁的那些人單是每年送予官長的例禮,便足夠將一處屯田軍的甲冑修具大半,真是辛苦血汗供養了這幫蚊蟲!”
他頓了頓,不願再討論此事,便岔開話頭又問道,“本宮多次聽聞,那大雍的齊王慕容川普,英明神武,有龍興之相,不知其人究竟如何。”
“殿下,您以為秦王如何?”沈行簡笑著反問道。
“二郎阿——!”楊紹方身形後仰,“二郎跳脫性子,不藏鋒芒,是疏闊男兒!”
“那慕容川普便與秦王殿下的性情有幾分相似。”
李令儀掩面而笑,“沈公子說,慕容川普和秦王楊紹瑜殿下性情有些相似,那麼他們的不同之處在哪裡?”
沈行簡輕搖團扇,看著浩浩東湖琢磨了片刻,拱手道:“若說起他們二人的區別,倒有兩處不同。
其一,也就是慕容川普在外領兵,而秦王殿下則閒居在京罷了。
其二則是慕容川普此人粗中有細,且擅於左右逢迎,而秦王殿下則為人忠直,沒什麼歪心思,這也就是秦王勝於慕容川普的地方。”
楊紹方先點頭,“沈兄所言很是中肯,不偏不頗。”後問道,“晉王五郎在大雍可好?”
“殿下,恕臣直言,晉王殿下在大雍的日子比您在京城要舒爽的多。”沈行簡笑著說。
楊紹方心中瞭然,他知道沈行簡所言不虛。
因晉王楊紹吉本是質子,深處敵國,所以素日裡肯定無事可做,落得清閒。
“那便好,五郎與珂陽公主是同胞兄妹,而且都是個純良仁孝的性情,生於皇家極為難得,故而即便是西府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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