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沉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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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婆子從床上起身,整了整衣衫,鄭重的跪倒在阿柔面前,十分虔誠的向她行了大禮。抬起頭道:“奴婢敢信。”
阿柔半支著身子,於黑暗中看著她:“你確定?”
周婆子點頭:“確定。”
阿柔只覺得自己的胳膊累得厲害,有些難以支撐自己的身軀,抽回手躺了回去。望著黑漆漆的屋頂,許久道:“你這樣,讓我心裡好沉重啊。”
周婆子只是跪在地上,阿柔不說讓她起來,她也不出言提醒。
阿柔閉上眼睛,想讓自己睡著,但是心中更加的煩亂。她終於忍不住翻身坐起,望著仍舊跪在面前的周婆子:“我也不瞞你,我非但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是什麼身份尊貴的人。我從未尊誰為主,也從未做過人的主子。”
周婆子道:“誰人生下來,就什麼都會呢?”
阿柔見說不動她,轉而問道:“既然你執意要認我為主,那我問你,你是什麼來歷?”
周婆子又向她叩了一頭:“姑娘見諒。非是老奴有意欺瞞。有句老話說得好。昨日之我譬如昨日死,今日之我譬如今日生。那些前塵往事,老奴都忘記了。”
“那你叫什麼?哪裡人氏總該可以告訴我吧?”
“老奴本家姓周,閨名惜蘭。”
“因何那個姓成的,叫你紅燕?”
“紅燕是前主人所賜名諱。前主人賜名老奴為紅燕,那成氏為紅雲,一起的還有兩個侍女,一個叫紅春,一個叫紅月。我們四個當時都是主人身邊的二等侍女。”
“那你前主人是誰?”
“老奴忘記了。”
“……”阿柔明白,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況且知道的多又有什麼用?等到九月之後,她就要和那些樂伎們一起,隨同和親的隊伍往南國而去。什麼時候能夠回來,都未可知。
“算了,我也不問了,你起來吧。”阿柔頹然的躺回箱子上。
“謝主人恩典。”周婆子站起身,因為有了些年紀,又跪得時間久,明顯的膝蓋不受力,好不容易才站起來。
阿柔望著屋頂:“你也不用一口一個主人的叫我。如果願意,叫我名字也是一樣。更別再提什麼主,什麼僕。我沒有那樣尊貴的身份,怕是擔當不起。你原本在那山莊別院之中,自由自在。因為我才淪落到這般地步。估計九月之行,我要走你也是離不開的。想那南國千里迢迢,國人甚是惡毒。你我到了那裡,背井離鄉,都是孤苦伶仃。權且做個伴兒也是好的。”
周婆子躬身:“那老奴就依舊稱呼您為姑娘罷。”
阿柔心裡煩亂,翻了個身背對著她:“隨你。”
周婆子見她不是十分高興,知道她心中鬱悶,自己走回床上躺下。無如她也難以入眠。於黑暗中望著阿柔的背影,壓著嗓子道:姑娘,你道隔壁那女孩兒因何就死了?”
阿柔渾身一僵:“不是自殺麼?”
周婆子道:“好端端的一個人,如何就自殺了呢?”
“如何?”
“你那日出去之後,咱們得房門原是被人從外面推了幾下的,可是不知為何,沒有推開。你也知道,那時老奴也並沒有睡著,所以很是吃驚。正要起身問個究竟。外頭的人就走了。之後不久,老奴就聽見隔壁有女子沉悶的驚呼,似乎是被人捂住了口鼻,掙扎不得的樣子。”
阿柔將身翻過來:“怎麼說?”那門沒推開很好解釋,因為阿柔離開時順手從外頭扣上了。那推門的人估計是看見門是從外面扣上的,自然而然以為這屋裡沒住人,轉而往隔壁走了。可是,那人深更半夜要幹什麼?
周婆子道:“第二天,我和綠鶯被人破門進來捆綁了帶到上院的時候,我曾在人群中留意過隔壁那女孩兒……”說到此,她忽然停住了話鋒。
阿柔等了片刻,不見她繼續開口,忍不住追問道:“怎樣?”
周婆子又沉吟了片刻:“姑娘今年也不小了,有些事老奴就直說了。姑娘可莫要怪罪。老奴觀那女孩兒已然並非處子。”
阿柔下意識的坐起身來。她其實對這種閨帷之事並不清楚,只是聽到那周婆子觀氣色就能識人的本事,立刻被觸動了,問道:“你因何就能看的出來?”
周婆子苦笑一聲:“老奴不敢誇口,但也算見過幾個人,自忖這點眼力還是有的。那含苞待放的女孩兒和已然成為婦人的,氣息總是不一樣的。”
“怎樣個不一樣法兒?”
“這個要是讓老奴說,卻也說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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