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站裡還有內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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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反鎖住門,賀遠把床底下箱子拿出來,這裡裝著上次成都回來分得的二十兩黃金,四千多塊錢。 加上陳恭澍送過來的這五十三兩,以及英吉利銀行保險箱裡的二十七兩,剛好就是黃金一百兩。 上次拿出來的五千塊錢,花了兩千左右,一大半是供養孫彼得等人了,還有一小部分請了兩次客。 加上保險箱裡的英鎊和美元,賀遠現在的全部家當是一百兩黃金和一萬法幣,還有幾塊珠寶價值不高,可以忽略。 這筆錢大事做不了,做點小事情還是沒問題的。 他的想法是把孫彼得等這一撥人,統統遷回成都,自己就拿這些錢給他們開些店,當然股東必須得是自己。 有了正經事兒做,這些人不但改邪歸正,還能利用這些市井小店收集情報,為己所用。 可是賀紅鸞的突然出現帶給他一些困擾。 第二天,賀遠上班,繼續提審東本五郎交代的兩個小下線。 這兩人就是為他收發電報,並沒有太大價值。 雖然及時繳獲了密碼本,但是這單線聯絡的電臺,現在對方早就發現暴露,不可能再按密碼本發報,除了給電訊處的密電員練習一下破碼手法,再沒其他用途。 賀遠又審了一遍,沒有新東西,不過心裡隱隱約約的,老覺得哪裡不對。 他想了想,腦海裡忽然把另一件事聯絡起來,於是直接來找餘鳴海,順手就帶上了房門。 餘鳴海就知道他有機密話要說,立刻警覺地看著他。 “餘站長,有件事我覺得很重要,不知道你能不能說,要是事關保密,那您就當我沒問。” 餘鳴海皺眉道,“你說說看。” “我記得上次‘迴天閣’林寒被刺殺,局裡徐處長親自來站裡督訓,那天原本是訓斥岑科長的,但是您和徐處長耳語了幾句,他就消了火,這件事情能說嘛?” 餘鳴海老臉一紅,“這件事情不是什麼機密,當然可以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那天趕巧,用對了地方而已。” “那些日子岑科長的手下監聽到一段電臺發報的資訊,位置就是咱們站附近,當時懷疑是日諜聯絡,所以報了上去,剛好那天就讓徐處長少罵了幾句。” “可惜,後來就監聽不到它的電波了,慢慢也就不了了之。幸虧徐處長後來也沒有深究,不然就難堪了。” 其實這件事情賀遠早就聽說過了,站裡就像個社群,岑子陽又不是嘴非常嚴的人,賀遠已經聽安幼貞說過,岑子陽請她處裡的技術人員幫忙跟蹤,破譯這段資訊。 “這和當前的案子有關嘛?”餘鳴海轉頭就把軍將了回來。 賀遠道,“我剛剛又審了一遍東本五郎的報務員。在東本五郎招供之前,他們和上海方面一直是按照接頭規定,每三天收發報一次,進行接頭的。那段時間正是我調查谷清案的時候。” “剛才那個報務員交待說,最後一次接頭的日子,正好是我給谷清案結案的日子。第二天我放假,第三天東本五郎招供。第四天,本該是他們再次發報的日子。” 餘鳴海想了一會,“東本五郎招供那天進行了治療,咱們是第四天晚上通知成都方面,第五天早晨成都方面抓捕了這兩個人。也就是說,這期間他們確實應該和上海方面再聯絡一次的。” “是的!但是聯絡並沒有發生,到現在也沒有。”賀遠道。 餘鳴海眼睛發亮,“這就是說,上海日諜方面事先就知道東本五郎已經招供了,認為這兩個報務員也已經處在危險當中,或者認為他們已經被控制了,所以自動停止了聯絡。” “站長!站裡還有內應!上次我們去成都的行蹤洩露;岑科長監聽到的附近發報資訊;以及這次本該多出一次的聯絡都說明,五金鋪子這條線,並沒有完全斬斷。” 餘鳴海又是老臉一紅,作為當事人他當然知道,起碼岑子陽監聽那件事就沒有解決,但他最近因為調往成都的事情,和站長曹彥搞得有些僵,所以故意放話說重慶日諜已經徹底清除。 真實想法是想給曹彥埋個雷,等他走後必定暴雷,給曹彥一個難堪,自己也就能出口惡氣。 “我也知道站裡大概還有隱患,但是對於大面積篩查,曹站長是有些牴觸的,上次他就認為我大張旗鼓的嚴查全站,沒有和他商量,搞的不是很愉快。反正這個漏網之魚層級不高,暫且由他去吧,等到出了問題,曹站長就知道著急了。” 賀遠點點頭,他也能猜到,雙方因為分立的事情,大概是鬧得很僵。 但這可是抓日諜的大事,豈能因為這個日諜層級不高就認為危害不大?國黨真的是已經病入膏肓。 其實這次是賀遠誤會了,曹彥和餘鳴海之間再有齷齪,也都不敢拿日諜掉以輕心。 只是曹彥誤以為餘鳴海篩查全站是報復自己,故意在臨走前擾亂全站,而餘鳴海是真心要查日諜卻被曹彥拒絕,這才要埋雷出氣。 兩下都搞岔了。 賀遠轉身出來,決定自己再查一遍。從登船踏海來到重慶站時,他就把全站人都認了一遍,除了幾個馮月甫這種,手上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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