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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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宜妃宮裡出來後,見難得的雪後初晴,不願早早回宮,而芷藍也是年輕好動,兩人一合計便往御花園走去。雖是晴天,卻格外的陰冷。抬眼望去,只覺一片銀白,一色的空曠寂寥。
“盈雷,你一定沒見過這麼大的雪,這麼美的雪景。”芷藍不禁伸了個懶腰,良妃身邊的人大多沉穩,就屬她格外的孩子氣。平日在宮裡拘束著,難得四下無人,便放肆起來。
我微笑,閉上眼睛,這雪後的空氣沁涼的好似讓我身體的每個毛孔肆意的舒展,我不禁深呼吸,讓這一刻安謐久久的停駐。景色的美醜無關緊要,心情卻至關重要。
“盈雷,你看,太陽耀著這雪好亮。”耳邊傳來芷藍開心的大叫,我卻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芷藍,當心陽光。”我只來得及說完這句,卻聽到她更大的驚呼。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見了!盈雷,盈雷你在哪兒?”她驚恐的張開手,在空氣裡撫摩。
我急忙跑去握住她的手,鎮定的說:“芷藍,別害怕。這是雪盲症,你不會有事,很快就會看見,我送你去太醫院,你別害怕。”
“真的不會有事,真的不會瞎嗎?”她害怕的哭道,“我不要永遠都看不見!”
“不會的,相信我。”我儘量放輕聲音,降低她的恐懼,“你的眼睛只是抵擋不了陽光的照射,簡單的治療後,明天就會看見的。”
“真的嗎?”她一遍遍的向我確認。
“真的,現在你別動,我去看看能不能遇到人告訴我去太醫院的地址。一會兒就來。”我安撫著她,將她扶到樹下歇著,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前面依舊茫茫的一片,我也不敢讓視線過多停留,害怕自己是第二個芷藍。倏的,前方有一個身披白色狐皮大麾的身影在湖邊駐足,看情形,已好久。那件大麾有些熟悉,彷彿見十三穿過。
不能抑制的感到心跳加速,我快步上前,接近那背影時,高聲喚道:“十三阿哥,請您……”
背影緩緩的轉身,那張陌生的清冷的面孔驀然打斷了我的話。竟不是他!
我有些瞠目,更多的卻是震驚。見過十三的落寞,見過八阿哥的寂寞,卻不曾想過會有人有一雙如此孤寂的眼睛。即使他的眼睛投射在我身上,我卻看不到那眼底的任何內容,幽深的不可見底。冬日的陽光暖暖的照在他的臉上卻無法溫暖那張冷峻清寒的面孔。那白色的狐皮大麾、那冬日裡略顯蒼白的臉和這一望無際的垠白奇異的交融,交織成了無法分割的冷寂。
從沒有一雙眼睛讓我感到如此沉重。可即便是滿身的清冷卻也罩不住他天生的隆重氣息。只一刻的仲怔,我立即意識到眼前的人是誰——雍正!
他冷冷的掃了我一眼,我不由低頭,可眼睛還是不住的想去看他,是什麼,使他的孤獨如此的厚重與疏離?
“你可看仔細了?”他的聲音驀然想起,很沉的音質,猶如千斤壓上。
果然是雍正,那麼細微的動作也被他盡收眼底。我苦笑了下,抬起頭,恭敬的說道:“奴婢有一名同伴不小心患了雪盲症,奴婢想帶她去太醫院,可不識得路,還請四阿哥明示。”
他一點也沒意外我能認出他,淡淡的說道:“你往前走二里路,那裡有我一個隨身的小太監,叫張喜。告訴他是我的意思,讓他帶你去太醫院。”
“奴婢謝過四阿哥。”我欠了欠身子,他並非我所知道的那麼殘酷是嗎?一個殘酷血腥的人不會有那麼一雙孤寂的眸子。
我往前走,果然見到一個太監,二十多歲。我上前問道:“請問,公公可是四阿哥身邊的張喜公公?”
他忙回禮道:“正是,姑娘可是爺吩咐來得?”
“不是,我有一個同伴患了雪盲,想送去太醫院,可我不認得路,幸遇四貝勒說公公在此,還請公公為盈雷指路。”我簡單的說明來意。
他倒也機靈,很快的就隨我回去扶了芷藍。那小太監也甚是聒噪,一路上不停的說四阿哥的好,說他宅心仁厚,雖然外表冷漠,但對下人很是照顧。我有些好笑他所說的雍正與我所知的反差,但更讓我好奇的是,他這樣一個冰冷寡語的人怎會帶著一個如此聒噪且似乎沒多大分寸的太監在身邊?這不該是他的作為才對。但顧不了太多,現下最怕的是太醫院是否醫治芷藍。我不大懂這其中的規矩,雖知道雪盲並不嚴重,但突如其來的失明會給她帶來沉重的心理壓力,這是我不願見到的。
前方遠遠走來一個人影,也是相同的白色狐皮大麾。這次看的分明,果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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