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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看你瘦成什麼樣子了。&quot；她用手撫摩了一下我的臉。

她說得沒錯，是因為我把這麼一個答案如此簡單容易的問題一直憋在了心裡，

才會解決不了的。

&quot；阿琪，你會因為我當時逃脫責任而看不起我嗎？&quot；

&quot；怎麼會了，你要相信我。我知道，你是捨不得我，放不下你奶奶才會那樣做

的，一個人，總會有做錯的時候，而改正，需要的勇氣更大！你放心，我跟定了你，

你是甩不掉我的；至於奶奶；我會好好照顧！&quot；

我將她努在懷裡，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當然，這口氣並沒有完完全全地輕鬆

撥出來。

&quot；我去跟奶奶去說。&quot；

&quot；好吧，我給你做點吃的，正宗的北方餃子，你很喜歡吃的。&quot；

&quot；恩，我對奶奶說完了就來吃。&quot；我的胃裡已經有了飢餓的感覺。

當我走到奶奶的房前時，我止住了腳步，剛才獲得的輕鬆感剩下來的也沒有了

多少。

我敲了門。

我知道，我這刻的猶豫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定。

奶奶聽完我的話後臉色很凝重，但並沒有像我預料的那樣大吃一驚，反而，她

的話讓我吃了一驚。

&quot；原來真是你做的。&quot；她的聲音在顫抖，像是難過，可又有激動，喜悅。

&quot；奶奶，您都知道了？&quot；

&quot；那天你回來後就洗車，洗了一遍又一遍，接下來幾天都心事重重，後來劉阿

姨和我談起他丈夫車禍的事，她問你是不是每天都在6點左右回來，而你這時恰好在

客廳的門口，你知道，奶奶從小看著你長大，你站在那裡，我還感覺不到，我想你

本來是打算叫我們吃飯的，而你那時突然止了步，悄悄地往後退，我便明白了。我

對不起那個劉阿姨，那天你回來時鬧鐘已經敲了六下，我眼睛看不見，當然就會仔

細注意那鐘聲了，不然怎麼知道時間呢？

我騙了她，我發現你在門口後，我也裝作沒發現，我不想讓你難堪，不想讓你去

自首，也不想那劉阿姨覺察你的反常，我想她那時已經懷疑你了，她說的那翻話是

為了嚇你，所以我故意在吃飯時讓你坐在她的身邊，我想讓她住在我家，那樣以後

即使她確信你是兇手，她也會顧慮到我們的情意而放過你的。

那天她走後，我心裡好難過，我欺騙了這麼可憐的一個人，我這才瞭解你父親

當年的難處，有時，一個人為了自己的親人，是會犯錯，會走上罪惡道路的，可這

實際上，只能更加害了自己的親人，你母親當年如果不是得知你父親因為貪汙而被

抓了起來，她就不會因為極度的悲傷而離開了這個世界，她怪自己害了你的父親，

我想，我這麼做，是不是在害你？可我怎麼忍心把你告上去？

劉阿姨第二天又來了，她說她想通了，兇手又不是故意的；如果兇手被找出

來；那就會有一個家庭失去幸福；而這些年來；夫婦兩人都是靠大家的救濟才生活下

來；她不能給別人回報什麼；這次出了事；應該寬容一點；放過別人。她打算回福建娘

家去；那些還有些親人；他們會照顧她的。

我仍然沒有告訴了她你的那些情況；她這次走後，就再也沒來過。

其實，我這麼做，原來只是怕自己一個人孤單，現在你自己肯說出來，肯打算

去自首，那是最好不過的，你不用擔心我這老骨頭，它還硬朗，你去自首，又不是

故意撞的人，他們會輕判的，在裡面可要好好的改造自己；明天先去看看你父親吧；

當初不是為了給你母親治病；他也不會走到那一步。&quot；

&quot；恩。&quot；父親當年的貪汙事件，使我在與人的交往以及當年的求職中皆碰了不少的

壁，所以我一氣之下六年沒見他。可我自己又是怎樣的一個人？對於犯了罪的父親，

我可以不原諒他，但我不可以不尊重他，這一點，我知道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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