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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地懺悔舉動令許多人喪了命。
1665年發生在倫敦的大瘟疫,同樣也在英國人中造成了相似的混亂,人們以同樣的狂熱聆聽著庸醫和盲目的信眾的妄語。丹尼爾·笛福說,的那時英國人被似真似幻的預言和無窮無盡的假想所包圍。五花八門、光怪陸離的幻夢和有關巫婆的傳聞甚囂塵上,簡直就是獨步古今,古代曆書的記載和那些神秘的預言更令人們恐懼到了極點。在瘟疫發生的前一年曾有慧星出現,當時就有人警告說,饑饉、瘟疫和火災也將相繼到來。於是,當瘟疫的跡象剛一在倫敦露頭,那些“熱心腸”的信徒就開始在街頭到處散佈言論,宣稱倫敦將在幾天之內毀於一旦。
第三節 莫名其妙的“倫敦大洪水”
1524年,倫敦城一度被一個虛妄的預言所主宰。當時,整座城裡滿是卜算者與占星術士,每天來找他們算命和預卜吉凶的社會各階層人士絡繹不絕。那是因為在1523年6月上旬,一個驚人的預言在倫敦引發了一場軒然大波。一個術士預言:1524年2月1日,泰晤士河水位將會猛漲引發大洪水,洪水將把整個倫敦夷為平地,成千上萬的居民以及他們的住房將遭到滅頂之災。盲從的人們將這個預言視如聖經一般神聖。一個月接著一個月,在千百遍重複之下,幾乎所有的盲從者都對這個預言堅信不疑,甚至還有很多家庭急急忙忙收拾行裝遷居到肯特和埃塞克斯兩郡。
1524年年初,移民的數量在一天天地增加。就連在倫敦城裡工作的人也撂下了工作,拖家帶口、成群結隊地步行到15英里以外的鄉間去避難。上流階層的人們也紛紛乘馬車或其他交通工具來到同一地點躲避洪水。到1月中旬時分,至少有2萬人逃離了倫敦——一座註定將要被邪惡摧毀的都市。許多大戶人家搬到了海格特、哈姆斯戴德、布萊克海斯等地的高處去居住。另有一些人在北部的瓦爾勒姆修道院以及泰晤士河南岸的克洛伊頓搭起帳篷度日。聖·波爾索紐斯修道院院長——布林頓,竟大手筆地教人在哈羅德山上修建了一座城堡,裡面儲存的物資給養足夠兩個月之需。
1月24日,也就是預言中的大洪水來臨的前一週,布林頓率領他的同僚和親眷們浩浩蕩蕩地遷到城堡中。由馬車裝載著的一艘艘木船跟這人群一同到來,這些木船上還都配備有技術精湛的船手,萬一洪水漫到這裡,人們就可以坐在船上到的地勢較高的地方避難了。很多富裕的市民見狀豔羨不已,也提出請求想留在此地避難,不過精明而富有遠見的修道院長卻不答應,只有他的親友知交以及那些給他們運送食品的人才能在此居住。
終於,2月1日——決定倫敦命運的一天到來了。太陽依舊在東方升起,可騷動的人群卻喧譁不休。人們早早等在高地上,觀望著正在上漲的河水。他們一致斷定:河水只可能慢慢地上漲而不可能突然決堤,因此當水位超過警戒線之後再轉移到安全地帶也還來得及。不過,大多數人還是十分謹慎的,他們認為躲到10—20英里以外才算真正的安全。自然,縱使有再多愚蠢的人在它耳邊吵吵嚷嚷,泰晤士河也絕不會放在心上,它仍如往常一樣靜靜地流淌著。潮水有規律地上漲著,到了傍晚又準時下落,就如同此前的千萬年一樣波瀾不驚。當夜幕降臨時,占星術士們的臉上蒼白一片,就如同那些自認為受人愚弄的市民們的臉色一樣。到了晚上,河水照舊平靜,根本沒有一絲想要衝破堤防捲走一切事物的跡象。然而,還是沒有人敢放心大膽的去睡覺。為了避免洪水臣夜晚人們不注意的時候悄然而至,成千上萬的人留在河邊等待著、觀望著,一直守候到第二天天亮為止。
第二天,關於以前那個錯誤的預言,大大小小的預言家們進行了一場嚴肅的討論。所幸,最終他們想出了一個看似合理的說辭好減輕民眾的憤怒。他們稱,因為一個數字的誤差,使他們錯誤地把這次洪水的日期提早了整整1個世紀。而且,天上的星辰還在正常執行,作為同大家一樣的凡人來說,他們會出這樣的紕漏也算在情理當中。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當代的倫敦人是安全無虞的,大洪水衝擊倫敦城的具體時間不是1524年,而是在1624年。這一宣告使波爾索紐斯修道院的布林頓院長放心地拆除了他的“臨時堡壘”。於是,一大批疲倦的“難民”們得以安全返回倫敦。
第四節 受人尊敬的預言家們(1)
時至今日,修道院院長斯丹頓嬤嬤的預言仍然為英國鄉村很多地方的人所深信。在鄉下,她享有極為崇高的聲望,幾乎是英國所有最流行的預言的權威釋出者。不管哪種階層的人,文盲也好,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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