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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走到另一個傷員床前微笑著說:“你怎麼樣了?感覺那不舒服?”
這個胸部中彈的傷員有氣無力地說:“傷口有點癢。”
林雪說:“這是好事,證明傷口在癒合,長肉呢。千萬別碰。”
傷員點點頭。
林雪心細地看望每一個傷員,她的臉上永遠保持著溫馨的微笑,平和的神情,我看得出來每一個傷員看到林雪時,都像在黑暗中看到光明一樣,讓他們有了活下去的勇氣。林雪的笑容、話語就是最好的良藥,她的身影讓這個充滿了死亡味道的地方,具有著頑強的生命力。
一個全身裹滿紗布的重傷員幾次想抬起手,林雪做到他身旁說:“你想說什麼?”
傷員腫脹的嘴唇微微抖動著,似乎在說話。
林雪伏下身,耳朵貼在傷員嘴上說:“說吧。”
聽完,林雪直起身子說:“想聽歌呀。”
傷員眨了一下眼睛。
林雪拉住他的手,輕聲地唱了起來。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歌聲輕輕地在倉庫內迴盪,輕靈聖潔,像是童話森林中精靈的輓歌去撫平每個人身上的傷痛,所有的傷員都牽起身子,呆呆地望著林雪,這個在戰火中給與她們溫暖和依靠的女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淚水,輕聲抽泣著。
那個重傷員嘴角始終帶著微笑聽完了林雪的歌,林雪站了起來把他的手放回被子裡,輕輕地掖好被角,轉身跟我說:“他死了。”
夜空下,我和林雪肩並肩坐在臺階上,林雪摘下軍帽,攏了攏那頭烏黑的短髮,說:“每次進病房,我的心都跟被掏空了一樣,明知道要截肢,我還得笑著騙他們,讓他們安心養傷。看著他們這樣痛苦,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有時候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他們都是英雄,不應該這樣,太不公平了。”
我說:“你是他們活下去的希望和最有力的支援。”
林雪嘆了口氣把頭靠著我肩膀說:“你是我的依靠,沒你我真的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面對這些。”
我把林雪摟緊懷裡說:“我們會有希望的。”
林雪說:“抱緊我,我怕。”
我緊緊地擁著林雪,輕聲說:“別怕,有我在。”
林雪雙肩抖動,“嗚嗚”地哭了起來。
第八十七章 我不是故意的
1939年底,重慶發動了冬季攻勢,調動大軍在湖南、江西各地主動進攻日軍的防區。此時日軍在中國北起松花江南到廣東的戰線上,已經顯得力不從心,不在像頭兩年那樣咄咄逼人了。
整個冬天,戰區各部隊在當地百姓的配合下把地皮掀了個底朝天,到處破壞交通幹線,讓日軍的機械化部隊寸步難行,同時排出大量小規模部隊,深入敵後破襲騷擾,而主力部隊在敵佔領區大規模穿插包圍,進攻贛北的日軍據點。日軍此時擺出鮮有的龜縮姿態,聚守城池,避戰不出。我們74軍在敵佔區縱橫十餘天,始終沒有碰到日軍主力。直到12月15日到達小布嶺一帶時,才碰上了日軍中隊規模的抵抗。
日軍自開戰一來一直叫囂自己一個大隊就可對抗我們一師,事實上對一些雜牌部隊確實如此,在華北一個聯隊的日軍追著十幾萬國軍滿山跑的事情成了千古笑話。但是,在贛北的日軍遭遇的全都是中央嫡系部隊,也都是最能打的部隊。尤其是我們74軍,已經成為了侵華日軍首選的殲滅目標。
小布嶺的日軍藉助山勢有利地形,已經阻擊了我們整整一個晚上,師部幾次電令169團一定要突破這道防線。李琰團長幾次組織部隊進行衝鋒,但都因日軍火力頑強而後撤。人命不是用來這麼糟蹋的,李琰也深知此理。部隊打光了於他也沒什麼好處,國軍將領都是以自己的部隊和上峰討價還價以及升遷的資本,這也成就了為什麼緊要關頭見死不救,但求自保的怪現象。
我的三營這次是預備隊,整個晚上都在後邊看戲。
凌晨,我們三營進入預備陣地,團部的指示是,天亮之後由我們首先發起進攻。
太陽從遠處的山邊露出了一角,大地之上已是白茫茫一片,這幾天一直在下雪,天氣冷得要命。
我披著大衣在戰壕裡睡覺,天亮了,弟兄們都醒了,該我睡了。
我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聽著棍子又在和新兵扯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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