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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不可能放棄抵抗，就只是這麼一說，顯得自己有理而已。”他頓了頓，諷刺地加了句，“我們偉大的伏地魔大人可比我父親還能說會道。”

伏地魔的演講還在繼續：“不要把我當做你們的敵人，我不是為毀滅而來。鄧布利多，你一向對我懷有某種偏見，可你真的要因為這種偏見把你的學生往死路上逼嗎？我們可以坐下好好談一談，只要你們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比如把哈利波特和那個奧利凡德家的孩子交出來，我就會帶著我的人離開——”

圖窮匕見，目的昭然若揭。

禮堂之內，有些對眼下局面完全缺乏認知的學生忽然安靜下來，他們的目光集中在救世主男孩身上，又悄悄飄向門口的維拉爾。

要哈利波特還可以理解，要奧利凡德——

伏地魔缺人給自己造魔杖了嗎？

鄧布利多微笑著給自己施加聲音洪亮咒語，溫和地回應：“湯姆啊湯姆，你說完了？要不要來杯蜂蜜水潤潤喉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句話激起了一大片笑聲，尤以格蘭芬多的最為響亮，好像大笑聲能帶給他們勇氣似的。

“很好。”伏地魔冷冷地說，“看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鄧布利多，我很遺憾……”

他不再說話了。短短兩秒鐘之後，霍格沃茲之外響起一聲巨大的爆響，彷彿有什麼東西連環炸裂，又像是天降雷霆轟開一切。

伏地魔破壞了霍格沃茲的外部防衛，那是歷任校長不斷加固的結界，卻在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內被破開一道缺口。

最先踏入學校範圍的卻不是食死徒，而是身高超過二十英尺的巨人，這些強悍而生性殘暴的傢伙目標明確，大踏步地穿過場地向城堡奔來。

鄧布利多曾經試圖拉攏巨人，海格為此離開了霍格沃茲一段時間，但他沒能成功，巨人最終倒向了伏地魔。

鄧布利多快步走到城堡大門前，一揮魔杖，高大的火牆在城堡與巨人們之間拔地而起。

入侵者的腳步遲疑了，巨人不怎麼怕巫師的魔法，因為很少有咒語能穿透他們鎧甲似的面板，但火焰不同，只要是肉體凡胎就會怕火。

伏地魔高聲唸了句魔咒，火牆便被從天而降的大水淹沒，自行熄滅。巨人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穿過蒸騰的白煙繼續衝向城堡。

在巨人身後，是由狼人、吸血鬼和巨怪組成的軍團，一群八眼巨蛛爬出禁林，首領阿拉戈克早已死去，而它的後代對人類——包括海格——沒有任何好感，它們只想吃人。

直到這時，全身罩在黑斗篷裡的食死徒才開始行動，他們沉默地走向城堡，如同移動的陰雲，伏地魔被簇擁在中間，臉上帶著殘忍的笑意。

與此同時，維拉爾完成了鍊金法陣的最後一筆。

鄧布利多簡短道：“上吧。”

學校裡的盔甲、石像和各種擺件在這一刻活了過來，一部分留在原地待命，另一部分趕在鳳凰社成員和教師們之前衝出城堡大門，以一往無前的架勢襲向敵方。

維拉爾退到一邊，震驚於這些戰士的數量：“這也太多了，食死徒能是它們的對手？”

德拉科組織語言：“或許是因為它們都，嗯，不太聰明。”

話音剛落，格蘭芬多的那張長桌就自己支楞起來，漂浮在半空中氣勢洶洶地向外撞去——然後一頭撞在了禮堂的牆壁上。

它們兩敗俱傷，長桌裂成兩半癱在地上不動了，而牆壁則凹了一塊，看起來有點悽慘。

“我說什麼來著。”德拉科嘖了一聲，借題發揮，“切，這就是格蘭芬多。”

“……拜託，只是一張長桌。”

“那也是格蘭芬多的桌子。”德拉科說，然後看了眼禮堂中間，低年級已經全部被轉移走了，留下來的高年級學生跟在教授和幾個傲羅後面，時刻準備著出去戰鬥。

德拉科深吸口氣，忽然執起維拉爾的手，在他指尖落下一吻。

“我去了，你待在這兒。”

維拉爾喉嚨裡彷彿被什麼東西堵住，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抓著德拉科的手讓他留下來。真正的戰場和預想中完全不一樣，即便只是遠遠看著，血與火的氣息也直衝鼻腔，燻得雙眼泛紅。

但他最後還是強作平淡道：“去吧。”

德拉科點了點頭，轉身就融入人群，和其他站在同一陣營的巫師一起登上戰場。那頭淺金色半長髮很快就從視線裡消失了。

戰局相當混亂。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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