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冥教 第三幕 朝露】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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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林先生,怎麼樣?”
冬林疑惑地把了脈,然後道:“他只是睡著了。”
“連著睡了三天?還不醒?”
“關閉噩夢之森用盡了他的力量,甚至連生物能也差一點耗竭了。”
白無常:
這具軀體,力量太弱了。
我花費了三天的時間,才能從昏睡中須臾醒來,才能從夢境的海洋中,鯨魚浮窺一般露一下頭。
然後睡神再次拖我入深沉的大海。
這具身軀沒有力量,略一醒來,四肢沉重、痠痛如同有千斤之重。
頭暈目眩,噁心嘔吐。
原來極度的疲憊,人是會嘔吐的。
劇烈的嘔吐之後,是更加統治性的疲憊。像是一個巨大的沙子做的海浪,蓋住你的全部。
我甚至根本沒有辦法從床榻上站起來。
人的雙腿,從幼兒學會走路以來,就本能地支撐自己的體重。
可當我想站起來,雙腿無法負擔體重——矮矮的床榻高度,對我來說,就是不可逾越的群峰。
地球的重力將我拉向地面。
我才知道星魂引力的拉扯。我像我靈長類的祖先一樣,在我摔倒之前,想用我習慣攀住樹枝的靈活的臂膀拉住什麼東西,保護我的頭顱。
可我的手也沒有力氣。
我倒在地上,像一袋豆子。
靈魂凌亂地散落在地上。
我用義軀多久了?
我習慣於強大的風雷之力環繞四周,星魂充沛,大地如同我力量的源泉。
我移動大地和山嶽,
召喚流風和海浪。
這一切,都失去了。沒有力量的軀體,沒有靈力的魂靈。
我像一袋灑了的豆子,就這樣流瀉在地上,繼續被睡神裹挾著,往夢之海中游去。
“漸明,怎麼睡在地上?”
我想回答他,徒勞地張開嘴唇,聲帶發不出聲音。
我只能搖動頭顱。
“你不是漸明?那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我的名字?我不能為人知曉的名字。
手指還能動。
在地面的灰塵上,寫出一個“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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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訊趕來的三山眾人都圍繞在這招魂人的身邊。閣樓的地板山有一個和李恪睿曼荼羅很相似的圓形傳送陣。
三山從祭司風垠從虛空中浮現。
洛均只能在冬林的阻攔下欠身迴避——“紅塵之人,你原不應當窺知永生者的痕跡,我們也不願和紅塵中人發生羈絆。”風垠雲淡風輕地道。
“為什麼?這樣說不是太無情了嗎?”
“非無情也。
在我們眼裡,你們是早晨太陽昇起前凝結的露珠,太陽昇起,就會消散。”
“譬如朝露。”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如果永生者要為每一滴露珠都流下一滴眼淚,那他的靈魂也要乾涸了。苦痛將會伴隨終生。
對於永生者來說,必須習慣踽踽獨行。
這是我們必須學會的生存方式。”
從祭司風垠、幻聽姬、冬林,以三角陣型環繞住招魂人。
“怎麼樣?能夠判斷嗎?他是敵是友?
在這樣死生存亡之地、危機之時到來的他,
究竟對我們殘敗的聖域,是希望的光,還是厄運的火?”幻聽姬緊張地問,同時涵蓋了期待與恐懼。
她緊張地將左手抱在前胸——無名指上有一根紅繩。
白袍的風垠搖搖頭:“如果是我們的同行者,天使以上職階,以特徵波動辨認。
此人——我探知不到他的特徵波動。”
“從祭司大人,我們親眼看到了他關閉了噩夢之森。”
風垠搖搖頭:“長安有十二柱十二結界,本來就因為此物的到來,長安朱雀大街上的魂流發生了短路,才使得天魔教主有機可乘。
只是他靈力用盡,十二結界恢復了平衡也未可知。”
風垠俯下身子,伸出一手按在招魂人快速左右轉動的眼珠上,另一手按在自己額上。隨著他靈力波動的光焰,他額上符文發出藍白色光焰。
“能讀到他的夢嗎?”
卻見風垠輕微呻吟一聲,被彈了回來。
風垠的瞳孔微微縮小:“什麼都看不到——此招魂人的魂壓比本座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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