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天地由我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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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似乎不相信那個意外，或者，他真的已經開始賭一個意外了嗎？

“嗯，我也使用轉過輪盤的機會。”

平局。

“哈，哈哈哈……”沖霄鯨顫抖著拿出他的硬幣，彷彿當他擲出時，勝利就已經在等著他了。

什麼你可以掌握勝負？什麼你是故意的？什麼你根本沒有恐懼？看著吧，勝利是我的，一直都是，十方獸打了個盹，你就以為它是坨坨羊？我會看著你的信心重新垮掉的！

“等等，”劍無說，“這次讓我來擲，你……不同意嗎？”

“我……”沖霄鯨咬著牙，發著狠說，“同意！”他發著狠把硬幣遞上去。

劍無捏在手裡端詳著，一聲輕響，硬幣飛進黑暗裡：“用我的吧，徽章行嗎？嗯，正面你贏，反面我贏。”

一顆白色的徽章飛上空中，在雨中飛，閃耀著雷電的光。

“你上一回其實出老千了對吧？”劍無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出千的，但我知道，一切有機率的東西都是輸了，這場遊戲我們從來都沒有在內裡分勝負，一切的輸贏都由外部決定。”

沖霄鯨一直都在說謊，劍無的神思可以輕易捕捉到他的情緒，失誤後說故意也是說謊，那麼想要真正的贏，除了出千劍無想不出其他可能性，所以當劍無說讓我來擲時沖霄鯨才會這麼……憤怒，但他又不敢拒絕。

曾經有個笑話，一個人約另一個人下棋，這個人仔仔細細研究了對方的棋路，無論另一個人怎麼下，他都有把握應對，於是對弈開始的時候這個人端坐在棋盤前嚴陣以待，但對手卻抓起棋盤將他劈頭蓋臉打了一頓。

笑話講完，笑聲，掌聲，傻_逼聲。

這根本是個笑話，但這笑話已經被劍無和沖霄鯨進行到了極致！

徽章旋轉落下，被劍無拍在手背：“我不掌握生死，但我掌握命運。”

開啟，反面！

一切都變成了空白，風聲，雨聲，雷聲！沖霄鯨腦袋嗡一聲，不敢相信的他突然想到劍無說的那句“一切有機率的東西都是輸了！”沖霄鯨衝劍無大吼：“我要看看你的徽章！”

“哦？”劍無看他，“上次我是不是看過你的硬幣？”

“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看我的徽章？”

“因為你耍詐！”

“證據呢？”

“就在你的手裡！”

劍無咔嚓把徽章捏碎：“我手裡什麼都沒有。”

“你！無賴！出千！混蛋！”

“你同樣是個無賴，出千，混蛋。而且，規則裡並沒有說不能出千。”

沖霄鯨無話可說，劍無說對了，他從自己還是一個大頭兵的時候就開始玩這種遊戲，最後練出一種技巧，無論他想要擲出正面，還是反面，都可以隨意控制的。

而劍無的徽章，兩面都是反面。

英雄相惜的人就像情人，都心有靈犀，劍無不需要說話，沖霄鯨也不需要說話。

他們不約而同地站起來，站起來就拔出刀，接下來就是決鬥的主題了，根本不需要再講什麼，你死我活的刀也沒必要留下什麼後悔和情面，他們本來就是要對方死的，在死之前，一切說過的話都可以當做兒戲，劍無也沒有真的想讓沖霄鯨自斷身體，他的目的達到了，他的刀現在有理由也有信心能殺了沖霄鯨。

“開始吧。”劍無等著，沖霄鯨也等著，等著一個訊號，不管是什麼，他們的刀都已經蓄勢待發，按捺不住的殺戮隨時會在一聲雷霆的落下時，一個石塊的落地時開始。

但沖霄鯨突然說：“還差一點兒。”

“差一點兒？差什麼？”

“差這個！”沖霄鯨揮刀，刀截斷他的左臂，血如泉湧！“我畢竟輸了，輸了就該付出籌碼！會反悔的人可沒有資格拼命！”

難道他不知道劍無要他的手臂僅僅是一個刺激他的話？難道他真的傻到在決鬥之前砍斷自己的手臂？

不，他一點都不傻！他只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劍無，他還是一個有信心的人！他還是一個掌握住局面的人！他更不怕，如果他沒有遵守承諾似乎看起來他並沒有失去什麼，但刀的鋒利不是因為拿它的人是不是完整，而是拿它的人有沒有決心，能不能毫不猶豫的把刀捅出去。如果他不砍斷自己的手臂就證明他怕了，也不是證明，連他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怕了，心有了裂縫刀法就有破綻，有破綻的刀可殺不死人。

一場決鬥開始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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