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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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的貴婦們,妝容均以樸素大方為上者。因此呂姬再想心思,也不能不遵循這個規律,以免讓人詬病。為了顯出自己的富有奢華,她只能把各種飾物儘可能在身上掛帶。
樂芊相反,在上完妝容以後,她更注重的是牙齒的清潔。以茶水漱口之後,阿童親自用尖細的竹器剔除樂芊牙縫間的殘渣物,還用茶葉在牙齒面上擦拭了一番。
季愉在旁觀看,深感學到的東西不是普通的多。畢竟,樂芊曾跟隨樂離大夫在鎬京住過一陣,向天子身邊的嬪婦學習過。
“飾物非多為好。”樂芊綰定髮髻之後,親自挑選髮簪並教導學生,“在鎬京,貴族注重一舉一行。飾物,能揭其缺誤。”
季愉觀看,見樂芊揀選的髮簪為質地堅硬的玉器,而懸掛的串飾也以玉塊為主。
“我們坐車前往,路途顛簸難免碰撞。垂吊之物、搖晃之物、空管之物,皆發出不雅之聲,遭惹恥笑。樂天坊之百工,曾隨主公服侍鎬京貴族,不能小看。”樂芊邊說,邊讓寺人將高聳的雲髻用幾根髮簪牢牢固定,在銅鑑前行走檢驗,確保萬無一失。
季愉從中得知樂芊第一次帶她出門是到樂天坊,心裡頭不禁瀰漫喜悅與緊張感。傳說中的樂天坊,位於城北,宗廟之側,方圓一里之內不容百姓進出。樂宅裡的夫人們,也僅有女君與樂芊可以進入。
樂芊吩咐阿童將一件刺繡精美、色彩鮮豔的錦衣呈遞上來,然後目測季愉的身高,說:“幸好,之前有姊妹與你身材一般,此衣乃她所贈,現予你穿,正好。”
必然自己原先的衣物雖是貴女配置,但都過於平凡。可見,樂芊與呂姬對待自己,迥然不同。季愉接過答謝。
換上鮮美的衣物,像樂芊一樣上了妝容,在銅鑑面前照一照。銅鑑中的人兒,不比往時的樸素,有脫胎換骨的驚豔。
樂芊滿意地點頭,親自為她插上贈予的牡丹髮簪。這時候季愉發現,錦衣上一團團錦簇的花雲是牡丹花。牡丹不止美麗,且有莊重之感,意含權重,不禁讓人猜測,這身錦衣原先的主人莫非是位德高望重的貴婦。再望回樂芊,樂芊的目光落在她的錦衣上,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不是在看她。
拾壹。師況
步至前庭,側面走來一群婦人。其中有呂姬帶著一群媵妾。
季愉跟隨樂芊行走,呂姬等人停步恭候樂芊先行。等候的婦人們,眼光無一不落在季愉身上華麗的錦衣。
季愉垂下眼,與樂芊剛遠離婦人們幾步遠,身後便有嘰喳聲傳來:
呂夫人,您實在是教女有方。然季愉隨了樂芊夫人,伯霜也隨了女君而去,餘下仲蘭可如何是好?
高高低低的嬉笑,將呂姬的沉默襯得愈發晦暗。
樂芊本有擔心,側頭去,卻見季愉這孩子的注意力壓根不在這。季愉雙目跳過了方方框框的庭院,落在圍牆上頭的喜鵲,眼中似有光芒閃爍。一個人的心境能恬淡到這個地步,樂芊知道替她的擔憂是多餘了。
然而,季愉邁出門庭時,還是看見了仲蘭。
仲蘭站立在距離眾人遙遠的屋簷底下,迴廊的樑柱旁邊,人形消瘦,像是怒放後忽然蔫萎的一朵花,只有那雙尾翹的丹鳳眼不減半點鋒利。說是妒忌不像,比較似是兇狠的狼眼。
季愉心中升起一股冰寒,轉過臉去。
阿童服侍樂芊上了牛車。樂芊囑咐她:“你不必與我們前往。”阿童應好,替她們放下車上的帷幕。
牛車離開樂宅,在城內行走。長長的帷幕遮蓋了車子兩邊行人的目光。然而,百姓們只需看帷幕上滾繡的圖案,便知道車裡坐的是樂芊夫人。
“樂芊夫人出行,莫非主公病況好轉?”
眾人喜悅聲傳入車內,樂芊卻是滿面憂愁,感慨道:“主公自小勤學刻苦,方能得到天子器重與百姓愛戴。而我們世子,做事輕浮,思圖於他人,自身並不努力。主公怎能安心?”
意即樂離大夫無法撒手人間,正因為世子不可靠。這個苗頭可不妙,似乎有換繼承人的打算。季愉繼而一想,之前樂芊夫人提及有人慾透過食物危害樂離大夫,莫非是——於是,摸住胸口,裡邊是心驚肉跳。
樂芊問道:“你可知,世子去了何處而至今未能歸家?”
“阿翁去了國都曲阜,聽說了采詩官在曲阜滯留。”季愉鞠腰答。
“世子若能虛心求藝,不走歪門邪道,何必千里迢迢去到國都,且從樂坊裡盜走了一把瑟。”樂芊拍打大腿,氣恨地說。
季愉聽樂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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